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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生的俊秀不凡,眼神清澈饱含正气,便也不做隐瞒,哑着嗓子慢慢解释道,“吾叫沙仲平,三十年前因一时冲动叛出师门,当时年轻气盛心高气傲,寻遍天下高手与之比武,奈何遇上了那个卑鄙小人徐真,用了阴谋诡计将我打败,还把我毕生的功力尽数吸了去!可恨啊——”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将你杀了?”薛药眯了眯眼,直觉眼前这大汉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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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问出口,沙仲平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重重地咳嗽起来呕出一滩血,整个人顿时虚弱了几分,好似再次开口便将承受不住。
薛药心知他有意隐瞒,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冷漠,抿嘴不再言语,抬头看了眼还在寻找欧阳以寻的寂淳宿冉两人,复又开口道,“你知道欧阳以寻在哪么?”
沙仲平倒是很快回答了,“你们找的欧阳以寻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吧?”
“嗯,就是他,你知道?”薛药急忙问。
“南墙三米高处有个机关,你且去敲打三下,便会出现一道暗门,里面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沙仲平用手指了指那个方向,示意道。
薛药听了立刻叫人,“寂淳师父——寂淳师父——”
寂淳与宿冉同时自那边的暗道处走来,对薛药突然的叫喊感到疑惑。
“这人说在那边墙上三米高的地方敲击三下,暗门就会出现,欧阳公子就被藏在那里!”薛药指着那黑暗高耸的墙壁解释道。
“好!”寂淳微微颔首表示知晓,自地上捡起三枚石子就要往墙上那处掷去,却被身边的宿冉一把扯住,他冷漠地转过头去,显然对这个魔头没有任何好感。
“你们脑子被狗吃了么?!”宿冉冷冷喝了一声,很清楚地看出了这死和尚隐忍的怒气,心中冷笑道,死秃驴,还从来没有人赶在本座面前露出这副嘴脸的!不杀你,我宿冉誓不为人!
“你说什么呢你!”薛药“噌”地一下火了,指着宿冉怒喝道。
宿冉像是忍受不了眼前这两人的愚蠢,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转而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对准那刚刚艰难起身的沙仲平,冷声道,“你们既不认识此人,何以敢如此轻信他的话!万一他耍个诡计……哼!爷爷可不为你们陪葬!”
宿冉的一席话虽是难听,却也合情合理,薛药迟疑了一刻,慢慢将目光转向前方的寂淳,现在能做主的可就是他了!
不等寂淳开口,沙仲平便指着宿冉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小子含血喷人!心地怎的如此歹毒多疑!老夫现都是这等模样了,还骗你们作甚?!”说完喘了两口气,缓了一口气继续道,“罢了罢了,你们既不信老夫,便各自寻个隐蔽角落,待我把这暗门打开!”
薛药平日就古灵精怪的,听了宿冉的话自是不敢轻易相信这个沙仲平,见寂淳没动,自己倒是小心地挪着步子找个安全的角落躲着。
寂淳浓眉紧皱,心中暗想,若不是他们及时赶到这个人定会受那残酷对待,是歹人的可能几乎没有,倒是那个魔头,心中都是些弯弯绕绕的诡计,难免不会以己度人,将所有人都看作与他一般……他正欲开口,便被身旁的男人用带着锋利刀子般的眼神瞪了一眼,之后便被这人捏住手腕扯了一把。
“他都说自己开门了,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嘛!”宿冉隐忍着熊熊燃烧的怒火不发作,压低了声音对宿冉说道,声音里尽是威胁与不耐烦。
“寂淳师父……”薛药的声音从一处阴暗的角落传来,很明显带了一份催促,像是让他赶紧找个地方躲着。
无奈,寂淳也只好同他们躲在了安全的地方,屏息注意着沙仲平的一举一动。
沙仲平也同样是俯身捡了几颗三颗石子,屏息凝神将手中力气全都付诸石子上,准确地砸在了墙上三米处的位置,只听得三声“咚咚咚”,严丝合缝的石壁上赫然出现了裂缝,形状虽是不规则,但大体上也称得上一扇暗门。
这时大家发现,暗门两侧的石壁上出现了环形石质机关,沙仲平将手探进去用力扭转了两下,石门应声打开!
“你们出来吧!”沙仲平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扶着手边的桌子以免自己跌倒,向他们喊道。
寂淳连忙上前扶了沙仲平一把,担忧道,“施主,你的身体……”
“无碍无碍……”沙仲平虚笑了一下,提醒道,“你们快进去看看人在不在吧?”
薛药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寂淳放心地踏进了暗门里头,里面空间并不大,一眼便能看清楚里面的构造,阴暗潮湿,空气中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欧阳以寻单薄的身子被铁链拴住手腕无法动弹,此时他只着一件浅色单衣,此时已是辨不出本来的颜色,尽是那斑斑驳驳的血迹,低垂着脑袋,杂乱的长发也顺势遮盖了他的半张脸,看样子像是已经死了。
看到这一幕,寂淳冷静沉默的面容下是一颗震惊颤抖的心,上次见到还是个精致剔透的少年,虽是病重体弱,但好在矜贵优雅,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气韵,而此时……短短几日,便遭遇了如此非人处境,一旦家破人亡荣华不再,昔日的好友竟也会为了利益做出此种残忍的事情来。
他小心将锁在少年手腕处的铁拷扯断,将这矮小瘦弱的人抱起,转个身就要出去,就听到一个令他不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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