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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知之明的董传林选择沉默。
见他不说话了,秦主管笑了两声,把账本合上说道:“都要成亲的人了,做事还如此毛毛躁躁,这点你可得像松哥儿好好学学。”
“……好。”他嘴上应着好,心里嘀咕不停。
害他毛毛躁躁的一半原因都来源于对象,这让他怎么学。学他爱瞎操心,还是学他独断专行?
说教的话题没人爱听,秦主管不想当惹人烦的长辈,换个问题道:“成亲日子订好了吗?简洁到请帖都没了?”
“有有有。”董传林顿时恍过神来,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甩脑后了。他连忙从衣襟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请帖,起身站直双手捧上:“九月十八,请秦叔喝喜酒。”
“还剩不足四月,回头我让莫叔别给你排周期长的单子,若是误了婚期我可不知如何向松哥儿交代。”秦叔调侃中充满暖心。
董传林跟着莫师傅学习已有大半年,浅显易学的莫师傅都手把手地教,剩下的行业窍门和精髓只有自己一点点的悟。
无论是莫叔还是秦叔亦或者是掌柜,对董传林都很宽容很看好,手里的项目单子都毫无保留,尽可能地让他成长。
这一番亲儿子的待遇足以让众多学徒羡慕红眼,好在他不是最特殊的,因为董传林的室友陈岁阳,也同样是好命的娃。
虽说他只是秦叔手底下的小跟班,但明眼人都知道秦叔这是在言传身教地带徒弟。
有陈岁阳陪着,学徒们对董传林羡慕嫉妒恨的心理减少几分。
毕竟独一份的厚待是可遇不可求,可有两人都能受到重视,说明努力还是有希望的。
秦叔是个直爽人,董传林也不跟他客套,颔首真诚道谢,迟疑一会他开口:“秦叔,卢致明的事儿——是我失职了,让您受惊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他弯腰致歉。
秦叔抬手示意他起身,“你都知道了?”
“嗯,我全知道。”董传林着重强调:“韩松办的事儿我也知道了。”
秦叔惊奇地挑眉,随即反应过来:“看来我得多练练岁阳,这么快就被你套出话来。”
“是我们太熟悉了,你们又没串好词他自然很快穿帮。”董传林解释。
“松哥儿来去匆匆,时间都花在调查一事上,哪来的时间串词啊。”秦叔叹一句:“你也够机灵的啊,看来应该不会随便被人哄了去。”
“秦叔您又说笑了。”董传林抿嘴笑笑,“您知道松哥他……和卢致明说了些什么吗?还有……他为什么要你们都瞒着我?”
“想知道直接问他去啊,你俩都快成一家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秦主管有意调侃,笑了两声后又正经说道:“感情最怕猜测,你可别犯傻。”
……
犯不犯傻董传林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地感觉到,他会想韩松,很想很想,惦记他的次数越来越多。
董传林回想他回来的这段日子,他把这份思念成疾归结于搬新屋的原因。
他上回和韩松要搬去他那儿住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心实意想搬过去。
于是回来没几天,董传林就开始收拾行李打扫卫生,为搬家做准备。
为此,陈岁阳怨言颇深。
他明里暗里问了好几次是不是他打扰到什么,为什么好端端要搬走,重点是要在韩松不在的时候,脱离舒适的住所去到孤零零的屋子里。
董传林被他说笑了,带着笑意道:“你不怕韩松吃醋,我还怕你以后的对象吃醋呢。”
“就数你鬼灵精怪油嘴滑舌。”陈岁阳瞬间红了脸,声音弱了几分:“远在天边的事呢,尽瞎操心。”
“哈哈哈——”董传林笑着拍他肩头,另只手指尖捻来捻去,嘴里振振有词:“老夫掐指一算,你即将迎来桃花运,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就等着抱得美人归吧!”
“算得有准吗你。”陈岁阳撇嘴嫌弃状,垂头时却偷偷弯起嘴角。
搬到韩松的房间后,董传林的思念之情时强时弱。
看到他书桌上熟悉的摆件,两人共同挑选采买的物件……亲切又温馨,仿佛人就在身边,天黑便会回家。
可每当天真的黑了,夜深人静时,董传林又开始想了,像是心尖偷偷溜进好几只蚂蚁,微弱细小又无处不在。
他搂住韩松枕过的枕头,深深一嗅,除了枕头本身散发出的草药香别无其他。
狠狠地揍了几拳枕头,董传林郁闷的心情才稍缓。又细心地将枕头抚平,搂着枕头进入梦乡。
梦里张开双臂拥抱的是远方的人。
清闲的日子没过几天,董传林被安排去到百里之外的药材市场采购。
时长两月的行程收获颇丰,除了优质的药材外,他所遇到的人和事都让他难以消化。
秦叔书房,汇报完采购情况,董传林沉默片刻后开口:“我见到卢致明了,在药材市场。”
秦叔和莫叔相视一眼。
“他跟随的不知是哪家药铺公子,采买了大批的骨伤外伤的药材。”董传林说。
秦叔两指微屈在书桌轻叩,“是余庆堂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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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庆堂?”董传林不可置信:“他居然攀上高枝……”
月禾国药铺三足鼎立,名列前茅的是给皇宫供药的济民堂,薏草堂与余庆堂旗鼓相当,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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