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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光承听到敲门声时正准备熄灯歇息,他随意披上一件外衣匆忙去开门。
“董伯,”韩松歉意地颔首:“打扰您休息了,我想找传林聊聊。”
“进来吧。”董光承侧身让出空间。
明知道他熟门熟路,董光承还是多此一举地领他前去,“他早早就熄了灯,估计是睡着了。你动作轻点儿。”
韩松:“好。”
房门近在咫尺,董光承的脚步却越来越慢,韩松也配合地小步小步挪。
年纪大的人先忍不住了,似思忆又似赞谓:“你可你爹能干多了,他嚷嚷一辈子到死也没能上阵杀死一个敌人。”董光承拍拍他的肩:“如今你这般受器重,你爹泉下有知也能知足了。”
“去吧,别让传林等久了。”
“怕我等久还在唠唠叨叨不停,就不能顾及一下要睡觉的人吗?”
房门突然打开,冒出来的人和声音把董光承和韩松吓了一跳。
董传林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两人,穿好外衣大摇大摆地走了,任由房门大喇喇地敞开。
“你去哪儿?不睡觉啦?”董光承回神追问。
“又热又吵怎么睡,”董传林高声回复:“我去凉快的地方待会!”
房间地处阴地,况且今晚有风,哪来的热?他俩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到十句,还是压低声音说的,哪来的吵?
眼看人越走越远,董光承急了,主角跑了还有个屁用。
他慌张地回头想让人去追,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关好房门的韩松就已经急不及待地追上去了。
看到这情形,老父亲悬着的心安稳落地。一个爱折腾一个愿收拾,也不失是种乐趣。
儿孙自有儿孙福,管教是管教不来的。他还是早点回去哄屋里那位哭啼啼的女人为好。
董传林第一次如此痛恨韩松的大高个,明明他先出发,一路都没带停歇,还是被轻而易举地超越了。
韩松拦住他的去路。
董传林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也往右,把前进的路挡得死死的,没了法子他无奈昂头:“好狗不挡道没听说过啊。”
“你要去哪?”韩松道。
“我记得你家有一坛好酒?去拿来我尝尝。”董传林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
“啊?”韩松没跟上他的脑回路,沉吟片刻后道:“那你随我回家喝。”边说他边去牵他的手。
“不去不回,我就要在这喝!”董传林退后两步理直气壮道:“你家两个瘟神守着,我怕喝完酒会抑制不住地去揍他们一顿。”
韩松闻言笑了:“你去怕是挨揍的命,他俩可是练家子,三个你都打不过他们两。”
“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董传林一脚踹过去,恶狠狠道:“那你是干嘛用的,不会帮忙吗?要真打起来还说不定谁强谁弱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韩松站着没动,结结实实地承他踹的那一脚。
董传林没想到他不躲,力道是十足的,方向也是对准的,鞋底碰上小腿时,见他身子都颤了颤,好在很快便稳住了。
“傻子。”怨骂一句,董传林趁他不注意溜走。
回过神来韩松紧跟其后,走哪跟哪,安静的跟个哑巴。
为了不碰见瘟神,董传林是往村口方向走的,眼看看就要出村子了,他蓦然停脚,“不是有话和我说吗?去把酒搬来我就听你说。”
“……那你在这里等我。”韩松掉头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回头叮嘱:“别乱走,听话!”
听话都有鬼。
董传林敷衍地点点头,站得歪歪扭扭一副累垮了的疲惫样,韩松一回头继续走,他就挪着步子后退。
后面是一棵百年大树,树底下有几颗大石头,大伙儿拉家常时就爱在那儿坐着,又凉快又舒服。
大晚上的,应该有很多蚊子吧……董传林琢磨着边回头看。
倏地,他身体凌空了,被人如死鱼般扛到了肩上。
董传林厉声斥问:“韩松,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他拼命挣扎,小腿小臂都没闲着,一个劲在往地面倾。
“和我一起回去。”扛着一个不安分的年青人,纵使是体力优秀的韩松也受不住折腾,鼻息慢慢变重,肩上的人动作越来越大,颇有种摔死也不愿多待一刻的架势。
韩松烦了,只固定在一侧的手臂直接探过去,将他的腰腹固定住,另只手圈住扑腾不停的小腿。
不再去想强硬地禁锢会不会让他不舒服,再任由他继续下去,才是最大的错误。
董传林已经不知道自已是以怎么样的姿势被扛着了,他只知道他手也动不了,腿也动不了,唯一能动就是两只脚和只会说的嘴巴。
他刚试探性的动一下脚,踢到一块肉板,随即身下的人闷哼一声,吓得他动都不敢动,生怕把人给踢坏了。
董传林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他不搭理,继续走。
董传林又说:“我刚刚只是想去树底下的石头坐着,没说不等你!站着那么累,我坐会儿都不行了吗?”
当绳子用的两条手臂松弛些许,他还是在大步向前。
“……”
董传林无奈了,放弃挣扎软塌塌地趴着,低声道:“还说你没看过偶像剧,霸道总裁比我演的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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