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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毓:“真不是你?”
“行吧行吧行吧,你说是我就是我,行了吧?”苏烈转了个话题,“我倒是想问问你,关于沈桐现在的工作你了解吗?”
苏毓:“我了解一些,怎么了?”
苏烈滞了一下,有些意外:“你知道他在哪儿工作?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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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毓:“为什么要有意见?你这孩子从小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不知道小桐他有多辛苦。人家是凭自己的本事工作,不管什么职业我们都得尊重。”
苏烈将信将疑:“你真知道他在哪儿工作吗?”
苏毓:“你小子说话还学会试探了,不就是想说小桐在酒吧驻唱这事儿吗,我知道!”
苏烈:“真没意见?”
苏毓拧他的耳朵:“你啰里吧嗦干什么呀,没意见就是没意见,小桐做什么都有他的理由,我都支持!”
苏烈:“瞧瞧这民|主的,您老人家是被猪油蒙了心智了吧,对我怎么就那么严格。酒吧毕竟是鱼龙混杂之地,你就真放心?他昨晚可是醉得一塌糊涂,你不担心哪天他给你惹一屁股风流债回来?”
苏毓:“我不担心,你不也是三天两头混迹酒吧么,要担心也是担心你。”
苏烈:“我跟他能一样吗?我是去消费的,他是去赚钱的。换句话说,我是去嫖的,他是去卖的,一个享乐一个吃亏,完全两码事。”
苏毓一巴掌甩在他肩上:“瞎说什么,你才是去卖的!”
“……”苏烈退让,“行行行,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你男人不能出去卖你儿子就能了?你这说话也太偏心了点儿。”
不过刚才也是话赶话,确实太难听了,苏烈光自己想想就觉得挺不痛快,更别提由一些不相干的、油头粉面、脑满肠肥的人去想,甚至去实践。
说来也是没道理,他那点儿埋踩在心窝里的气闷莫名被自己给挖出来了,不肯承认自己无理取闹就干脆把责任外推——果然那个给沈桐灌酒的家伙不可饶恕!这回得亲自动手,揍不残那丫的!
苏毓却很看得开:“你别职业歧视了,你也知道人家是去赚钱,同样是泡吧,人家能把钱揣兜里,你却净把钱往外散了。我是不会看错人的,咱小桐那是出淤泥而不染,是好孩子!”
好孩子……苏烈的嘴快撇到了耳根,对他家女王陛下的判断和决策深表质疑:“你到底是把他当男人养还是当儿子养呢?谁才是你心里的宝?”
苏毓乐不可支:“哎哟儿子,我能把老公当儿子使,却不能把儿子当老公使,你说谁是我心里的宝?”
“……”苏烈忿忿,“丧心病狂。”
苏毓把文件放进了书房,出来的时候看见苏烈又躺下了,突然“哎呀”一声:“这都几点了,你不是该去上学了吗,怎么还不去!”
苏烈拧着眉头:“不去不去,我才睡了两小时。”
苏毓:“昨晚又跑出去鬼混了是不是,没人能管你了是吧?!”
苏烈:“……”
算了,反正他做什么都不对。
沈桐醒来之后已经是中午,他险些被自己的形象吓哭——因为没吹干头发就躺下睡了,发型乱得比鸡窝好不到哪里去;宿醉导致的水肿没能避免,眼皮、眼睑都肿|胀下垂;身上的浴巾也被搓成了一条,堪称一丝|不挂。
最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为什么会在苏烈的床上?!
沈桐真是吓坏了,掀了被子往各处检查,确定没有做出什么不堪设想的混账事之后才稍稍放心——虽然眼下这状况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混账了。
他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自己的颓废相转变正常,例行去遛猴头菇的时候却发现这小东西有点躲他,连眼神也飘忽不定。
“我是做了什么,连你这么心大的狗都能产生心理阴影,”沈桐伸出手,哄着猴头菇说,“好啦,乖宝贝儿过来,带你出去玩啦,走啦走啦。”
猴头菇拿屁股对着他,然后悄悄挪了两步,看起来有些不情愿。
沈桐:“怎么了猴头菇,今天心情不好吗?”
猴头菇垂着脑袋不看他,噔噔噔跑到了后院泳池边,朝水面扬了扬下巴,似乎有话想说。
可惜沈桐不明白啊,他又问了一遍要不要出去玩,被拒绝之后便拉着猴头菇的牵引绳独自出去了。不管怎么说,今天遛狗的任务完成。打卡,滴——
这天下午沈桐照常去军区总医院看望沈母,结果进了门之后却发现床位已经空出来了,他立即找到了护士询问情况,才知人在今天早上已经办理出院了。他问是谁办理的手续,护士说是患者的儿子。
沈桐立即赶回城郊的出租房,下车之后还顺手从路边抄了半块碎水泥砖,替换了保温桶里的滋补汤。
原本沈桐自家也有房,后来为了补偿被沈槐玷污的女孩儿家就给卖了,剩余的钱除了他读大学花了小部分,其余的都用来给沈母治病了。沈母被发现得白血病的时候已经中晚期,等干细胞期间硬是把积蓄给拖没了,最后还是遇上了苏毓,沈母才总算迎来生机。
沈桐没有犹豫,推开房门就迈了进去。他瞥了一眼坐在沈母床前的青年,圆寸脑袋,长相寻常,一身痞气。不用说也知道这人是谁,是刚出狱的沈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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