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了,可以。”太岁叼着烟点点头,懒得废话了,直接给手底下人打手势。
七八个抡着棍子酒瓶的混混一起上,叶斯赤手空拳,迎着就冲。
小时候老爸让他练了几年跆拳道,赌从小把体格练起来兴许就不太会被心脏病缠上,他体质倒是练好了,但还是没逃过这种遗传病。初中发病后叶斯就再没刻意练过,只是一直打架就一直都没荒废。
打架这事,他先是有基础,又是有技巧,最重要的是十几年来不停歇地练习,那水准估计就跟何修考试差不多。
叶斯往前冲了两步,抡起左腿一脚踢到面前人的手腕上,露着长钉的棍子被踢飞,叶斯收腿的同时伸手拿住对方肩膀,身体侧扭直接用另一边胳膊肘侧撞到他脸上。
身体交错的那一瞬,他余光里几乎完整观赏到了那人脸变形又弹回来的全过程,人直接被他抡出去,摔在道边的面馆旁,把摆在外面的凳子砸倒了两个。
寂静的街道被凳子倒地的声音彻底打破,太岁啐了一口,剩下几个更加不要命地冲了上来。
宋义和吴兴加入战局,宋义的铁拳套有点威慑力,但吃亏在要摸近了才行,对阵那些长棍上带钉子的人非常吃亏。
叶斯打架时像只狩猎的豹子,全身上下恨不得所有毛孔都张着,紧张兴奋,他专门挑那些拿钉棍的人打,把剩下好收拾的留给兄弟。
吴兴用双截棍抽在一人肋下,暂时让他失去了行动力,然后扭头看了叶斯一眼。
叶斯一腿又扫倒一个,顺便把刚才第一个倒了又爬起来的人又一拳揍翻,收腿时也没闲着,顺便把那根钉棍往背后踢开。
不知为何,吴兴竟突然觉得叶斯刚才没在装逼。
才一个多月没在一起打架,叶斯打起架来整个人的样子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说厉害,确实比从前厉害不少,但最不一样的是那股劲,那双眼眸中有着可怕的冷芒,带着股看破生死的劲。
吴兴走神了,后头一人抡着酒瓶子就朝他后脑勺抽了过来,他猛地偏头躲开,还是被抽到了肩膀,酒瓶子稀碎,两片玻璃扎进肉里,顿时就洇出了血。
叶斯又抡出去一个,听到动静一回头,吴兴一肩膀血。
“我操你妈!”叶斯一嗓子吼出来,也不管背后还有人,回身就对刚才拿酒瓶子那人连环踹,一脚踹飞出去不算完,追着踹,一脚接一脚,恨不得把这人原地踢炸。
“你他妈魂斗罗啊!看后头!”宋义怒吼一声,用铁拳套顶了追叶斯的一人,吴兴缠住另一个,陈子航从中间跑了过去。
叶斯只听到后头有风声,闻到了陈子航身上那股招牌的烟臭味,做好准备后背来一下子,突然就感受到另一道身影从身边擦过,钝器击肉,嗡一声,陈子航发出一声闷哼直接躺了。
叶斯猛地回头,映入眼帘先是一口漆黑硕大的铁盆,他顺着铁盆看到把,才意识到那其实是一口铁锅。
握着把的那只手,白皙修长,指节清晰。
长着那只手的人……
“何修?”叶斯瞪大眼,“你怎么在这?”
何修没出声,他心里烦的要死,烦的简直想骂脏话。
上辈子他就是在热身考前一天半夜从学校摸出去堵的太岁,这次那晚重生醒来时都一点了,他觉得“自己”很大可能应该是已经从永平街回来了的,哪成想出了这么大岔子。
一大早上的,刚赶到店里,正想看看叶斯把陈子航打成什么样了,没想到就看到这一幕。
何修看了眼地上装死的陈子航,把那口随手从后厨抄起来的锅扔在了他肚子上,然后赤手空拳往前走。
另外两个站着的都被宋义和吴兴放倒了,太岁把烟吐了,挽起袖子。
“你他妈谁?”太岁咬着牙问。
“何修。”何修抬眸看着他,“英中的,没听过么。”
太岁哼笑,“无名小卒。”
“你可以去年级大榜上找我。”何修说,“左上角,我的专座。”
太岁没太听懂,但何修已经一身杀气地冲了上来。太岁撸起袖子冷笑,腮帮子上那道疤显得特别狰狞。“怎么着小子,不知道我太岁之前是干什么的?”
“知道,捅过人,给人家开过瓢,里面蹲了三年才出来,永平街老大。”何修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我觉得你可能真不记得我是干什么的了。”
上一辈子,我是干什么的。
黑眸凛起那一瞬间,何修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太岁手上是真功夫,何修回忆着上辈子和他过手的情形,一板一眼拆招寻找破绽。
论力道,十七岁的半大孩子敌不过成年男人,但何修下手迅而猛,能躲的拳脚都躲了,找到机会就上。
叶斯在旁边看得发愣,就这么几个招式过下来,他就知道何修不简单。不是那种年轻热血往上冲的人,是身上真有功夫,至少不比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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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啊,学神。
地上有几个混混爬了起来,叶斯擦了下嘴角上前,“你俩!干站着?”
宋义和吴兴恍然大悟,宋义呸了一声,“上!不能让学神一个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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