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走啊!你又亲又抱又搂腰,我想走也走不了。”梁让一本正经地说:“看见没?这死结,你打的,这布条,你撕的。”
顾以声:“???”
“咳,是真的。”眼看顾以声快要提刀杀人了,谢遇臻此刻不得不与梁让站在同一阵营:“不过没有又亲又抱又搂腰……这么夸张。”
顾以声一脸恍惚,梁让伸长了手臂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点开一个视频,递到顾以声面前:“你看吧,你自己拍的。”
顾以声狐疑地接过手机,点了播放键——
拍摄视频的人似乎就是顾以声本声,他没有露脸,举着手机,用镜头对准双双站着军姿靠在墙边的梁让和谢遇臻,说:”变猪猪!”
谢遇臻面无表情地将双手举到头顶,扇了扇手掌。
梁让:“哼哼哼哼。”
顾以声指着梁让,不满地哼哼:“不像!重、重来!变——狗狗!”
梁让:“汪汪汪汪。”
谢遇臻貌似是对梁让翻了个白眼,然而对着镜头时,还是一脸温柔地蹲着跳过来,伸出一只手,小狗似地摇了摇。
顾以声果然开心了,他把手机扔到一边,视频黑屏前道最后几秒,诚实地以第三视角记录了顾以声是如何扑到谢遇臻身上,并且搂着谢遇臻的脖子撒娇道:“狗狗抱抱!”
以及梁让企图飞奔过来将两人扯开的残影。
看完视频的顾以声:“………………”
梁让犹嫌不够,添油加醋道:“你还非让我和你睡一起,我想去客房睡,一走你就扯着嗓子开始哭。”
顾以声满脸震惊:“???”
谢遇臻说:“那倒是没有扯着嗓子哭。”
顾以声稍感欣慰。
谢遇臻又说:“小声哭而已。”
顾以声:“…………”
顾以声深呼吸了几口气,冷静道:“不可能,昨晚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我酒品很好的。”
梁让乐了:“谁说你酒品很好的啊?”
顾以声说:“邱月白说的……你别管了先解开再说啊!让别人看到算怎么回事……”
然而,仿佛老天爷听到了顾以声内心的呼喊,门铃叮咚叮咚地响起来。
“你这是什么乌鸦嘴啊!!”顾以声狠狠地捶了下梁让。
梁让:“???我说什么了?”
“先找剪子。”在场唯一还保持理智的谢遇臻说道:“声声,你知道剪子放在哪里了吗?”
“剪子剪子剪子……剪子放在哪里了啊!”
“找什么剪子啊!三个人扯着怎么找剪子???”
“不找剪子怎么扯开?你咬开?”
“你不是装狗装的挺像的吗?你怎么不咬开?”
“别吵了!”门铃还在像催命一样响个不停,顾以声大喊一声,梁让和谢遇臻一起闭了嘴,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
顾以声飞快地脱掉睡衣,又把睡裤顺着布条扯开,扯成了一个短裤,他跌跌撞撞地爬下床,关上卧室门前回头警告地看了梁让和谢遇臻一眼:“你们两个,给我藏好,不然……”
顾以声恶狠狠地做了个抹脖子地动作,然而由于顾以声长相问题,这个动作做出又可爱又滑稽,梁让没忍住笑了一声,又连忙捂着嘴憋了回去,不过好在顾以声忙着去开门,并没有理会他。
顾以声□□着上身,裤子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他一边开门一边问道:“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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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哥……你怎么……”祁之言本来抱着一束花满脸笑容地等着顾以声开门,门一开,祁之言呆住了,他愣愣地看了足足五秒钟顾以声的腹肌,一只手猛地捂着鼻子,掉头就要往外面跑。
“哎,你跑什么。”看到是祁之言,顾以声也不担心了,他拎着祁之言的领子把他拽回来,说道:“门在这呢,往外面跑什么?”
“声、声哥。”祁之言迈着小碎步进了屋,把手里的花束递给顾以声:“给、给你的。”
“几天不见,怎么变成小结巴了。”顾以声笑道,他刚想接过花束,又想到卧室里还待着一个花粉过敏的梁让,于是抱歉地说:“晚点有个客人要来,他花粉过敏……”
“不是不是花!”祁之言急急地说,他把那束“花”稍稍倾斜了一下,顾以声定睛一看,竟然是满满一束草莓,挂在了签子上,远远一看,就像是一束花一样。
“哇。”顾以声这才小心翼翼地接回来,颇为喜欢地说道:“你自己弄的?”
祁之言诚实地说:“花钱买的。”
“你随便坐,想喝点什么……”
卧室一声巨响,祁之言和顾以声一起扭过头。
“啊……狗!对,朋友寄养的狗,可能打起来了,不用在意哈。”顾以声镇定地解释道,他把刚要坐下的祁之言一把拉起来,说:“我请你出去吃点东西吧?你等我洗个脸去换个衣服。”
祁之言迷茫地挠挠头,懂事地说:“没事儿声哥,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就是路过,顺路过来看看你。”祁之言家和顾以声家一个城西一个城西,也不知道是怎么顺路顺过来的。
虽然顾以声对祁予敬而远之,然而顾以声也知道不应该搞连坐这一套,祁之言本身年纪小,顾以声看他就和看弟弟一样,所以对着祁之言,顾以声还是很和颜悦色的:“礼尚往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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