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绝对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儿子?!那么说沈凌才是爸妈的孩子?!
我不会相信!】
【12月5日。天气雪。
我去做了亲子鉴定报告。
顾芳没骗我。
想死, 活不下去了。
这么可笑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12月7日,天气雪。
顾芳又来找我了。
她居然要我和沈凌换回来。
真是疯了!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12月8日,天气雪。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顾芳说她要去跟爸妈讲这事。
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12月12日, 天气阴。
顾芳生病住院了,已经脱离危险期。我去看过她,站在病房外。
说不清我究竟是什么心情。我不讨厌她,我也不恨她。但是她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我。
我不可能放弃现有的一切, 回到沈家去过那种下等人的生活。
我要消灭威胁。】
【12月23日。天气雪。
我拔掉了她的氧气管。
手有些抖。
不敢相信。】
莫飞合上日记本,放好。
在日记本里,顾老师是12月生病住院的, 而且看后面脱离了危险期,转危为安,他第一次看日记的时候就没有特别在意。
没想这才到十一月,她现在就发病了。可能在原故事中,这个时候原主正在学校读书,和沈凌没有接触,所以并不知道顾芳这时候病过一次的事。
也不知顾老师究竟得了什么病。
司机接到沈凌,把两人送到郊外的停机坪,纪文修准备的私人飞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两人上了飞机,沈凌坐立不安,莫飞握住他的手,让他不要焦虑,肯定会没事的。
“这段时间我都没怎么回家看她,自从我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之后,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沈凌茫然失措:“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
“这事不怪你。”
几个小时后到了江临,纪家派了车来,把两人送到医院。沈凌联系了顾芳的同事,匆匆赶到病房。
顾芳已经醒了。
沈凌走到她的病床边坐下,问她究竟是什么病。
“宫颈癌,早期。”顾芳安慰他:“不用担心,还是早期,做个手术就好。”
沈凌听到癌症两个字,脸都白了,莫飞找到顾芳的主治医生,询问她的病情究竟如何。如顾芳所说,的确还是早期,但是手术要尽快安排,以免癌细胞扩散。
顾芳被送到医院来,是她同事垫付的费用。莫飞把钱转给他,道了谢,把人送走,回头就找人打听治疗宫颈癌最好的医院和大夫。
顾芳被急匆匆送来,很多生活用品都没准备,莫飞到医院门口的小超市买了脸盆毛巾热水瓶,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当初奶奶生病住院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小,奶奶不慎滑到,腿骨折了,家里也没个大人,是邻居帮忙把人送到医院,莫飞小小地一个,跟着跑前跑后,邻居列了个住院用品清单,他走路回家,收拾好生活用品,再一步步地走回去。
那时候心里多么无助啊。
那个时候他就领悟到了一个道理,在奶奶还健在的时候就要好好孝敬她,在朋友还在的时候就要好好珍惜他。
莫飞拿着东西回到医院,沈凌这才想起来今晚得在这儿过夜陪护,不禁赧然,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没朋友想的周到。
顾芳也看着莫飞,用一种古怪的温情的眼神。或许她这时候已经推测到莫飞可能是她的亲骨肉,但是还没有去做亲子鉴定。
天色已经晚了,沈西今天回不来,得明天才到。莫飞要回一趟家,只能让沈凌在医院照看,沈凌把他送到医院门口,两人正依依话别,一群中年男女迎面围了上来。
沈凌有些诧异,愕然道:“姑姑,小姑夫,叔叔婶婶,你们怎么来了?”
“小凌,听说你妈病了,我们过来看看她!”为首的中年妇女穿着朴素,眼神狡黠,笑容有些油滑,让人不太舒服。
沈凌面露警惕之色,抿了抿嘴,跟莫飞说:“你先回去吧。我带姑姑他们去看看我妈。”
莫飞感觉这帮亲戚是来者不善,可看沈凌似乎不想让他插手,他也没道理去管别人的家事,便先一步离开。
纪家的司机还没走,把他送回莫家,才开车离开。莫飞到了家里,文迪有些意外,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顾老师病了,我陪沈凌回来,顺便去医院看看。”
“得什么病了?明天叫邓斯特去探望。”
“宫颈癌,不过是早期。”
文迪听了,说:“是了,她这个年龄正是高发阶段。过阵子要组织家里的佣人们一起去体检,这样也放心些。”
顾芳的事到底是别人家的事,文迪又问莫飞:“军训累不累?看你瘦了不少。吃了吗?怎么回来的?”
“在飞机上吃了。纪文修让人送我和沈凌回来的。”
“回来了就好好休息休息。”文迪叫人去给莫飞铺床。
晚上莫飞跟纪文修发了信息,跟他报了平安,简单说了一下顾芳的事情,然后跟沈凌聊了一会儿。
沈家那帮亲戚居然还真是去看望顾芳的,听说她得了宫颈癌,都说:“唉,那治这个病得要不少钱吧。”
沈凌跟莫飞吐槽:“这些人是不是怕我家问他们借钱啊?之前我爸欠了高利贷,他们从来不敢跟我们家来往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来医院看望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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