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之父手忙脚乱,一连几下都没拉开。
萧子焱一脚踢开信号弹,就那么把香妃的老爹推倒在地上打。
“吃了什么把你的狗胆养的这么大?”
全场目瞪狗呆。
沈阁老一挥手,几个武将冲出来,要去抓萧子焱,王大壮连忙冲上去和他们打成一团。
一个内侍举起桌子,狠狠朝萧子焱后脑砸过去,臣子争先恐后嚎叫“陛下!”
魏珣弹指,银针刷拉拉扎在内侍各个穴位上,让他维持着最凶的姿势,最狰狞的表情,举着桌子不动。
“长生,吓死我了。”萧子焱张开胳膊,魏珣把他抱住,拍拍他的背。
画面太快反应不过来,那是啥?针还能这么玩?太监还能这么牛逼的????
等等,这不是那个魅惑君主的魏太医吗?
“捉拿乱臣贼子!”宇文烁带着一群将士和假杨其打了个招呼,示意留一部分人把连武器都没拿在手里的禁卫绑起来,带着其他人冲进去。
“陛下,护驾来迟!”宇文烁带着将士齐刷刷跪倒。
“把他们都抓起来!”萧子焱指着之前倒戈的那群人。
“陛下,这就是先前他们准备下的毒】药,臣已经替换了。”魏珣掏出药粉包。
萧子焱把它捏起来丢给宇文烁,面沉如水。
“把这喂给他们吃。看看是不是腹中剧痛,血液上涌,四肢无力,头晕目眩?”
“陛下,饶命啊!香妃肚子里的也是臣的外孙啊!陛下,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看在小皇子的薄面上饶臣一命。”
“不饶。”萧子焱俯视着挣扎的几人,面色冷峻。
被强行喂了药后他们撕扯成一团,不住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原来给整个大殿所有人的药被浓缩到三分之一人肚子里,自然更加可怕,沈阁老掏出解药,偷偷往嘴里塞,其他人像闻到老鼠味的猫全揍过来争抢,药粉洒到地上,就抓起来吃,抢不到的就舔,一时之间,那群往日端着官员姿态的人全都疯魔了,甚至有一个七窍流血,活生生当场死亡。
萧子焱拔剑利落削落内侍的头,那个怒目圆睁的头咕噜咕噜滚下台阶,鲜血滴滴答答,而他的身体还被魏珣的针钉在原地,稳稳举着桌子。
“宇文,把他们拖下去,主犯凌迟处死,从犯流放西荒,有人打点,就送去挖矿。”
“杨其…他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家妹子中秋就要过门!”
假杨其僵硬一笑,咳了两声,前一句还是杨其的生声音,后一句就变成了一个音若银铃的姑娘,“那就祝您老儿子与杨家姑娘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都是暗卫,哪能没个拿手绝活。
“听闻诸位大人家有女儿尚未婚配?”
“吾家小女订了娃娃亲了…”
“吾家女儿以有情投意合之人……”
“吾家女儿突发急症,呜呜呜……”一个大臣呜呜呜哭了,太刺激了,一把老骨头都吓软了…呜呜呜……
其他人纷纷鄙视,也争先恐后,不甘示弱的给自家女儿定归宿。
“诸位大人,既然如此,今日宫宴就到这里,各自回家吧。”
等人都走完,萧子焱歪歪扭扭坐在龙椅上,看宫女太监收拾残局。
“长生,朕是不是很失败?”
“陛下姓情率真质朴,有勇有谋,爱民如子,礼贤下士,是我见过最好的皇帝了。”
魏珣一口啄在萧子焱眉间,见他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稍稍舒心一些。
“哪里来的小太监,这般孟浪!”
萧子焱一把抱住魏珣,头埋在魏珣肩膀上,深吸一口气。
“这是哪里的太监,怎么这么不爱干净?”萧子焱马上推开魏珣,嫌弃地扯扯他的衣服,一股咸鱼味,又把魏珣头上戴的太监帽子丢下来,扔得远远的。
“长生,我们去沐浴更衣,去去晦气,好不好?”萧子焱手掌心里还有干涸的血迹,虽然是别人的,但沾在手里怪不舒服。
“好啊。”
“朕气得腿软,走不动路了。”
魏珣蹲下去,萧子焱灵活地蹿上他的背。魏珣稳稳把萧子焱背起来,丝毫不显得违和,大摇大摆去鸳鸯浴。
两人泡在水池里,萧子焱叽叽咕咕的讲香妃的坏话。
“她把那个小宫女看得比命还重要,莫说是装怀孕骗她那个老父亲了,要是那小宫女是个儿郎,怕是两人孩子都有了。”
“一听说朕要放她们俩出宫,她马上就把朕赏的首饰打包带上了,吃我的,喝我的,还拿我的银子养别的女人…怎么会有这种人!”
“陛下莫不是吃醋了,香妃可是少有的美人。”
“朕不喜欢她那样的,哪里有长生美啊……”
“那些秀女完全比不上长生,像长生能背我走这么远,那些秀女能吗?”
“陛下所言极是。”
“不要这么客气了,这陛下谁爱当谁当去吧…我突然就想混吃等死了,反正我的私库里有很多好东西,不做皇帝了,吃几辈子也吃不完。”
“阿宝于我而言,是一辈子的皇帝,是只属于我的陛下。”
“说得真好听,我本来就是你的皇帝,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让你杀狗你就不能杀鸡,指哪扎哪,指谁扎谁,不许让我生气,也不许对别人好!”
“必不负卿。”魏珣说得十分郑重,完完全全应下来。
“你不负我,我不负你。”萧子焱也郑重回应,抓住魏珣的手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