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灿知道是这个原因后,提着的心慢慢降了下去,连忙点头。
高境心中却有些自责,他自是知道叶千宁想快点好起来,所以便应了这人的意思,谁知道反而弄巧成拙。
医生看了看两人,小心翼翼地说:“另外,先生的病还没好,不宜做太过剧烈的运动。”
钟灿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呢!我们才没有!”
高境的眉心微微蹙了蹙,他狭眸中迸射出明显的笑意,收紧了抱住钟灿腰的手:“出去吧。”
“不行,还不能出去。”钟灿急了,“话得说清楚,我和他才没有......”
“出去吧。”
但医生和保姆只听高境一人的命令,得到KING的同意后,立马离开了房间。
钟灿双手抱胸,一脸不高兴,转头看向身后的高境,不满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清楚。”
“你今天玩了那么久的电动轮椅,差点陷在泥地里,难道不是剧烈运动?”高境捏了捏他的鼻尖,“你在想些什么。”
“啊,是这样吗。”
现下已经到了凌晨一点,钟灿的眼皮越来越沉,昏昏欲睡,他被高境放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我实在是太困了,我要睡了。”
高境淡淡地“嗯”了一声,帮他盖好被子,钟灿一挨到床,就呼呼大睡了过去。高境冷沉着一张脸,站了一会儿,搬了张椅子来,静静守候在钟灿身边。
他不敢和叶千宁躺在一张床上,怕惊动了人,也怕这人惊醒后有什么过激反应,身体又出状况,但他实在有些担心这人,只好就这样趴着。
两人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凌晨五点,钟灿从昏睡中醒了,睁开眼就见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闭目休憩的高境。
他吓了一跳,可不知怎么的,他一眼就发现了高境的疲惫之意,明明高家有这么多房间,高境却还是要坐在这,蜷在这一个小小的椅子上。
高境是在担心自己吗?
钟灿想起昨晚做完检查就已经一点多,他那时倒是累得睡过去了,但高境还在他身边,肯定比他更晚睡。
还有昨天高境沾床就睡,想来这些天高境都没睡过好觉。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善待高境吧?其实高境也没对他做出什么实质姓的伤害,反而照顾了他两年。
他怎么能忘恩负义?
只要高境不拿结婚为要求,他就一定对高境好!一定要报答这份恩情!
钟灿试探姓地小声说:“高境、高境。”
高境立马睁开眼睛,快速巡视了一番钟灿的身体,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要上洗手间?”
钟灿摇摇头,轻轻拍了拍床边空余的位置:“睡上来吧。蜷在椅子上不好受。”
“不用。”
“睡上来!”钟灿扯了扯他的衬衫衣角,“明明就又困又累,还不睡过来,我可不是同情您哦,我只是觉得你坐在我旁边,好吓人。”
“那我出去。”高境起身离开。
钟灿瞬间傻眼了,大喊道:“你回来!待会儿你走了,我要是又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
高境关门的手顿了一下:“你可以按铃。”
“不行,别人照顾我,我不舒服。”钟灿耍赖道,“你快睡过来,我不会吵醒你的。”
高境眼中不由对钟灿多了几分打量,但他一脸诚恳,他两目低垂,睫毛微颤了几下,走了进来,把门关上了。
高境没在看钟灿的反应,而是直接床,睡在另一边,背过身去,两人中间似乎有一条楚河,泾渭分明。
看着他的背影,高境并没有盖多少棉被,钟灿莫名觉得不是滋味。
现在已经是秋冬季节,就算房中有地热,可睡着了还是冷啊。
念及至此,钟灿固执地把一团棉被盖在高境身上,高境睡觉浅,立即感应到了,但他却没睁开眼,也没有回过身,只是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翘。
经此一弄,钟灿倒是睡意全无了,只看着高境的背影,觉得高境好像比刚苏醒时的模样更消瘦了。
高境守候了他两年,应该很寂寞吧。可是为什么会寂寞?钟灿犯傻了,难道说高境喜欢他?否则怎会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一听到他想找其他人,就生气?
发现了高境喜欢他后,钟灿的心情很是复杂,一边很是同情,一边又觉得有些可怜。
毕竟是他是高境得不到的男人。
他这样想着,突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句话:【叶千宁车祸毁容半身不遂,现在已经看不得血,一看到红色的液体就会神志不清,比如说会大喊“抱我”类似的话语,这里要衬托她的清纯不做作,尽管毁容了也能迷倒一片男人!】
钟灿:“???”我脑子里的声音到底是谁的?
紧接着,钟灿就不受控制地拍了拍高境的肩膀,高境转过身来,眼底带着轻微的诧异和被吵醒的不悦,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钟灿朝他眨了眨左眼说:“高境,抱我,人家好冷哦。”
高境:“.........”
钟灿:“.........”
第五十九章
“你干嘛不抱我。”钟灿眼眶红了,眼睛雾蒙蒙的,往高境身上更是贴近了。
高境第一反应是摸他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并没有发烧时,心中更是大骇,立即去叫医生。
“不要叫医生,人家没病。”钟灿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但动作和嘴巴却不受控制,他的双臂把高境的脖颈环得紧紧的。
高境想收回手,却被钟灿紧紧握住,他的瞳孔散发出锋利的光芒:“叶千宁,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