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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御宠 作者:突然笑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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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甜文 生子 穿书

  他用尽力气张了张嘴,还没等说出话,就感到一口鲜血喷出,全身的力量再次流失一层,呼吸更加微弱。
  他这是要死了吗?车冲过来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的自己避无可避,果然是被撞上了,只是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等他买了东西肯定会很难过的。
  白沐小小的一团疼得不停抽搐,不仅是身体疼,心里也难过到极点,口中的鲜血吐了一波又一波,终于吐无可吐,喉咙也能发出低低的状似哭泣的呜咽。
  听到这的声音,白沐又是一阵难过和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他在轮椅上等了十八年,好不容易在十八年生日时能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如今看来是不能了。
  还有大哥和爸妈,自己出事了他们会有多着急啊,白沐简直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越想越是想哭,可他现在连哭都做不到。
  他用尽力气挣着眼睛,希望能最后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可惜眼前的一切依旧模糊成一团,眼皮沉重仿若千斤坠,白沐心中一阵绝望,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声声呜咽。
  空中再次响起一道惊雷,乌云翻涌旋转,在一片风声嘈杂中,白沐艰难地朝一个方向看去,他好像听到有脚步声往这里来了,是救护车吗?还是大哥来找他了
  竹林外的青石路上,一行人正沉默着匆匆前行,走在最前头的人身形高大,气势不凡,正龙行虎步地迅速往竹林方向而去。
  上空惊雷不断轰鸣,风也越来越大,云层随之翻滚,但那黑色的旋涡却渐渐有了消散的趋势,远处的山峰笼罩在低矮的云层中,一眼望去也不能看得清晰,。
  高大威猛的男子气势低沉又平稳,丝毫不受这天气的影响,一步不停地往前走去。
  在越来越密集的雷声中,紧跟在后面的宫人齐齐打了个寒蝉,是惧怕这大自然的威严,也是惧怕前方沉默却异常威严的皇上。
  那是从尸山血海的战争中走出来的人所拥有的,独有的自信气魄和挥剑而起的杀伐果决,是战场上用来震慑敌人的气势,是上位者骇人的气息,哪儿是这些处于深宫中的宫人见过的。
  即便皇上已登基五年,即便此时的皇上只是像往常一样走路,并没有其他动作,他们也时刻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只因为……他们的皇上祁渊,是公认的暴君。
  什么是暴君?暴君就是杀人无数喜怒无常,令人捉摸不透又惧怕不已,能面无表情突然将人处死,丝毫不眨眼,你可能连死都不知道错在哪里。
  冷风吹来,仿佛吹在众人的心上,让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紧跟在祁渊身后的太监总管梁看了看黑沉的天色,冷风刮得他脸疼,又看了看丝毫没有返回意图的皇上,担心地揣起手。
  皇上若是着凉生病了,肯定有他照顾不周的责任,可他若是冒然出声请求回去,定会像前任总管那样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伴君如伴虎,这个总管的位置可真不好做啊。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梁全略作思考便有了计较,整颗心都提起来,清了清嗓子小声道:“皇上,快下雨了,今天要先回去吗?”
  “咔嚓。”
  回应他的只有连绵雷声,前方的祁渊依旧和刚才一样走路,对梁全的话充耳不闻。
  没有回应,梁全心里提着的气倒是松了下去,没回应就好,怕的就是有回应,他隐藏在长袖下的手紧紧交握,因紧张而颤抖的幅度减小,识趣地闭上了嘴不再提及回去。
  在上任总管离开,他接替总管一职后,能在皇上身边安全待四年,靠的就是这份识趣,说过一遍的话绝不再说第二遍,做好本职工作,不去打扰不干预皇上。
  身后的宫人纷纷投来敬佩的视线,梁全不禁挺直了腰,心里一阵骄傲少了些许恐惧,独独他能做总管可不是没有原因的。
  风雨欲来之感愈发强烈,梁全的劝说就像耳旁风般轻飘飘略过,祁渊前行的脚步没停下来,甚至走得十分稳当,若是有人细心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皇上走得每一步都和昨日的步子不差分毫。
  或者说五年来都不曾差过分毫。
  祁渊面色如常将一切情绪都掩藏,刀削斧凿的深刻面庞上薄唇紧抿,眼神冰冷无光,冷漠薄凉的神情遮掩了眼底深处的挣扎和反抗,让人捉摸不透。
  近日,心头那无名力量愈发猖獗,一再妄图CAO控他的全部心神,控制着他往竹林而去,祁渊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和嘲弄,集中意志用来抵抗那蛊惑人心的力量,无心去理会梁全的话。
  只可惜终究还是略弱一筹,只能保证大脑尚存一丝理智,身体的掌控权一次次失去,脚下的步伐不受控制往竹林方向去。
  众人只知他日日去往竹林,却不知那竹林并非是他想去,日常屈辱且无力。
  他不知道这种力量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其是何目的,但祁渊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弄清楚一切,并将其彻底粉碎涅灭。
  不仅是去竹林,平日里那无名力量也会时不时出现,干扰他的一些行为和决定,防不胜防无法防,这让他感觉自己的一声仿佛是被规定好的一般,一旦出现偏离便会被强行扭转,刻板得令人难受。
  干预行为,CAO控身心,这早已触犯了祁渊的底线,他发誓要让那幕后之人或物付出代价,他可不是任人摆弄的傀儡。
  而竹林一事已经发生五年了,日复一日的路径,一模一样的足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草一木,他整整走了五年,看了五年,从未成功摆脱过,一直在寻求方法。
  而这每日必行的竹林,便是最大的突破口。
  祁渊目露狠厉和坚决,凌厉的视线直直地朝竹林刺去,他倒要看看竹林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让他五年不间断来这里。
  想控制他,可得付出代价。
  只是今天的竹林,似乎有一点不同。
  祁渊早已把沿途的每个细节刻在心里,就是企图及时发现这里的变化,以此来监测那股力量的目的,突然,他眉头一皱察觉到了什么,耳朵向一个方向侧了侧。
  他听到从某个角落里传来的微弱呜咽声,很轻微细小,却逃不过他习武之人敏锐的听觉。
  与此同时,一直盘踞在心头的无名力量似乎受到了什么撞击,在心头猛地震荡两下后松开一个缺口,祁渊向前踏去的右脚在半空中一顿,落在地上的位置与昨日相比出现了一丝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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