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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珒是一个健康的男人,他那方面绝对没有问题。他也曾欲罢不能,也曾情不自禁,可往往到了关键时刻,他又退缩了……
白珒奇怪,苦恼,他认真想过。或许因为凤言是他的白月光,他心疼凤言,他珍惜凤言,凤言从未对他表示过巫山云雨,白珒又怎会强迫?
是这样吗?
前世的白珒问过自己。
今生的白珒不想再问。
有关凤言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事到如今,他没有那么恨凤言了,恨一个人,表示还在意着。就好比前世的他,对江暮雨喊打喊杀,其实不就是在乎吗?
若不恨了,也不爱了,那便是真正的无感了,将这个人以及有关这个人的一切全部从生命中除去。
突然传来的叩门声截断了白珒的思路,他下床去开门,门外所站立的正是江暮雨。
白珒有些恍惚,就这么直勾勾木愣愣的盯了老半天。
“师兄,你……找我?”
江暮雨见他神情呆滞,问道:“怎么了?”
“没事,刚睡醒。”白珒伸了个懒腰做做样子。
江暮雨不疑有他,只说道:“你准备一下,该启程了。”
白珒应声,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跟江暮雨去客栈的马棚挑了两匹良驹。
白珒本人御风是得心应手,骑马就稍显不足了。上了马背,牵着缰绳,让骏马原地转悠几圈,精贵的屁股就发出强烈抗议。这翻山越岭路不好走,颠簸起来屁股都得摔两瓣儿。
相反,江暮雨就不一样了。他的适应能力极强,无论是御风还是骑马都游刃有余。少年策马,身轻如叶,合身的灼红劲装衬出他卓然英姿。白珒离远望去,有些出神,差点撞上一个从岔路口窜出来的野丫头。
白珒本能勒紧缰绳,迫使骏马高扬前躯,险险的避过,不禁大为恼怒。
“我说你出门能不能多带点心眼儿?要不是我骑术了得,你早被踩成馅饼了!”白珒大言不惭,伏在马背上大喘气。
险些撞人的人很紧张,险些被撞的人反倒镇定自若。
那人的衣着普通,戴着斗笠,虽然遮的掩饰,但也无法掩饰她身形是个女子的事实。
“公子教训的是,在下忙着找人,没有看路,惊扰到公子了。”
这种态度白珒还是很满意的,正要回话,远处江暮雨听到动静骑马过来了。先是看眼白珒,而后看向下方的女人,像他这种性格跟自家人的谈话尚且很少,更何况对一个陌生人。两两无言,直接招呼白珒跟上,调转马头便要离开。
谁知那女子高呼一声:“公子且慢。”
白珒回身,心道:要碰瓷?
女子上前两步,为表示礼貌,她轻手轻脚的取下斗笠,露出一张模样极为精致的瓜子脸。螓首蛾眉,美撼凡尘,这等姿容乃世间罕见。可白珒看在眼里,瞳孔却是惊愕的蓦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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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二位也是修行中人,我师出空炤门,名唤水蓉。”女子语气谦和道,“还请问二位道友尊姓大名?”
白珒在心底冷声一笑,果然没认错,这女的正是前世抱着凤言哭到崩溃的那个妖修!
江暮雨原本保持他冷若冰霜的一派作风,听了这个名讳后便立即下马,朝女子躬身一礼,道:“水蓉前辈可是空炤门的少长老?晚辈是扶瑶弟子江暮雨,那是我师弟白玉明。”
白珒可没把这狐狸精放在眼里,但师兄既然以礼相待,他这个做师弟的就不能安于马上,为了师门颜面,必须得下来像模像样的给所谓千年之交的空炤门长老一个礼。
“二位道友幸会。看你们的方向不是回师门,是要去北境?”水蓉说。
江暮雨应答:“是。”
水蓉稍微一想便知道了:“参与逍遥庄庄主千金的寿辰吗?”
白珒这才知道原来逍遥庄是有庆典活动的,所以李准去那儿是要干嘛?给人家闺女贺寿?他还有这闲心呢?
水蓉说:“逍遥庄庄主广发英雄帖,邀请五湖四海的人前到逍遥庄为他九十岁高龄的女儿贺寿。想必逍遥庄热闹得紧,不过要我说,前往逍遥庄的人并非都是为佟小姐祝寿的。”
江暮雨问: “此话怎讲?”
“贵派的镇派之宝雪霁,修仙界可谓垂涎三尺。在逍遥庄也有件世人觊觎的法宝,名唤流续丹,据说有着让人起死回生,容颜不老的奇效。”水蓉语气暧昧的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二位不论是真心去祝寿还是纯粹想见识见识那颗流续丹,我先提醒你们,最好带一位师妹或者师姐一同前往。”
白珒不解:“这是为什么?”
“佟小姐的体质不适合修仙,所以她并非修道之人,佟庄主又对她十分溺爱,宠如掌上珠。所以流续丹不在宝库珍藏,更不在佟庄主身上,而是至始至终都放在佟小姐那里。佟小姐一生未嫁,从未出闺阁,要见她一面并不难,难的是寿宴收场她去了后宅,那便只许小孩或是女子能进入。”
江暮雨颔首:“多谢告知。”
“不妨事,我与师叔过些日子也要前往逍遥庄一游,到时再会吧。”水蓉匆忙要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又退回了两步,犹豫半晌,终是笑着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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