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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嘴里甜,还是心上甜。
“都吃了吧……唔……”江景元刚说完就感觉嘴里有东西被堵住了,正是徐水舟将剩下的蜜柑都塞入了他的嘴中。
“这样,你一半我一半谁都不吃亏,就不用让你费尽心机想办法让我都吃了。”徐水舟的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
“傻,本来你可以吃八成的如此就只吃到四成,是你亏了。”江景元揉了揉徐水舟的头顶,他的发丝还是跟以前一样柔顺,如果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根本就看不出他已是生了两个孩子的人。
“哪里亏,明明是赚了,你若不吃,我全吃了就算再甜,我也不开心,如此你也开心,我也开心了。”徐水舟摇头,一边都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好,下次吃什么都给你留一半,不给你全留。”江景元微笑着眯了眯眼睛,将徐水舟蜷缩的腿拉到自己的腿上,帮他按摩着。
“回去之后,你准备怎么收拾他。”徐水舟看了看后面的徐长明,很好奇江景元会怎么处置。
“他会得到他该有的惩罚。”江景元黑白分明的眼瞳里露出隐晦不明的神色。
“什么惩罚。”徐水舟好奇地眨了眨眼睫。
“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徐水舟还没听明白,马车外的囚车里就传来一阵痛苦地求饶声,“我肚子不舒服,求求你让我出去方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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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水舟向马车外张望,见徐长明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水肿起来,脸色苍白,有脱水之诏。
“这是……痢疾。”在将家城看见过许多得了痢疾的将士,徐水舟对这痢疾可谓是熟得不能再熟。
“是的,你我父亲皆死于这病,真正的罪魁祸首怎么能够不享受一二。”江景元略略冷笑,就算是如此他也觉得便宜他。
“就让他这样死了,也是便宜他。”徐水舟垂首,觉得这样的惩罚还是轻了,好几千人因他而死,这就这点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我可没说现在就让他死,会有大夫吊着他命的,以他这滋补了十多年的身体,再坚持十年没有问题。”江景元怎么会让徐长明死呢,死是对这个世界的解脱,他可得好好活着才行。
……
浦一回到京城,江景元就从顾仁怀哪里得知朝堂之上御史联合起来对付他的事情,他只是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是如何想的。”自从江景元上次从草原回来之后,顾仁怀对江景元的态度也开始有了转变,以前是师父看徒弟,如今是以平辈交流。
“任由他们去跳,天子都没多说什么,对于功劳一事,本来就可有可无,老师知道我做这官从来都不是为了名利,我只想让大明盛世重开。”
江景元甩了甩手,满脸的不在乎。
“你自己心里有成算就好,如此我也好回去答复天子。”顾仁怀当然不是无放矢地来问江景元,而是得了天子的意。
毕竟这次江景元给朝廷立了如此大功,若是不给他奖赏貌似有些说不过去,因此天子才在朝堂之上莫不吭声,故意躲着御史,但他又怕江景元心生不满,所以才让顾仁怀过来探探口风。
“老师尽管回去答复便是。”江景元笑笑。
顾仁怀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对了,徐家那边已经招供出不少的主谋,其中有一位还是王爷,想不到我大明朝的王爷居然也会向草原人低头。”
江景元不在京都这边,徐家抓捕的人都交给了刑部处理,一通严加拷问,朝堂的人就少了三分之一。
江景元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朝代的更替,其实做官的是深有体会,他们只想做自己的官,搂自己的钱,对于上位者是谁漠不关心。
甚至有些人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官位或者权利不惜投敌都是有可能的,大明从面子上看过去还算强盛,但是骨子里已经到了衰败的时刻。
有些人想给自己找个后路,也不意外。
顾仁怀见江景元的脸色如旧,感慨一声他这个做师父的还没有当弟子的淡定。
“如今朝廷百业待兴,天子决定再加一场恩科扩充一下朝廷,让我主持大局,你有什么想法。”顾仁怀本是不想麻烦江景元的,但是话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提了一句。
“朝廷少了大半的人,就算是加一场恩科怕也是不够的,不如实行考核制,如一些缺人手的部门,专门定制一些相关的题,符合的就统招进来,其实做官也不一定非得要看脸不是,我们也更加应该给一些有才能的一个机会。”
江景元想到之前的大挑,他知有些人虽然长得丑,可也是有真凭实才的,就此泯然于众人,未免有些可惜。
顾仁怀眼前一亮,他想到之前选报社官好像也是这样选的,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果然有什么难事问一问你就会迎刃而解,看到你就连老师不服老都不行。”顾仁怀对自己的弟子越看越满意。
“老师说笑了,景元只不过有一些奇思妙想比不得老师的真才实学,实不相瞒做了官以来景元都快把当初所学的知识给忘光了,愧于老师当年的教诲。”江景元说起这话还有些脸红,自从考上科举以来,他就彻底的将四书五经抛弃了,看都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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