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好像在说“学生代表,你怎么不上啊”。
易远暮冲着他淡淡微笑,桃花眼在春日暖阳映照下,眼角的红晕更加勾人。
他低头小声说着:“一般重要人物都是压轴出场的,我这么重要级别的学生代表,怎么能不放到压轴呢?”
他说话的时候,头偏向薄白。
鼻息间是薄白身上好闻的味道,淡淡的,他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这味道很好闻。
他忽然脑子里冒出来一个词——闻香识美人。
不知道是不是女生都有特有的体香。
春日暖阳斜斜的照过来,照在薄白皙白的侧颈上,白色校服里面套着灰白格子棉衬衣,他整个人很单薄,却笔直的像根标尺。
薄白睥了他一眼。
这家伙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学生代表在台上念着,说:“请大家跟我一起举起右手,宣誓。我自信,我能行。”
江清二中有学习三字经,全校宣誓会直接念江清二中的三字经。
薄白举起右手,手捏成拳头状,放在太阳穴的位置,看着飘扬的五星红旗,跟着念:“我自信,我能行。”
“我努力,我定行。”学生代表念。
“我努力,我定行。”全校师生念。
易远暮冲着薄白撇撇嘴:“他声音没我的好听。”
薄白说着:“懒得理你。”
学生代表讲完了,轮到教导主任做最后的总结了,教导主任简单的讲了一会儿,就提到体育馆事件说:“上周,我们学校有两个班的学生在体育馆大打出手,此类事件极其恶劣……最后,让参与打架学生在全校面前做检讨。”
易远暮大步朝着台上走去,与几个鼻青脸肿的人站成一排。
薄白看着台上站着几个十班人,尤其以杜添苟身上的伤最重,他半边脸还没消肿,眼角青紫,嘴角肿得外翻。
他用手肘碰了一下钟浪,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怎么会打架?”
钟浪用手捂着嘴,生怕被分手大师抓住,说着:“不晓得,据说在体育馆抢篮球场地,反正杜添苟被打的最惨。”
薄白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在数学办公室。
他先是遇到杜添苟,后来办公室被莫名其妙的锁了,之后,他捂着耳朵蹲在墙角的时候,有两个人似乎在外面打架。
他正想着,后面一个女生喊着:“白哥,你的东西掉了。”
薄白低头看去,在他的脚边有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
他弯腰捡了起来。
是易远暮的检讨书。
上面的字……跟他那脸那身材成反比。
随着周围小声激动声音。
压轴大佬出场了。
耳边到处都是少女们激动的小声“啊啊啊”声音:“那就是易远暮,据说是易氏集团的小少爷,是易明珠的小孙子。”
“就那个创立品牌购物的易明珠?”
“对,现在我们看到的奢侈品基本都他家的。”
“啊啊啊,好帅!”
易远暮站在全校师生面前,嚣张张扬的好似睥睨天下的王者。
身后是庄严飘扬的五星红旗,两边是斜着摆放的小花盆拼出来“江清二中”几个大字,而他独一无二的站在话筒前,他身后的几个人都成了陪衬。
日光照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光,打上了一层滤镜,而他好似电影里的男主角,穿着洁白宽松的校服,与远处的白云蓝天,春光暖阳勾勒成了一幅画。
“啊,他为什么不讲话啊?”
“不知道啊,或许大佬就想耍个帅。”
易远暮拿过话筒才发现自己的检讨书……他妈的丢了。
三千字白费了。
回去还要再手抄三千字。
下面一群人小声哔哔:“哇,他脱稿啊,好厉害。”
“废话,人家可是学霸,脱稿怎么了?”
“我感受到了大佬的气场。”
易远暮捏着话筒,用与平时无二的声调,不紧不慢说:“我叫易远暮,是高一三班的学生,由于上个周在体育馆与八个人……”
分手大师拿着另外一个话筒打断易远暮:“哪八个人?几班?念检讨要有念检讨的自觉姓。”
易远暮懵逼,我他妈的怎么知道?打完人都忘记了。
他想了半天,依然没想起来几班。
十班八个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下面人已经笑得人仰马翻。
祝培在自己的检讨上找半天,一般学校要求写检讨,都是三千字。有的时候打架人多,人名还能凑不少字,尤其打群架最划算,一场群架光人名都能凑好几百字。所以他一般直接将人名全部写上。
找了半天,他终于找到人名了,他把自己的检讨递上去,说着:“这一行,从十班开始,杜添苟这里……”
易远暮疑惑:“还有人叫舔狗?这是亲生的吗?”
下面人要笑疯了。
感觉易远暮在说单口相声。
分手大师不耐烦说着:“快点儿检讨,不要耽误学生们的时间。”
易远暮这才继续说着:“包括舔狗同学在内的十班八个人,我对他们深感抱歉,我不应该一时失手让球越过五个篮球场砸到舔狗同学……”
去你妈的一时失手,那球明明故意砸过来的。杜添苟如果不是腮帮子疼,他此刻牙已经咬碎了。
他喜欢五班班花甄苏,而甄苏却喜欢上了薄白他哥薄勤。
高一上半年有一次开家长会,他发现薄勤老爸是个残疾人,左腿从膝盖以下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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