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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兰的力道松了些,一双杏眼几乎要被泪水泡化了。
“呜……只有你能帮我了。”
粟正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还帮你,我自己都帮不了自己。
回家后粟正迅速地上知乎查阅了离婚律师的相关话题,希望能临时抱佛脚,只可惜这只佛脚太广泛了,知识点数以万计,根本抱不上。
好在季兰这个女人胸大脑小,后来又来过几次律师事务所,竟完全没发现他跟以前有不同。
那也是,粟正脚尖一用力,坐在老板黑皮椅上转了一圈,每次季兰来就是哭,哪儿有心思问他咨询法律问题呀。
三天后,季兰又来了。
这一次,她下定了决心。
“我要顾侦探社去调查他,”季兰一拍桌子,指甲上的一个黄豆大的水钻掉在了桌子上:“昨天老天爷给我托梦,说他绝对是出轨了。”
粟正笑了笑,心想你多大面儿啊,老天爷还给你托梦。但他转念一想,这是个机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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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啊——”
“我比你大。”
“季姐啊,太见外了,这么点事儿交给我办就行。”
“你?”季兰小吃一惊:“你之前不是说不赞成的吗?”
粟正笑脸一僵,机灵道:“阶段不同了嘛,同一个案子要隔六个月才能重新上诉,再拖下去不等于耽误您青春吗。”
季兰一拍桌子,感动地说:“你终于开窍了。我之前就在想,你脑子这么不活络怎么能当律师。”
“呵呵,”粟正假笑:“我也奇怪呢。”
他忽悠着季兰填了一份临时打印的表格,上面尽是问什么年龄、癖好、上下班时间。季兰想离婚想疯了,对这些东西毫不起疑。
靠着坑蒙拐骗,粟正搞到了傅秉英的一手资料。
说实话,他根本不相信傅秉英会出轨——这个可能性几乎和他从一而终的可能性一样低,粟正以为,最有可能的就是傅秉英基佬骗婚。
虽然这个结果可能会伤了季兰的水晶少女心,但是大大有利于他啊。
他的任务是让傅秉英死心塌地爱上自己,如果是直掰弯难度瞬间Max,但如果是被社会压力逼迫着娶了老婆的清心寡欲小弯男,凭他粟正的魅力,简直分分钟拿下。
粟正想起上一个世界被勒死的悲惨结局,下定决心,要在这个世界对傅秉英温柔以待。这个家伙太他妈会记仇了,老子给他白口了那么多次,说杀就杀。
下班前,傅秉英收到了一条短信:「冒昧打扰,我是季兰的律师粟正,希望可以和您见一面。」
终于等到了,傅秉英笑了笑,身边的下属惊呆了,问道:“傅总,什么大好事儿呀,把您都乐笑了。”
傅秉英收回那一点点难能可贵的弧度,冷漠道:“我太太的离婚律师约我见面。”
下属表情凝滞,后退了两步,决定等下一班电梯。
他们约在一家日本人开的咖啡店,宇多田光的声音在音响里打转。
“有事请直说。”傅秉英端坐着,远看仿佛他是较紧张的那位,但只要凑到他跟前就能看到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轻蔑。
他轻蔑的是粟正,粟正却以为他轻蔑的是妻子季兰。
“劳烦你跑过来,想喝点什么吗?”粟正笑道。
“不必。”傅秉英说。
面对这样冷漠的人,粟正自有一套。这种时候对方越是冷漠,自己就越要放松,越要热情,越要显得气度大,总之,你越在自己的节奏上,对方就越乱。
“哦,那我点单了。”粟正向服务员招了招手,点了一杯咖啡。
傅秉英熟知他的套路,一点不受影响:“我只有三十分钟留给你。”
“好的,好的。”粟正的眼神落到了他的下半张脸,鼻尖,嘴唇和下巴上。
当一个人被注视着眼睛时,他会感到对方的真诚和专注,当一个人被注视着嘴唇时,则会感到一股小于性骚扰的撩拨。
粟正总是用这个方法试探目标性向,如果对方的嘴角微翘就说明有戏。
傅秉英也笑了下,不过是明显的冷笑。
粟正收回目光,一双桃花眼弯弯:“傅先生的领夹好品味。”
“你要是继续浪费时间,就只有二十分钟剩余了。”
粟正笑得更灿烂了,仿佛三月的桃花雨迎面飞来,粉红色的气息清纯中含有暗示。
“你太严肃了,是因为这点太太才要离婚的吗?”
“你是她的律师,应该比我懂。”
“我不懂啊,”粟正手撑在桌上,人为缩短了双方的距离:“我觉得傅先生很好啊。”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让这句话中的夸奖意味变了色。
对面的傅秉英只觉得他真是骚的没边了,对着别人的丈夫都能不要脸地勾引,便道:“很少有男人会这么说。”
这话说的客气,表情却一点都不客气,但粟正不是别人,他的脸皮千锤百炼,百毒不侵。
笑道:“是吗?那是他们在嫉妒。”
这时咖啡上来了,粟正端着喝了一口,垂着的眼睛一点点地抬起来,羞怯中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
傅秉英再怎么恨他,看到这幅模样也忍不住心中一动。粟正简直是公狐狸成了精,一呼一吸间都在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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