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饭的地,他刚下车就被林佰川拉到了一旁,“天哥让你上他车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李时昂苦笑着点头,“说了。”
“说什么了?”
“问我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还让我做个好人。”
看到林佰川也是满脑袋问号,李时昂心里舒服不少,他刚刚在车上一度怀疑自己智商是否出现了问题。
“没说别的了?”
“没了,我现在也迷糊着。”
“真奇怪……”林佰川得到了自己惦记一路的答案,不由犯起嘀咕,他猜测会不会是李时昂没有和他说实话,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李时昂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算了,不管顾少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肯定是对你另眼相看了,否则以他那种性格,是不会多和别人说半句话的,你可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懂吗?”
李时昂抿唇笑,“他的意思暂时不懂,你的意思我懂。”
“那我就放心了,走吧,去吃东西。”
王宇成家里是做海运的,别的没有就是船多,这两年生意不太景气,闲置了好多船,都停靠在码头,不盈利也就罢了,每年还要向国家交好大一笔税,为了避免亏损,王家便将闲置的轮船租给了其他商人,改成了海上烧烤和酒店。
黄昏将至,海面波光粼粼,海下深不可测。
顾小天坐在沙发上,目光始终跟随着在甲板边缘看风景的李时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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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这弟弟会不会掉下去淹死?应该淹不死,顶多昏迷……
而他的注目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另一种含义了。
耿杰硬着头皮走到顾小天的视野里,捅咕了一下李时昂,“欸,天哥干嘛一直盯着你看啊,刚才还让你坐他的车?”
李时昂依旧眺望着远方,仿佛耿杰在和他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耿杰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毕竟李时昂在他们这圈子里扮演的一直都是军师的角色,有什么难题找他一准能解决的明明白白,耿杰受过几次他的恩,可服气了。
李时昂对这个没有一点心眼的耿尔摩斯感到万分无奈,他叹了口气,“你知道,你来说说吧。”
耿杰的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想法的确很单纯,“我觉得,会不会是今天你打球的时候抢了他的风头,他记恨上你了,想找个机会给你推到海里去?”
“大哥……都是成年人了,除了你谁还会那么在乎输赢?”
耿杰一想也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天哥他,他看上你了!”
李时昂怔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憋着乐问耿杰,“耿尔摩斯,是什么让你产生这么gay的想法?”
“你,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讽刺我,我的推论是有据可循的,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和对面学校打球赛,结束之后有个男的跑过来和你表白。”
“嗯,所以呢?”
“他当时就说是看了你打球才会喜欢你的,之后还追了你好久,就这么,天天直勾勾的盯着你。”耿杰一边说,一边学那个眼神,学完了自己还打了个冷颤,“肉麻。”
李时昂扒拉两下自己被海风吹乱的头发,转过身靠在栏杆上,直视不远处的顾小天,“你觉得天哥看我的眼神也肉麻?”
“那倒没有。”耿杰想了想形容词,正儿八经的道,“天哥那叫喜怒不行于色,我爸说了,牛逼的人一般都这样,让你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以后还是少看点侦探小说吧,得了,该干嘛干嘛去。”
李时昂虽三言两语的把耿杰打发了,但耿杰的话却多少听进了心里。
一整个晚上,李时昂都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顾少爷,而他和顾少爷对视的几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快十一点钟的时候,这场局终于要散了,正好明天周六,大家决定今晚在轮船上住,明天搞个游艇去海上玩,顾小天也没有反对。
他估计最迟明天中午,李时昂一定会出意外。
轮船上的环境不比酒店,哪怕房间奢华又宽敞,可躺在床上总能听见嗡嗡嗡的机器运作声,顾小天翻来覆去好久才入睡,睡的也不踏实,做了一个很沉重的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原本的世界,想要回家,却想不起来回家的路,他在烟雾迷蒙中一直跑,一直跑,好不容易找到了妈妈,他一下子扑进妈妈的怀抱里,哭着说自己好想她。
妈妈揉了揉他的头发,笑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永远也长不大。
“我已经长大了。”
“那你几岁啦?”
顾小天掰着手指头算,怎么算都是错的,他一着急,就醒了。
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顾小天一下子就有了答案。
三十二。
再活三年,凑够三十五他就自杀。
那么眼下的三年一定要活的开心一点。
夏天的尾巴,太阳出来的比较晚了,顾小天醒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日出。
沉闷的海浪声伴随着阵阵海风,让只穿着一件衬衫的顾小天不由冷的发抖,他望着海面上已经初显风华的赤色,心想左右都出来看了,就再忍一忍,最多十分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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