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之却像是认定了什么:“侯爷,是我之前误会你了,你……您真的有把握,能保得住小桓的性命吗?”
陆阖的头顶上缓缓浮现一个问号,他不自觉地向000发出疑问:“什么鬼?读书人都是这么天真的吗?我为了取信他还有一揽子计划呢,结果他现在就完全相信我了?”
000紧急调出人物面板:“好像是……误解值只剩下30了,好感值50,基本上属于‘亦敌亦友’的阶段,您……怎么做到的!”
陆阖:“我不知道啊?”
最后他草草下了结论:“也许读书把脑子读傻了吧。”
表现得非常诚恳的唐逸之并不知道对面的人已经给自己盖上了书呆子的戳,他焦急地看着陆阖,等着他的回答。
陆阖瞪着他,像是被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最后陆阖冷冷开口,作势要绕过他,“傅府上下皆罪无可恕,本侯一定会尽快找到傅辰桓,向陛下交差。”
唐逸之一愣,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侯爷这样说,在下就放心了。”说着脸色一整,端端正正地朝陆阖深深作了一揖,“您放心,唐逸之以生命担保,定不会在外乱说——侯爷高义,请受在下一拜。”
陆阖:“?”
他有心想多问两句,探探唐逸之如此突兀转变的相关情报,可对方满心认为与他搭上了线,面色凝重又钦佩,居然就那么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
挽留都来不及。
陆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始终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又见四下无人,一拍脑门回去,把傅辰桓挖出来,运起轻功,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威远侯府。
这个世界的人都好奇怪……只有陆成最拿手的桂花糕还有一丝温度。
第25章 第二朵白莲花(9)
傅辰桓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说起来,他今天的经历本就很玄幻——上一秒在战场上,被面容冷凝的威远侯一箭射穿胸口,后一秒却回到了已经快要忘却的儿时记忆里傅府的花园中,门外已经隐约能听见前来抄家的士兵呼喝的声音。
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府中人心惶惶,下人四处奔走逃命,没人注意到小少爷在花园愣在了原地——此时丞相府被围,根本谁都逃不出去,那些仆役丫鬟们能求的不过是主帅大发慈悲,不与他们这些下人为难罢了。
说实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傅辰桓晕晕乎乎地听见抄家的队伍已经临近花园,马上就要跟自己打个照面,一时也慌了起来,突然灵机一动,转身就往藏书阁跑。
——家里的这个密室,他前世从未听父母提起过,若不是后来他偶然遇到唐逸之,根本不会知道自己从出生就挂在脖子上的玉牌居然是把钥匙。
只是,那时他还未曾回来查看密室中到底有些什么,就被陆阖给杀了。
傅辰桓边跑边握紧了拳头,一想到陆阖,就觉得心中燃烧的愤怒快要把自己烧成灰烬。
他在天牢里侥幸被人救走,后来飘零江湖,没少听说那位威远侯在朝中干的好事,而当年的丞相府惨案,到最后也没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陆阖一手操控,但这些事与自己的身死结合在一起,已足够让他对罪魁祸首的身份深信不疑,并欲杀之而后快了。
所以,当在密道中碰见似乎前来寻找自己,在照面的一瞬间甚至流露出些许欣慰神色的陆阖的时候,傅辰桓整个人都是懵的。
在江湖上历练得久了,傅辰桓自认已不复当年的天真孩童,可即便如此,他仍不能分辨陆阖究竟是虚情还是假意……
他连番告诫自己不能被这只老狐狸迷惑,他说不定只是想骗自己出去,好去跟那狗皇帝邀功——但若陆阖能确定自己躲在这密道中,逼自己出去的方法多的是,又何必亲身犯险?更别说,自己现在确实安安全全地躺在房间里,而不是阴冷潮湿的天牢大狱了。
等等……
傅辰桓忽然愣住了:那密室连他都不知道,而前世知道此事的唐逸之也没有用他的玉佩以外进去的方法,陆阖究竟是怎么闯进去的?!
前世他……会不会也去找自己了,只是没想到我在后门被前来抄家的兵丁截住,他才没能保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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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思绪和种种猜测一时都浮上脑海,傅辰桓捧着乱糟糟的脑袋坐在床上,一时都忘记了要先观察一下自己究竟在何处。
陆阖便在这时走进了房间。
他刚刚应付完哭天抢得似乎他们威远侯府也要大祸临头、步丞相府后尘的陆成,又无奈地被他按住重新清洗包扎了伤口,这才被放出来,算算时间,傅辰桓也该醒了。
果然,陆阖一进门,就看见那孩子清亮的眼睛正盯着门口,见到自己出现,脸上除了戒备之外,竟还出现了迷茫的神色。
倒是也正常。
杀伐果决的将军深深吸了口气,他没有跟这么大孩子相处的经验——更别说这孩子似乎还对自己误解甚深,一时间竟有些紧张起来。
“嗯……你叫傅辰桓?”
这个开场真是糟透了。
傅辰桓显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冰块脸男人内心丰富的情绪,他抿了抿唇,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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