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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异界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再说,就算他是异界之人,那师兄呢?师兄的魂魄又去了哪里,唤魂阵为什么舍近求远?”燕天瑞没有继续往后说,师兄的魂魄去了哪里,他渐渐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再匪夷所思也并非没有可能。”越沉起身:“事不宜迟,我用千面的身份救他出来,最多在京城再耽搁两日,就带他回山门。魔教的人已经追来了,山门好歹有一些护山机关,他们轻易上不来。”
“可是你现在去救人不是更坐实了我们串通一气的事实吗?”燕天瑞纠结道。
“现在去不去救人,他都已经起疑了。再说,该试探的已经试探过了,也没有必要再在京城浪费时间。”越沉站起身,随着一阵卡啦声,骨架被拉得更高大几分,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银色面具扣在脸上:“吴王殿下,还请问,人现在关在何处。”
“就后院假山下面,我有一个审犯人用的水牢。”燕天和回答:“要我派两个侍卫配合你演戏吗?”
“你把他关在水牢?”越沉却微微变了脸色,对着吴王,连尊称都忘了带:“你不知道他背上有伤?”
那么怕疼娇气一个人,连上药都得拿糖哄着,你居然让他带伤在冰冷的水牢里一呆就是大半天?
“不是你们让我找个地方把人关起来的吗?还说气氛弄得真一点,把人吓一吓?”燕天和摊着手,一脸无辜。
“那好歹是我大师兄的壳子啊!这都入秋了,水那么凉,万一给泡坏了怎么办。”燕天瑞也着急起来,不过他和越沉着急的显然不是一件事。
但越沉没有与他过多解释,而是快步离开了正厅,飞身朝水牢赶去。
苏槐迷离的意识再次被门锁声吵醒,睁开眼睛,便见近处的水牢大门已经被打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高大的人影正弯着腰为他解手腕的锁拷。
锁拷刚解开,苏槐已经站立不稳地朝水里倒去,被越沉快速伸手扶住。
越沉将人抱起,迈出水牢。
“千面?”苏槐迷迷糊糊地抓住越沉的衣襟,像是只找奶吃的小崽子般,伸着手在越沉怀里乱摸。
“是我,别闹。”越沉两只手都拿来抱人了,一时没办法阻止。
却听见苏槐小声哼唧着:“糖呢?我的糖呢?”
越沉先前换了衣服,那糖并没带在身上,只好哄道:“糖在家里,回家吃好不好。”
“家?”苏槐慢慢收回在越沉怀里扒拉的爪子,耷耸着脑袋,小声嘀咕:“骗人,我都没有家,家里哪来的糖。”
苏槐说这句话的时候,越沉感觉心口的地方泛起一丝酸涩的疼。语气又不自觉地软了几分:“有糖,你先睡一会,我去给你买。”
“可是好疼啊,睡着了,又疼醒了。我后背也疼,手腕也疼,浑身的骨头冻得也疼,头也疼……我不喜欢这里了,我想回去……”
苏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沉只好先放下他,伸手摸了摸额头,很烫,应该是发烧了,眼睛没有焦距,意识也不太清醒。或许之前看见吴王的时候,还绷着一丝精神,看到自己以后,彻底放松下来,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想回哪?”越沉把苏槐背在背上,打算先找个大夫看看。
“回……回不去了。”苏槐咕哝了一句,彻底昏睡过去。
☆、第 18 章
苏槐再醒来时,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千面坐在床边,似是睡着了,桌子上还有一碗黑糊糊的中药,和一小袋新买的桂花糖。
他揉了揉还有些昏沉发痛的额头,撑着坐起身来。昨天他的记忆只到千面出现,帮他解开锁链,后面便一片混沌了。怎么逃出吴王府,怎么回到客栈的,一概不知。
“醒了?”听见动静,千面睁开眼睛,伸手扶他:“你感觉如何,好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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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槐往里躲了躲,避开千面伸来的手:“好多了,谢谢你昨天来救我。”
苏槐的动作让千面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千面收回手,转身到桌前端起熬好的汤药:“你的伤口我重新帮你上过药了,幸而没有感染,只是在冷水中泡的太久,有些伤风。”
苏槐发誓自己没有故意躲着千面闹脾气的意思,但昨天的事情到底让他对千面生了怀疑,他原本就是个防备心极重的人,这样的怀疑已经足够他重新筑起好不容易卸下的隔阂,把自己封闭在里面。
“抱歉麻烦你了。”苏槐接过药碗,千面以为他会怕苦,可苏槐什么都没说,直接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了。
浓重的苦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苦得舌根都有些发麻。苏槐苦得皱起眉头,却没有向千面抱怨。
“你要的桂花糖。”千面将桌上的糖递给苏槐。
“我要的?”苏槐的表情有一瞬间迷惑。
千面解释道:“昨晚救下你时,你喊着要吃,我没将糖带在身上,便答应回来给你买。”
“哦。”苏槐面上露出几分赧然:“我大概是烧糊涂了。”
“苏槐。”千面叹气:“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先前没有保护好你,害你被抓十分抱歉,但我不希望我们因此产生隔阂……”
“神君不必道歉。”苏槐截断了千面的话:“是我选择跟边刃走的。你能救我离开,已经尽到职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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