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 作者:符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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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诚大概就是在这一次次的仪式中把自己逼成了一个思想极端的神经病……萧钺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决不能像他一样,他干脆闭上眼睛,以这个难受的姿势做起了冥想。
第三天到来时,陈嘉看着他的眼里满满全是担忧。大概是自己胡子拉碴的模样太可怜了,陈嘉含了水雾的目光里掩藏了一丝狠劲。
萧钺一惊,生怕陈嘉一冲动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朝他扯出个宽慰的微笑。
陈嘉一愣,忙扭过头去,两滴眼泪应声而落,滴到脚下的高台上。陈嘉低着头,看见自己的泪珠跌落到脚下华贵的深红色地毯上,地毯上面用金线绣了一个比人还大的六芒星,那两滴眼泪早被地毯吸收,不见了踪影。
他现在多想抱一抱萧钺、吻一吻他啊,可是任何肢体的碰触和言语都是被禁止的。陈嘉对修诚的恨意到了近乎滔天的地步。
时间缓慢地向前推移着,因着冥想的缘故,身体的痛苦没有特别地困扰他。除了饥渴难耐和困倦,萧钺还是感受到了心悸、脱力、眩晕等症状,同时饱受情/欲的煎熬。他的身体确实不错,即使在这种虚弱的时候,依然会被那些药物影响。
虽然痛苦,但是萧钺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可以平安地挨完这十二天的。修诚不愧是搞科研的,虽然疯了,但还是有理智的时候,知道人体的极限在哪里。
陈嘉陪着他一起迅速地消瘦下去,眼底的黑眼圈越来越深,一直红润白皙的脸庞现出蜡黄的颜色,两腮甚至凹陷下去,嘴唇上泛起干皮。
萧钺眼里现出些严厉,偏过头背过别人,用嘴型无声地说道:“去休息。”他知道陈嘉倔,心想着,陈嘉要是不听话,他就扯动手臂或者腿,让那些钩子在自己皮肤上再次钩出血,陈嘉一见自己流血,肯定就会服软。
可陈嘉只是怔了怔,就湿着眼睛点了下头。萧钺简直想喟叹一声,盯着头顶的吊灯,眼里也有些泛酸。陈嘉真的是舍不得让他着半点急。
接下来的几天,陈嘉除了给萧钺喂水和擦拭,其余时间就歪在墙角睡觉,饭点也会出去吃饭,萧钺看着他脸色渐渐好起来,心生安慰,自己身上的痛苦似乎也跟着减轻了。
第十二天中午终于到来了,在修诚的主持下,教徒们情绪高涨地诵读着祷告文,萧钺被放回高台上。
后背乍一挨上毯子、重回到地面,竟然让萧钺有种死而复生的奇妙感觉。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有什么奇异的场景在自己眼前飞速掠过——
一个似乎是自己、又好像不是自己的人,在颈间横了一把剑,坚定地说道:“如果能使他复活,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不怕。”然后便义无反顾地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鲜血在心脏巨大的压力下瞬间喷出几米高。
这个幻象一闪而过。很奇异的,产生幻觉、还是如此血腥的幻觉,这个事实并没有让萧钺感觉到惊恐。相反,他觉得十分心安,胸中也随之涌起巨大的勇气。
萧他不由想到,难怪自古以来总有那么多苦修者。有些时候,适当的痛苦确实会教人凝聚精神、增加意志力,或许也能净化人的心灵,但前提是它出自一个高尚的目的。
他下意识看向陈嘉,见对方正双手合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由眼神柔软,朝他递过去一个微笑。
周围的教众并没意识到他这个微笑是给谁的,只被他的坚毅震动,热烈地欢呼起来。
圣女亲手替萧钺取下十二个钩子,已经接近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扯开,流出鲜血,在萧钺身上划出横七竖八的红道子。
陈嘉只能在台下看着,两手攥得紧紧的。幸好圣女手法熟练,没有让萧钺怎么受罪,要不他真的会控制不住冲到台上去。
取完钩子,立刻有穿黑袍的医生上前给萧钺的伤口消毒、检查心脏和血压,然后对着台下的人们高呼,表示萧钺身体很健康。台下的教众立刻沸腾起来。
在一片沸腾声中,修诚附到萧钺耳边,小声说了什么。萧钺环视台下,指了一名穿白袍的男姓下三角。
陈嘉有些惊讶和不安,他不知道萧钺点这名下三角是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点自己。
被点到的那名下三角露出极为荣幸的神色,立马走到台下,并排匍匐在地。萧钺两腿从高台上垂下来,踩着那人的后背下到地上,然后盘腿坐到他背上,又朝陈嘉招了招手。
陈嘉立刻会意,忙走上前,扶住萧钺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的饥饿,萧钺的体温破天荒地比陈嘉低了。
以往萧钺身上总是比陈嘉热,两人是在夏天最炎热的时候相爱,拥抱和亲热的时候,萧钺总是有些抱歉。陈嘉当时笑着说:“等到了冬天我就可以在你身上取暖了压。”那种笃定的样子,仿若他们已经一起经历了无数个冬夏。
萧钺手臂微微动了动,陈嘉偷偷抬眼看他,萧钺朝他展了下嘴角,陈嘉眼睛登时一红——饥饿加上肌肉萎缩,萧钺的胳膊都比之前细了。
萧钺笑着暗自叹气,怎么这么爱哭呢。
由那名下三角驮着萧钺,三人在修诚和圣女的带领下,来到萧钺接下来要独处的那间密室。透过木门看到里面的场景,陈嘉心里不由一抖。
四平米的密闭小屋,从视觉上来看竟然比想象的还要小,还有那张布满钢钉的木床……虽然知道从力学上讲,当钢钉达到一定密度后,人只要姿势正确就不会被扎伤,陈嘉也在网上搜了杂耍艺人走钉床的视频。可是一换成萧钺,他还是感到很难接受。
萧钺从容地站起身,趁着这个动作,在陈嘉手上按了一下,然后走进那间和双人床一般大的屋子,回首看着门外的陈嘉。
没有一丝缝隙的木门在众人的诵读声中缓缓闭合,隔断了两人的视线,屋里陷入彻底的黑暗与寂静。
如果是喜欢热闹或者心灵空虚的人,长时间陷入黑暗与寂静,能直接将他逼疯,是比之前的悬挂更可怕的酷刑。但是萧钺不怕,他是资深的冥想者,空闲时间冥想就可以,时间就会于无形中流走。
凭着刚才的印象,他摸到墙上悬挂的纯净水,打开一口气喝了半瓶,然后又摸到一张干饼,谨慎地咬了一小口。抵制着食物的诱惑、无视胃部疯狂的叫嚣,萧钺就着水充分地咀嚼后才敢吞咽下去,胃里顿时一片温热,没有半点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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