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十章 魏家插手王家北上
薛娇娇穿着囚服缩在牢房里头,如今她的家产没了,美好前途没了,就连这条命也快没了,折腾了三年什么都没捞着还把自个儿搭了进去,她好恨,好恨!
她才二十岁啊,她还不想死。
薛娇娇抓着自己的头发痛恨老天不长眼,可却半点没想过自己杀的那些人也有大把大把年纪好活。如今她满心想着的只是怎样才能从这牢房里头出去,王家那边是指望不上了,薛家这边……她也没指望自个儿那没用的父亲能帮忙,算来算去活了二十年她竟然连一个能托付能依靠的人都没有。
“嗑——咔——”
牢门的锁被打开了,薛娇娇抬起头来瞧了一眼以为是谁来接她出去,可没曾想竟是个狱卒打扮的糟老头子。
“哟,王夫人今儿个没吃这儿的饭菜,可是小的几个招待不周?”
薛娇娇哼了一声将头撇过去,这儿的吃食比她在乡下时喂猪的东西好不了多少,她是脑子糊涂了才会吃这些猪食。
“也是,夫人身上背了好些条人命,就要让阎王爷请去吃酒了,自然看不上我们这儿的饭菜。”
“你说什么!”
薛娇娇扑上去死死抓住那糟老头的衣裳,虽说她手里确实犯了人命,可要说正经的证据压根儿没留下什么,人证倒是多呢,可也做不得准,上头一时半会儿批不下来,也就是说她还有转圜余地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一定是搞错了,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会死……我才二十岁,我还有大把大把的好日子没过,怎么可能呢!”
薛娇娇自小便被当成珍宝一样供着,虽说出身农村,可薛大一家因着霸占了薛二积累下的家产在当地也算得上富裕,否则也不会有闲钱送儿子去读书。儿子常年不在身边薛大便对唯一的女儿万般宠爱,加之薛娇娇自小就生得漂亮,好看的孩子总招人疼些,薛大从小就不舍得让自家闺女做一丁点儿粗活儿,哪怕是洗脚水都是让媳妇提过去的,如此娇养下来养成了薛娇娇事事以自我为中心的习惯,所有的事儿都得按照她自个儿的意愿来,别人的想法别人的利益都得为她让步。这习惯一直到嫁入王家才稍有改变,亲大哥让她遭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不过她很快又狠狠地回击了过去,这之后便是一帆风顺早年的毛病非但没改更因薛明宇的事儿激得她多了几分心狠手辣,如此,手里的人命是越背越多,最初她可能还会害怕,可等到第二次,第三次……记不清多少次之后,这一切已经变得理所当然。
谁叫他们挡了自己的路。
薛娇娇一直这样任性甚至于偏激地过着,可到了今天却猛地发现,有人要她为自个儿的所作所为赔命了。
怎么可能呢,杀那些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凭什么要自己把命搭进去?
“哟,您现在倒是想起来自个儿才二十啊,当初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呢,我听说光是被你打杀的婢子奴才就有好几个才十六七啊。”
薛娇娇缩了缩脖子,可也只是一瞬又恢复了早前的理直气壮,不过是些奴才,她心情不好失手弄死几个又有什么干系,难道要她为一帮子奴才偿命不成。
那狱卒瞧见薛娇娇梗着脖子倔强地不说话的模样颇有几分心动,二十岁的年纪正是成熟与青涩并存的时候,薛娇娇又生得好,便是□□在外那一节白生生的脖颈上被抓出来的血痕也添了几分诱惑,狱卒咽了口唾沫,觉得收了钱还能遇着这么好的货色真真是天大的好事儿。
“不过我倒是有法子将你弄出去,这里头女囚那么多找个人替了你也未尝不可,只不过……”
薛娇娇听见这句话又燃起了希望,连忙问道:
“你想要多少银子,等我出去了自然会给你,快将我替出去,我将来定会……”
“将来的事儿谁说得准,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夫人当我是三岁小孩儿那般好哄呢。”
“你也瞧见了我如今的模样,不把我弄出去我要如何给你银钱!”
那狱卒裂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
“倒不需要夫人的银子,哪儿能要您费心呢,小的今儿个晚上是专程来伺候您的,放心,保管让您快活,这辈子都离不开。”
薛娇娇闻此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眼前这人形容如此不堪还想妄图染指她,薛娇娇哪里受得了这份气,当下一脚踹过去正好踹中了那狱卒的要害,狱卒立时捂着重点部位弓起身子,当真痛极,如此他也不跟薛娇娇磨叽了,直接吹了声哨子,那牢门外头又走进来几个狱卒,瞧着此人形状不免耻笑。
“让你来打头阵没成想却成了这般模样,当真没用,还跟着娘们儿废话什么呢,直接上不就得了么。”
“我呸,老子先歇会儿,你们抓紧时间好生玩儿,等到我缓过劲儿来看我弄不死她我,动作快些,轮到我了可就没你们份儿了!”
薛娇娇看着这一帮子邋遢不堪的糙汉子尖叫着要跑出去,却在半路上被一堆人七手八脚地抓住了,身上的囚服被撕扯成一片片,为着不让她尖叫引来人这几人还专门儿塞了坨布进她嘴里。这身囚服也不知被多少人穿过了那味道诡异得紧,穿身上都觉着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塞进嘴里,薛娇娇痛苦呜咽,却是更加激发了一帮子人的兽*性,也不分先后了,一窝蜂地朝她围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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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名川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明珠,可却吃惊地从弟妹口中得知明珠已不见踪迹的消息,他锤了锤脑袋逼着自个儿回想当时的情况,然而脑袋都锤肿了也只记起给明珠擦身上时被人在脖子上狠狠地打了一下,昏过去之前,瞧见了那人挂在腰间的玉佩。
他隐约记着,自己是见过玉佩上的花样的。
“这是怎了,明珠呢!”
蒋大娘跑来看这一家子,可没曾想刚进屋却发现了原本躺明珠的地方只坐着个王名川,还想接着问呢却是见那王名川衣衫也不换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川子,川子你这是做什么去!”
“大娘,帮我照看照看他们三个,我去趟城里!”
王名川自然见过那玉佩上的花样,玉佩在富贵人家是身份象征,那上头的花样也多是家族图腾各有区别。王名川这些年的交游也不是白弄的,自然认得出这是魏家的图腾,只这魏家人在当地不过留了栋空宅子,正经主子都在京城里头住着呢,留在锦州的都是些奴才。
能戴那玉佩的怎么可能是奴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名川脑子里一堆疑问地跑到魏府外面敲门,因着主子不在了这宅子平日里也不开大门,是以许久了才有人过来应,没成想话还没问一句呢却被王名川瞅着机会冲进去找人,他身量高又浑身戾气,守宅子的不过是个老头儿哪里敢惹他,只得在王名川背后拼老命地追着半点作用也无。
魏府空荡荡的,没有明珠,甚至连下人都少得可怜,王名川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着,不放过任何能藏人的地方,可即便是将脚都快磨起泡了也没见着明珠的影子。
“你这人好不讲道理……”
那老头儿好容易逮着王名川了大喘着粗气要教训他一顿,没曾想对上了王名川那张比阎王爷还可怕些的脸顿时将到嘴边儿的话都憋了回去。
“你们家主子呢?”
老头子哆嗦了,虽然这后生生得一派正气又极是好看,可是,可是他就是止不住哆嗦!
“我,我家主子自然是在京城的,要,要要是主子在这儿你能这么轻易进来么!”
锦州这边的宅子是新买的,事实上魏家压根儿没想过在这儿久呆,当初也是为了帮薛家找失散了的儿子才临时在这儿买了间宅子,往后也不知还会不会来住,是以留下来看守的人自然不多,即便有也是些个老弱。
“京城……”
王名川的脑子飞速运转着,早前是听说过魏家帮着薛家来锦州这边找人呢,最后找了个明珠的本家堂兄回去也便没了下文,他们一家都不怎么在意,可如今明珠却莫名其妙地被魏家人捉了去,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思及此王名川也不耽搁,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走,等到那老头子想起来要报官之时才发现他真不知道这货是谁啊,他刚才因为害怕都没敢仔细看脸,要报官也不知道抓谁啊!
王名川倒是没心思去管这老人家在纠结什么,只知道赶紧回家带上早就收拾好的东西,准备马车,他们一家子到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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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挣扎着分开,被那刺眼的白光逼得又合上了,如此反复几次,明珠才终于能看清自个儿如今所在的地方。
以及眼前的人。
“你是谁?”
魏芳“刷——”地一下把扇子打开了,咧开一嘴白牙晃得明珠眼睛疼,只他自己半点不觉得,仍旧笑得极是热情地吐出两个字:
“你猜。”
明珠:……
这货是脑子有问题吧。
明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可面上却是半点表情也无。他脑子有些糊涂,他记着应该是在房间里头泡药浴的,如今也是在房间没错,可绝壁不是王家祖宅的任何一间屋子,还有,谁能告诉他王名川去哪儿了,这货又是谁!
明珠头疼扶额,触*手却不是光洁的额头而是纱布……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脸上貌似除了眼睛和鼻孔外全缠着纱布。
!!!!
明珠脑子里已经被问号和感叹号填满了,可他现如今却出奇地冷静,甚至还有心思问眼前这人自己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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