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感应玻璃门,可以看见接待台后坐着位老大爷。
许令怡快步上前拍门,老大爷抬眼往这边看,摁下了手里的开门钮。
推荐浏览: 每周好书推荐| 穿书 种田文 甜宠文
看耽美 | https://www.kandanmei.com/
“你们找谁?”
“我……”谢翡刚吐出一个字就感觉身侧一凉——许令怡风一般地冲了进去。
“那个小姑娘!站住!”
老大爷慌忙想拦,起身时不慎被椅子绊了下,谢翡赶紧上前搀扶对方,顺便很有心机地挡了一把,还不忘提醒同伙:“三楼有灯!”
“嘿!你这小子想干嘛?放开,我报警——”
原本费力挣扎的老大爷突然像被点了穴般静止不动,眼睛死死瞪着后方,又逐渐失去神采。
谢翡惊诧不已,下意识回头,就对上了一张熟悉而英俊的脸。
“郁先生,你怎么来了?”
谢翡一脸震惊,和郁离的淡然形成鲜明对比,后者冷漠嘲讽:“你买个水果跑得还真远。”
“不是出了点儿状况吗?阿福哥应该告诉——”不对,阿福的卦象只显示了大概方位,郁离怎么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谢翡直接问出心里话,郁离冷笑:“难道只有那只蝙蝠能掐会算?你也不要妄想背着我逃跑。”
“我往哪儿逃啊?”谢翡松开老大爷,整了整微皱的衣服,“是许小姐有事找我帮忙。”
郁离神色淡淡:“多管闲事,才被人堵了还不安分。”
原本听到前半句谢翡还有心辩驳,但此刻他只笑了笑,“谢啦。”
郁离冷睨他一眼:“那女的呢?”
“先去找人了,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电梯已经停了,两人走的楼梯,刚到三楼楼梯间就听见了来自许令怡的灵魂拷问——
“你到底怎么了?癌症?心脏病?渐冻症?白血病?”
沙哑的男声随之响起,语气中饱含无奈:“我没病。”
“没病你住院干嘛?”
“对不起,我不能说。”
“你还想瞒我?”
“令怡,别逼我,你承受不了的。”
“难道不是你在逼我?安明易,你要真敢耍我,信不信我和你同归于尽!”
谢翡被两人的苦情台词雷得脚下一滑,全靠拉住郁离的衣角才没摔倒,他正想说声抱歉,表情却猝然凝固。
空气中飘来男人艰涩的回答——
“我怀孕了。”
谢翡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匆往回跑,等到花园恢复宁静,树上的白鸟忽地腾空而起,直冲银月。
一个多小时后,白鸟盘旋在南山市某高档社区的上空,又悄然落在一户人家的阳台上。
它收起点缀着褐色斑点的羽翅,挺着雪白的肚子跳到门边,脸贴着玻璃门往里看,淡金色的瞳眸中倒影着一个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男人。
男人只穿了条宽松的四角内裤,身材颀长,皮肤白得隐隐透明,唯有锁骨到胸口的部分染上了一层薄粉。此时他正粗鲁地擦着头,发梢的水珠划过他精致的眉眼,眼睫不算很长,但胜在浓密,宛如天生的眼线。
“叩叩——”
听见动静,男人不耐地抬眼,就看到只雪鸮努力地用喙敲玻璃。
“门没锁。”
雪鸮飞到门把上,拿爪子一拧,门开了。
它扇动翅膀来到男人脚边,仰着大饼脸“咕咕”地叫。
“他们又想对人类出手?”男人将毛巾一扔,语气凉凉:“很好,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看来是皮痒欠收拾了。”
雪鸮打了个颤,狗腿地叼来件浴袍,服侍男人穿上。
“那个人很好看?”男人一边系带一边问。
雪鸮眼睛眯成一条缝,陶醉地扭了扭身子。
“嗤,难怪那女人把持不住。”男人不在意地坐下,叉着大长腿扬起下巴:“还有什么事?你总不会是特意来告状的吧?”
雪鸮迟疑地瞅了男人一眼,又垂下脑袋,伸出爪子在地毯上画了个圈。
男人一顿,满是错愕和不敢置信,他一把抓住雪鸮,厉声问:“他对水井有反应?”
雪鸮吃痛地叫了声,忙不迭点头。
男人松了力,眼中有片刻的茫然,半晌,他拿起手机去了阳台。
“嗯,暂时不回南山市……”
高层的阳台风很大,男人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夕宁村离影视基地更近,到时候我直接过去……我心里有数。”
挂了电话,男人兀自站了半天,好似雕像般一动不动。
他眼前是黑夜,身后有暖光,就像置身于两个世界的中央。
良久,男人望向一弯残月,眼底晦涩而阴郁。
月下的世界无垠辽阔,有人辗转反侧,有人酣然入梦。
谢翡本以为经历了那么多奇怪的事他会失眠,哪知一觉睡到闹铃响。
他拉开窗帘,晨光倾泻而入,一群麻雀站在树梢叽叽喳喳,隔着窗户都能嗅到晨间独有的朝气与生机。
谢翡曲指叩了叩玻璃,惊得麻雀四散,他抿唇一笑,玻璃上映出一侧浅浅的酒窝。
这样的早晨总是让人心情很好,有那么一瞬,谢翡甚至不想提离职的事,但他很快恢复了理智。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