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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人点了点头,“没错,而且…入学第一天,少爷还打断了冯家冯寒的腿。”
“冯寒?”贺晖挑了挑眉,随意挥了挥手,“冯家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我以前也听说过,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贺沉。”
“贺沉是个疯子——”贺晖摇了摇头,“算那个冯寒倒霉吧。”
“不是,晖哥…”手下人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之后开口道:“老爷子派人去冯家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我听说,那冯寒好像是因为嘴巴不干净,骂了季白被少爷听见了…”
贺晖动作微顿,眯了眼睛望向手下人道:“你的意思是…”
“去给我查一查这个叫季白的究竟是什么人。”贺晖手指无意识地在椅子把手上敲打,“能让贺沉在乎的人…不一般啊。”
手下人习惯性点头应是,又下意识有些迟疑:“但是…如果被少爷发现了——”
贺沉虽然跟贺老爷子并不亲厚,但他依然是贺老爷子唯一的孙子。
更何况,贺沉行事乖戾又残暴,在贺家,不是人人都信服他,但没有一个人不怕他。
提到贺沉,贺晖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很快被他压制下去,他喝了一口酒,冷哼一声:“怕什么?”
“贺家这么大的家业,难道要给一个疯子继承吗?”
“更何况…”贺晖眯了眼睛,“贺沉从不进女色,却偏偏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如果真的是我猜的那样,你觉得老爷子会怎么样?”
贺晖冷笑一声,“要不是大伯车祸死了,贺沉怎么会被重新接回贺家。”
“一个疯女人生下来的孩子,我表面上叫他一声少爷——”
话音未落。
砰地一声,房间门从外面被踢开,贺晖怀里的女人发出一声尖叫。
穿着酒店制服的服务人员站在门口瑟瑟发抖,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是这位客人非要进来,我——”
贺晖完全没有听服务员说的话。
他的视线落在旁若无人走进来坐在他面前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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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
神色变了几变,贺晖眼中闪过一丝压抑得极深的忌惮和厌恶,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示意让他出去,又冲着贺沉笑了笑,很快恢复成平日里那副恭敬有加的样子。
“少爷,您怎么来了?”贺晖倒了一杯酒想递给贺沉,“现在可是上课时间,老爷子要是知道您这个时间跑出来,大概又要不高兴了。”
贺沉勾了勾唇角,笑意冰冷。
他并未伸手去接贺晖倒的那杯酒,反倒是将目光淡淡的落在贺晖准备出去的手下身上。
“我让你出去了么?”
贺晖跟手下都是一愣。
手下下意识想解释,“少爷,我出去不打扰您跟晖哥谈事儿——”
“是不打扰我跟贺晖说话,还是想快点出去查季白的资料?”贺沉甚至笑了笑。
他平时都是阴沉沉的,看不清表情,此时此刻突然笑了,这个笑容便显得格外的稀罕跟珍贵,手下看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对上贺沉的眼睛,心中却是突然冰冷一片,脊背上瞬间出了冷汗。
“少爷,您误会了,我——”
话还没说完。
贺沉一脚踹过去。
直直将人踹倒在地,手下人的身体撞到房间里的茶几上,茶几破碎,整个人倒在碎玻璃里。
贺沉表情丝毫未变。
贺晖看着眼前的一切,太阳穴那里的青筋突突的跳,心中不安越发强烈,他握了握发麻的拳头,定了定心神,扯出一个笑脸来冲着贺沉开口道:“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阿泰怎么也是家里的老人了,要是被老爷子知道——”
贺沉转过头来看他。
似笑非笑。
对似的那一瞬间,贺晖心里克制不住地咯噔一声,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贺沉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向贺晖。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贺晖心上一般,让他控制不住地心慌和畏惧。
然而,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贺晖心中又忍不住升起了浓郁的愤怒和不甘,在他看来,贺沉不过是个被贺家抛弃,又被捡回来的疯子,若是贺沉不回来,那么最有希望继承贺家的人,就是他!
他不甘心!
他凭什么被一个不过十几岁的疯子这样压制。
“贺沉,你难道还想跟我动手吗?”贺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身为贺家的人,在这样的场合闹事,不觉得太过荒唐了吗?”
贺沉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一双漆黑的眸子尽数是戾意与嗤笑。
“怎么,不跟我玩兄友弟恭的游戏了?”
贺沉坐进沙发里,将自己大半个身子微微往后靠,半掀眼皮望向贺晖,淡淡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查季白,我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贺晖一滞。
贺沉从来都是这样。
不论他布多少局,设多少计,他都仿佛视若无睹一般,简单、直接、粗暴。
贺晖喉咙动了动,自从贺沉回到贺家,他自认为一直掩饰的很好,摆出下人的姿态,贺沉虽然不喜欢他,但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直接撕破脸。
为了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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