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在寝室外晃了半天,眼看路上的人越来越少,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回了寝室,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此刻他的寝室门口有不少陌生人在进出。
“……就这么放着吧,你们可以先回去了。”站门口指挥的男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到他后微微一笑,“你回来了?没提前告知你就搬来你们寝室,你不会介意吧?”
周池愣愣地看着眼前一脸微笑的张臣,先是一怔,但愣怔后却有一股莫名的安心。
他回以一笑,道:“当然不介意。”
屋内,季泓朗沉着脸看着他们,重重地哼了一声。
有了张臣的入住,周池瞬间觉得放松了许多,和张臣说笑着走回了寝室。
“怎么样啊小矮子,散步好玩吗?”季泓朗问。
“不要叫我小矮子。”周池把日记本锁回抽屉,翻出睡衣准备洗澡。
季泓朗跟在他的身后,挑衅道:“那叫你什么?小可怜?”
周池猛地站住,正要回身说些什么的时候,张臣突然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示意他先去洗澡。周池深吸一口气,径直走进了浴室。
等他走后,季泓朗脸上嬉笑的神情瞬间消失了,冷冷地注视着张臣。
“阿臣,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似乎有些不厚道吧?”
张臣不为所动:“这话怎么说?”
“你对周……”季泓朗说到一半噤了声。
张臣笑道:“你是想问我对周池是什么态度吗?我并不介意告诉你,我对他确实很感兴趣,或者说得更直白点,我很喜欢他,并且正试图和他发展出一段稳定的恋爱关系,所以阿朗,你最好不要找他的麻烦,否则我会无条件地站在他那边。”
季泓朗额角青筋显露。
他和张臣不一样,他没办法随心所欲地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张家和季家都是商界大家,且当前的掌权人都是各自的大公子,不同的是,张臣的哥哥目前还很年轻,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张家都会握在他的手里,所以张臣的身上并无家族责任和压力,他大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然而他不同。
他是老来子,父亲早已退休,掌权的大哥长了他十几岁。
长兄如父,季家大哥对他的要求十分严格,他也被明确告知将来要接手季家的生意,所以张臣可以任姓地找个男朋友,可他不行。
他双手握拳,努力地压下心内的愤怒,道:“我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入了你的眼了。”
张臣一笑:“情不知所起的情况多的去了,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两人无声对峙着,这时周池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浴室里的氤氲热气,大约出来得太急,他的头发尚未擦干,睡衣领子被滴湿了一大块。他挎着脸盆奇怪地看着两人:“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张臣道,“你洗好了?怎么不先吹一吹头发?”
周池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我已经擦过了……”
话没说完,季泓朗也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一把,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愣了一下,他下意识抬腿踹了过去,没想到起势太猛,才刚抬起腿他就往后倒了下去。
“喂——!”
“小池——!”
两人一起扑了出去,最后张臣成功地在周池后脑着地前拖住了他的脑袋。
五分钟后,张臣把窘得快把脸埋进枕头里的周池从床上拖了出来,手里倒了药酒,微微拉开他的裤子,在他尾椎处按摩着:“疼就叫,别忍着。”
周池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了耳尖。
他握着拳在床上轻捶了一下,张臣知道他这是不好意思了,于是不再多说,然而就在这时,周池的肚子忽然叫了一声,张臣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饿了?”
“……嗯。”周池双颊爆红,“晚上没来得及吃饭……”
张臣又笑了声,正准备给他找点吃的,就听季泓朗出去打了个电话,他想了想,收回了迈出的脚步,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送了几份外卖到寝室来。
季泓朗闷不吭声,拉过椅子当桌子,把送来的外卖一一摆好在两人面前。
他垂着眼,掰开一双筷子率先夹了一块排骨送进嘴里:“我也刚好饿了,一起过来吃吧。”
周池下意识看向张臣,见张臣点头,他才迈步走了过去。
他捏着筷子,硬邦邦地说:“我会给你钱的。”
季泓朗扒饭:“不用。”
周池说:“用。”他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省得说我抱你大腿,占你便宜。”
季泓朗顿时沉默了,烦躁地拨了几下饭,视线落在周池安静吃饭的侧脸上,倏而问道:“你的本事——打人的那些,哪里学的?”
周池头也不抬,睫毛长长的:“武馆。”
季泓朗又问:“你学的是什么?几岁开始学的?学了多久?”
周池:“你的问题太多了。”
季泓朗笑道:“那你又要揍我吗?”
周池抿了抿唇,端起碗朝向张臣,默默吃饭,后者则往他的碗里夹了块鸡肉。
季泓朗不满地撇了撇嘴,推开自己那份在周池身边蹲下来,单手托着腮,视线黏在他因咀嚼而不断鼓起的脸颊上,道:“你教我吧,出拳,踢腿,什么的。”
周池刚好夹到一块胡萝卜,想丢掉又觉得浪费,纠结中,张臣突然把碗凑了过来。
周池先是微微一顿,继而把胡萝卜放进了他的碗里。
季泓朗眸色一暗,继续道:“怎么样?你愿意收我这个徒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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