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赫梯男神 作者:冲出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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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沙利阿尔努旺达陛下!除掉太后,马上就轮到你了,卡尔穆尔西里陛下!
卡尔见到了地牢里的太后,即使是如此糟糕的环境,她依然站得笔直,挺着胸膛,昂着高贵的头颅。亚述的前公主,赫梯曾经的塔瓦安娜。
她无比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一切的辩白都是无力的,更何况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她背对着卡尔,“没什么好说的,订什么罪,你和彭库斯议会看着办吧!”这么多年,装傻的装傻,要下狠手时也没手软过,失败的下场,她也不是没想象过。
太后拭杀王子,被暂时关押。碍于她特殊的身份,这件事处理得非常低调,目前还没定罪。这事说好听点是过失杀人,不小心的;想要抹黑着说,那是能有多恶劣就有多恶劣,但对象是太后,不是一般人,所以这事有些棘手。
三天后,皇后来地牢里看太后。
两人隔着金属栅栏面对面站着。
“你未免太狠了,虎毒不食子,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手,这样的蛇蝎心肠我是自愧不如。”
“过奖了!”
“你不后悔吗,为了推倒我不惜牺牲孩子。”
“我早就万劫不复了,我对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决不后悔?”
太后忽然笑了起来,“哼,别得意,总会有件事足够你悔恨一生!”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发完狠的优娜皇后身子一软,被身边的侍女扶着走出地牢,嘴里不停地哭诉孩子的不幸。路上的人都因她动容落泪,多么可怜的一位母亲啊!
葛莱蒂丝毕竟是曾经拥有过塔瓦安娜之称的后宫之主,不管真相如何,为了维护皇家颜面被认定是失手摔死王子,算得上无心之过,彭库斯议会最终裁定太后流放他国,永世不得踏入赫梯半步。
太后最后要求见皇后最后一面,皇后答应了。两人靠得很近,没一会,皇后忽然晕倒在地,太后的嘴角挂着不明的笑意被带走。
醒来的优娜皇后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安瓦尔,派人劫杀太后。不管她会不会再回来,留着就是祸害,这个该死的女人必须死。
历史上穆尔西里确实流放了一位他老爹的妻子,就是这位玛尔尼伽尔,据说穆尔西里的皇后受病魔折磨,认为是玛尔尼伽尔对皇后使用了黑魔法,所以将其驱逐流放。
塞希尔今天一早起床开门,竟然发现门口没有人在蹲守,心想是熬不过,放弃了吧。塞希尔用过早餐后来到草药室摆弄那些带着青草芳香的瓶瓶罐罐,并有条有序地进行记录。
“雅里,把门口那盆拿过来。”塞希尔低着头手边的工作,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还好没人。他轻咳了几下,继续工作。短短十来天,他已经习惯有个人不停地围着他转,狗腿地端茶送水,还说总是一些听不懂的笑话来逗他开心。他其实真的挺烦的,但是突然安静,他反而觉得不自在。
过了中午,白了一仍是没有出现,塞希尔却无心工作了。雅里他伤口恶化了吗,所以来不了?不对,要是那样,塞纳沙会过来通知我的。塞希尔这么想着,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停下工作,走向白了一的住所。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站在白了一的院子里。
白了一正教塞纳沙下围棋,他们在桌上画了格子,用染了颜色的布和未染色的布做黑白子区分。两人玩得起劲,还抢起子来。
这不是生龙活虎的,瞎担心什么?
“离手无悔真君子啊!”白了一伸手夺塞纳沙手里的布块。
“什么菌子包子,你让一下我这个新手会怎么样啊?”塞纳沙不一,坐在对地面不停闪躲。
“咳。”塞希尔轻咳一声,终于引起两人的注意。
白了一也很意外,这位高冷的医者竟然会主动出现,而不是待在他的药室钻研。塞纳沙也显然一愣,刚才还笑话雅里魅力差,把不到美人,现在主动出现,难不成真有戏。
“塞希尔,要过来一起玩吗,这个挺有趣的。”反倒是塞纳沙开了口,其实他不太会和这位相处,只是处于礼貌询问。
塞希尔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走近,坐在旁边。“你们玩,我看。”
有人旁观,玩起来就不太自在,塞纳沙恼得直搔头,小声抱怨,“你松一下口啊,咬那么紧。”
“送上门来的干嘛不吃呢!”白了一仗着自己经验足,得着劲欺负新手。
“下这里。”一直一言不发的塞希尔拿了块塞纳沙的棋子,自己添了一子。
塞纳沙被白了一逼进征子围困,塞希尔一下打破了征子,看得塞纳沙很是崇拜,直拍他肩膀,大呼厉害。
“观棋不语真君子,不能帮忙。”白了一伸手去夺塞希尔手里的棋子,刚好握住了塞希尔的手。两人莫名地停顿了几秒,白了一讪讪地收回手,塞希尔也算神色平静地收回,又有谁知道,他心跳得快超出心脏负荷了。塞希尔觉得大大地不妙!就连迟钝的塞纳沙也感觉到了空气里微妙的氛围,然后这盘棋就这么停下了,塞纳沙借口遁走,留下塞希尔和白了一对弈。
白了一诧异,塞希尔竟然这么有天分,不过是观战了一会,已经很得要领。塞希尔也惊奇地发现,白了一也会有那么安静沉着的时候,低眉思考的样子意外顺眼。
两个白衣,对弈成双,两个人都静心下棋,周围只有树影被风吹拂的沙沙声,偶尔有人路过,都轻手轻脚地离开,不愿扰了这方清净。
那日后,白了一偶尔会去找塞希尔,就像两个至交好友,塞希尔却迷上了围棋,两人总会坐下来玩上一局。
“不要玩物丧志了,你的命根药理都抛弃了?”白了一嘲弄。
塞希尔但笑不语。白了一哪里知道塞希尔真实的心思,不过是喜欢看他安静的样子。塞希尔很快能够局局稳赢白了一,但是为了不太明显打击白了一,尽量偶尔出点小错。
“诶,天赋这种东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白了一又怎么会看不出塞希尔的让步。
两人正在兴头上,一个手下神色有些着急地进来,说是有人受伤等着塞希尔。塞希尔因为手下通报而打断自己与白了一的对弈而有些不悦,但是事有轻重缓急,他仍是站起来。
临走前,塞希尔一脸严肃地警告,不许耍小动作。白了一不屑地哧笑,我才不会干这种事情。塞希尔轻笑着离开。冰山美人竟然笑了!白了一的小心脏也受了不小冲击,不得不承认的是塞希尔笑起来很好看,淡淡的,如水般清透干净。
塞希尔走了,白了一盯着棋局半天,没有对手也就渐渐失了兴致,他抽身在房间里转了几步,此时一个不太光明磊落的想法突然窜了出来。
找证据!
不,塞希尔已经是朋友,不能这么干!白了一这么想着,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扫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房间和主人的性格一样,简单、干净、整洁,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摆满泥板的柜子和自己身后靠窗摆放供主人休息的桌椅。
找到证据,确定除军医是不是还有别的内鬼,必须想办法给卡尔提个醒。可是,塞希尔是朋友,军医极有可能与他有着亲密关系的人,而塞纳沙已经是纳狄夫的人,除去军医就是变相的伤害塞希尔和塞纳沙。白了一在爱情和友情中挣扎不下,脚步慢慢靠近书柜,有意无意地翻着泥板。脑海中有个声音不停地提醒要自己停下,手却不由自己。
“怎么,你对我的伤患记录有兴趣?”塞希尔出现在门口。
白了一惊得回神收手,还好没有过于明显的不轨行为,不然就被逮个正着了。
“你回来了?”白了一镇定自若地走回去,其实身后已经冒出冷汗。
“是啊!”塞希尔坐回自己的位子,他为了尽快回来,可是大大加快了处理伤口的速度。“继续吧。”
白了一坐回位子,继续跟塞希尔下着棋,但是塞希尔仍是敏锐地察觉白了一屡屡走神,尽管一脸专注,心思却不在棋局上。
“你……有心事?”塞希尔刚问完,塞纳沙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雅里,我跟你说,纳迪夫收到消息称,三哥出生不久的小王子被太后葛莱蒂丝摔死了。”
白了一腾地站起来,撞到了桌子震乱了棋局,他双眼直直地转身就跑出去,塞纳沙也跟着他身后离开。空荡的房间里只留塞希尔面对混乱走位的棋局,隐藏在黑暗里的人走出来跟他报告他离开时的情况。
纳迪夫虽然答应塞纳沙收留白了一,但是白了一毕竟曾经是卡尔的人,所以一直派人暗中监视,刚才白了一要是真搜了,现在已经被人绑起来了。
“塞纳沙,卡尔军队里的军医是你们的人?”白了一上马前用肯定的语气低声询问,尽管塞纳沙没有回答,白了一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猜出了答案。
塞纳沙神色紧张地环视周围,要是被纳迪夫知道,白了一绝对走不出这里。
塞纳沙没有正面回答,他拉住缰绳问:“你去哪里?”
“去见卡尔。”白了一坚定地回答。
“你疯了!他那么对你,你还敢回去。”塞纳沙头都快炸了。
“塞纳沙,谢谢你,还有塞希尔。”白了一系好额前的头巾,与塞纳沙道别,策马绝尘离开。
爱情是盲目的,而白了一明知横在眼前的是火坑,还是跳了。他要去看看卡尔,他是不是很伤心难过,必须提醒他军队里有内奸的事。还有,他要去见青鸾!
塞纳沙回到塞希尔的房间,塞希尔仍是坐在刚才的位子上,不曾动过。
“他走了。”塞纳沙说。
塞希尔深吸了口气,然后默默把棋子摆回原位,白了一下的每一步棋他都记得。
塞希尔在白了一离开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自己留不住眼前的人,只能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8 章
白了一披着白袍系着暗色头巾进入了哈图沙什,繁荣的景象是白了一走过那么多地方的任何一个城市都不能比的。把国家治理得那么好,卡尔确实是一个好国王。
王宫里士兵巡逻的交换时间,哪个地方戒备最松懈,哪里最容易掩护潜伏,白了一了若指掌。入夜后,白了一凭借对王宫多年的生活经验,十分轻松地进潜入了赫梯王宫。
站在去先看卡尔还是先去万神殿的分岔路上,白了一最终选择了国王的寝宫。他忽而猫腰,忽而贴墙,行进地十分顺利。他到达卡尔的寝宫时,偌大的宫殿里面清清冷冷,只有他一个人独坐在桌前挑灯批阅手边一块块高叠的泥板。
卡尔似乎有些疲累,他呼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泥板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继续。卡尔专注的动作一顿,忽然抬头看向窗外。白了一蹲在窗户下面憋着气不敢喘,心都快跳脱出来了!
看也看够了,别再依依不舍了。白了一从怀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那是中间包了石块,用颜料粉喷写了警告语的碎布,内容是:军中有奸细,明察。白了一思前想后,终是不想出卖塞希尔的亲人,没有指明军医,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卡尔沉着脸,强制自己继续批阅泥板,但是心思却怎么都拉不回来。晃神间,他又把初见白了一到后来的背叛一幕幕着着实实地回忆了一遍。
人都死了,别想了!他垂下头,心中抽疼。原来,失去他的痛还不及自己的丧子之痛。我一定疯了,我绝不会承认这种荒谬的事情!卡尔又哭又笑,昔日俊逸非凡的脸,此刻说不出的怪异扭曲。
失去孩子,他一定很痛苦吧!白了一叹息,静守了一会,觉得卡尔情绪好些后,掂了掂手里的石子,准确无误地扔到了卡尔的桌子上。
“谁?”几乎是同一时间,卡尔站起来,抽出自己的佩剑。
白了一不敢多作逗留,立刻潜入黑暗中遁逃。
国王的呵斥声在静谧的夜如此突兀,以至于立刻吸引了门外的守卫,他们进来的时候,国王正用颤抖的双手反复念着手里展开布块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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