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驾到/妻难追+番外 作者:洛临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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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池燚向他表白了之后,胡黎对同性恋这事便的异常敏感,瞅着叶樊对施洛这谈恋爱的做法,由不得他不想歪。
经胡黎这一提,叶樊眼皮就忍不住跳了跳,却也没多大反应,挑了挑眉,笑骂道,“你小子瞎想什么呢?”
胡黎斜晲了他一眼,抽了抽嘴角:“切,别说兄弟我没提醒你。”
“得,谢了。”叶樊拍了拍胡黎肩膀,不再多做逗留,今天他和施洛约好了去C镇游玩。
说的好听是约好,事实上就是叶樊死皮赖脸软磨硬泡下施洛才皱着眉答应的。
到楼下时,施洛已经等在那里了。
叶樊眯了眯眼,走过去直接揽住了他肩膀,往外走。
施洛皱了皱眉,虽然叶樊的勾肩搭背已经成了常事儿,可他仍觉得有些不自在,却没有推开叶樊。
此次去的C镇是一个古镇,虽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房子已经有些破败,但前几年政府投放財资尽可能的在还原原貌基础上大力修缮了一番,并将此地开发成了旅游景点。
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那里还算难得的还保留着原来的风土人情,所以挺有一番游览的价值。
L大处于市中心,离C镇虽不算远,但到那里仍需转几趟车。
刚坐上车,施洛开始浑身冒汗,眩晕感一股一股地袭来,喉咙里像哽了什么东西,说不出的难受。
背上也开始不停地冒汗,不一会儿衣服就湿了,隐隐还有一阵一阵头疼的感觉。
叶樊扭头看施洛时,施洛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他吓了一跳,立马反应过来,皱着眉问道,“你是不是晕车?”
施洛没说话,胸腔中一阵又一阵排山倒海,似乎下一秒就会吐的天翻地覆。
他的确是在晕车,虽然已经坐过数回了,仍然没一点适应的迹象,反而一次比一次来得难受。
叶樊看施洛这样子准是晕车没错,立马从包中拿了瓶水,递了过去。
施洛抿紧唇,也不伸手去接,只是皱着眉地看着叶樊。
“喝点水,心里好受点儿。”说着,叶樊扭开瓶盖,直接将瓶口凑了过去。
叶樊似乎没意识到这个举动有多么暧昧,一个劲儿示意施洛喝点儿。
施洛一顿,怔了会儿,而后慢慢垂下眼,抿了一口。
叶樊见他喝了,便将手收回来,将瓶子盖上,放进了包里。
接着搂过施洛的肩,让施洛把头靠在他肩上。施洛僵硬地不肯靠,叶樊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呵呵一笑,语调就不正经了,“和我有啥不好意思的?靠着吧,没人看。”
车里面到处都坐满了人,叶樊这一声将其他人的视线都扯了过来,施洛耳朵根一红,扭头看窗外。
叶樊也不再打趣,再一次强行将施洛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柔声说道,“睡一会儿吧,比较好受点。”
施洛暗自攒紧手心,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慢慢地合上了眼眸。
窗外,人如流水车如龙,高楼大厦,应接不暇。
陌生到极点了的世界。
那好,他想看看,古镇,和他的那个世界有几分相似?
叶樊没想到施洛竟然晕车的如此厉害,一路上脸色完全是白的,只要转一次车,下来必定得吐一次。
他在旁看的心都揪在一起了,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刮子,草,他妈的自己真是个混蛋,提什么出去旅游?
刚想对施洛提要不回去得了,还未开口,施洛似乎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摇头。
叶樊拿他没办法,只得依着他,只是胸口说不出的酸涩。
将近三个钟头后,两人才从车上下来。
刚下车,施洛就在路边哗哗吐了起来。
待施洛吐完了,叶樊立马将纸巾和水递过去。
又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施洛面色好的差不多了,两人才真正开始游玩。
C镇的入口是一座石门,石门上“XX古镇”四个大字大气磅礴。
穿过此门,再入眼的便是大片的古建筑了。
C镇的格局比较简单,一色青石铺砌的主街蜿蜒前行,主街两旁便林立着各色的老店铺,老作坊。
粉白的墙面,黛色的屋瓦,飞挑的檐角,鳞次栉比的兽脊斗拱,还有雕花木窗,无不透露着一股浓郁的古朴气息。
叶樊、施洛两人在售票点买了票,打算一路逛过去。
叶樊担心施洛还有些不舒服,刻意放慢了步速。施洛虽没作声,但还是感觉到了叶樊的细心,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触动。
两人首先到达的第一个景点是XX故居。
故居应该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所建,房子挺简陋的,构造也很简单,最中央是一间主屋,主屋左右各有一扇小门,分别通往卧室和厨房。
叶樊和施洛进了卧室。
卧室内摆放了一张可以挂蚊帐的木床的架子,床中央空了大块,零散地摆了几张木板。
叶樊将施洛拉到床前,指了指床,眉一挑说道,“我姥姥家还留着这床,哪天得带你去躺一躺,怎么样?”
叶樊姥姥住在乡下,叶樊父亲白手起家发达后,想把老人家接到城里来住,可老一辈的人都是恋旧的,实在舍不得住了一辈子的地方。无奈之下,叶父只得依了老母亲。
叶樊姥姥家确实还留着这样一张床,不过比眼前这张精巧太多了。
那是叶樊姥姥嫁过来时叶爷爷专门请村里的师傅做的,在当时可是花了大价钱。叶樊四五岁的时候最喜欢睡那张床,经常捣蛋的将铺在床板上最底层的稻草翻出来,干燥的,还带着稻米香味儿的稻草落了一地,这时候姥姥就会作势揪住叶樊的耳朵,带笑喊骂道,“小兔崽子。”
一晃都是很多年的事了。
如今看到相似的东西,那些储藏在心里的回忆一下子就牵扯了出来。
然后想迫不及待地就想与身边的人分享。
施洛静静地听着,偶尔偏头,叶樊眉飞色舞的表情轻而易举地就落入了眼里,恣意又潇洒,随随便便就让人为之动容。
他心头一跳,说不出什么感觉,似乎有羽毛在心上慢慢拂过,轻轻的,酥麻的。
然后脸色就不自觉缓了几分。
说了会儿,叶樊突然转了个话题,“施洛,要不,今年暑假和我一起去乡下玩?”
施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平复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怎么,害羞了?”叶樊带笑瞅着施洛,嘴角上扬。
还没等施洛回答,一群游客就走了进来,七八人在屋子里一塞,原本不大的空间就更狭小了。
叶樊索性将施洛拉了出去,继续去下一个景点。
所有的景点都是沿途分布的,夹杂在一系列的老作坊之间。
下一个景点名字叫做“清禾馆”,清禾馆一楼内部摆放了许多农业工具,例如灌溉的水车,打稻谷的风车,以及各式各样的耕田的工具。
这一切落在施洛眼里都是新奇的,毕竟施国的农业远远不及现在发达,他记得曾经之前看到这样一句话“科技就是第一生产力。”
他由衷地赞同,若是当时施国科技发达,自然也不会落了个随随便便被欺压的地步。
清禾馆二楼也叫族谱馆,里面摆放或悬挂着各个姓氏的来源。
叶樊一路瞧过去,直到某张字帖下才停了下来。
他愉悦地勾起嘴角,偏过头冲施洛招了招手,“施洛。”
施洛朝叶樊走了过去,他视力很好,远远地就能看清叶樊面前的墙上挂着的字帖上黑白分明的大字――施姓的各种起源。
“施姓,其起源各有说法,其中比较可信的有:一 :出自子姓,为殷民七族之一。二: 出自姬姓,以王父字为氏。三:出自上古夏时施国,为夏时施国公族之后,以国名为氏。国亡以后,其公族子孙就以国名为氏,世代相传姓施。 ”叶樊念到这儿就停了下来,笑弯了眼瞅着施洛,“作为一个施姓之人,不如,你来说说哪一个起源是对的?”
施洛一怔,眸子闪过一丝慌乱,不动声色将视线从墙面上移开,状似沉静如水地说道,“过去的事,我不知道。”
“哦?”
上扬的语调,隐隐透露出玩味的味道,落在施洛耳中,不竟让他心蓦地一沉,缓缓漫起一丝不安来。
莫非,叶樊知道了什么?
施洛皱了皱眉,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毕竟他的来历太过离奇,又鲜有人知情,叶樊应该不会知道才对。
想到这儿,安心了几分,平静地迎上叶樊的目光,淡淡地“嗯”了一声。
叶樊扬了扬眉,拢住施洛的肩膀,露出个无奈到夸张地步的笑容,“唉,还真是可惜了。”
“...可惜?”
叶樊哈哈一笑,慢悠悠地接口道:“自然是可惜了,我本指望你说第三个起源呢,这样我岂不是沾上皇亲国戚的光了?”
虽然施洛知道叶樊这话说的只是打趣,没个正经,但是闻言身体还是僵了僵,指尖都开始慢慢冒出一股凉意。
仿佛为了掩饰似的,不再理会叶樊,只是不动声色地再看了一眼墙上字帖上遒劲有力的黑字,慢慢转身,淡然地开口,“走吧。”
话音刚落,便率先走了出去。
叶樊摸着下巴再盯了一眼字帖,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更完了,表示我怎么可以这么勤劳!握爪!
表示考试真的要来了,压力山大,注定要熬夜复习了。每到这个时候,都有种比高中还努力的感觉....
☆、冲动
四月的天气,阳光格外明媚,微风里都透着丝丝暖意。
吃过午饭后,两人继续进行着没完成的旅程,只是此趟要去的目的地实在有些暧昧隐晦。
落莺阁,仅从名字就能联想到这是一处声乐场所。它兴建于清朝,是C镇最为出名也是唯一保存下来的一座青楼。
青楼,或许很多人会想到放纵yin乱这一类的词,但是经过历史的沉淀下,此处早已附带着更深的含义。
最先入眼的一间古朴的小门,门框边的墙面上突兀地伸出女子半边身子的雕像。女子着一身红纱,手被捆绑着,神情却是倔强的,似乎要逃脱这无休无止的禁锢。
似乎从这里开始,就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刚开始并不会注意到,越往后走,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加深。
迈入正门,入眼的便是一条走廊,走廊两旁挂满了红灯笼,艳丽的颜色与灰暗的木柱,木地板形成了浓重的对比。
穿过走廊,便是一间又一间的正屋。屋内雕像虽不相同,却是相似的。或是女子在舞台上款摆腰肢,或是在酒桌上陪客饮酒,又或是半躺在床榻之上,衣衫凌乱,半露香肩......每一间似乎在极力地还原当年的奢靡的景象。一间一间看下来,心里愈发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无言的悲哀,压抑得人胸口的呼吸都凝重了起来。
叶樊偏过头来看着施洛,施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紧抿着唇线,素来冷淡的面容隐隐露出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这一刻,叶樊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何说起。他隐约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了解施洛,更沮丧一点说,他对施洛的了解仅仅站在和别人一样的层面上,这让他莫名地觉得挫败和...不安。
所以他突然用力地握住了施洛的手,不顾施洛的诧异,将他拉至了自己身侧,直到肩侧处传来另一个人的温热时才微微笑了起来。
叶樊突然的举动让施洛飘散的神思飘了回来,身体一顿,视线落在被扣住的指间,眉就微微地皱了起来。
用力挣脱,将手从指节中抽了出来,转瞬却又被紧紧握住。
施洛不悦地盯着叶樊,叶樊却似根本没留意到他的目光,依旧大步朝前走,指间力气却似乎加重了些,掌心贴着掌心,指节嵌着指节,温热得指尖都泛起一股战栗。
从施洛的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叶樊微微勾起的唇角,柔和的细小的上翘着的唇角。他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异样,最终不自然的半垂下眼,任由叶樊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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