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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苏骄白抬脚,迈了进去。
顾金坞立刻拽住他。
“师尊,水潭里有魔物。”
苏骄白转头,目光清冷的望过来。
虽然顾金坞知道他的师尊看不到他,但他还是被那目光震慑的无法动弹。
苏骄白道:“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苏骄白并不会阻止顾金坞杀人。
也不会让他去杀人。
他要做什么事,他与他无关。
他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他会护着他,只是想要他身上的龙息和密门心法罢了。
顾金坞下意识一松手,苏骄白便潜入了潭底。
顾金坞呆呆站在岸边。
他不知道师尊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师尊是不要他了吗?就因为他,他杀了周雄。
“师尊,师尊!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杀人了……师尊……”顾金坞跪在岸边,神色急切的喊。
潭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顾金坞红着眼眶,伸手捂住脸。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师尊,我错了,我再也不杀人了……”
“哗啦”一声,潭水破开。
顾金坞立刻抬头往前看去。
只见苏骄白湿身而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捧草。
那捧草形状怪异,行如火,色若霞,却偏生长在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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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草。”
苏骄白将手里的东西往顾金坞面前一递。
顾金坞呆愣愣看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师尊下水,就是为了给他找火焰草的吗?
难道不是生他的气?
顾金坞立刻喜笑颜开,伸手一把抱住站在水里的苏骄白。
苏骄白神色一顿,却没把人推开,只是难得放缓了几分语调道:“我把火焰草给你,你把龙息和密门心法给我。”
顾金坞:……
顾金坞松开苏骄白,歪头看向他的师尊。
少年模样的师尊精致如玉雕,浑身都是冷冰冰的,像一块怎么捂都捂不化的寒冰。
“师尊要的,徒儿自然都会给。只是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不知道这龙息和密门心法到底在何处。”
苏骄白蹙眉,觉得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看来这事急不得。
这样想着,苏骄白就从水中起了身,然后慢吞吞的把火焰草收好。
顾金坞眼巴巴的看着,眼眶红彤彤的带着委屈。
苏骄白看不到。
他收好火焰草,用法术弄干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抱起小白兔,慢慢吞吞的往前走。
顾金坞屁颠屁颠的跟上去,盯着自家师尊的背影看,小小声道:“师尊,你是怎么找到火焰草的?”
“味道。”
火焰草的味道很微弱,苏骄白一直断断续续的闻到。
不能确认位置。
他原以为是这火焰草距离太远所致,没想到竟然是隔着一个水潭,隔绝了气味。
要不是那个时候顾金坞偏要去水潭沐浴。
苏骄白也不会察觉到。
顾金坞乐颠颠的跟着苏骄白,想着虽然师尊依旧要他的龙息和密门心法,但他的师尊还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尊。
为了他居然去潜水找火焰草。
走在前面的苏骄白突然站住。
顾金坞也跟着站住,“师尊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走了?我给师尊带路。”
“不。”
苏骄白站在那里没动,轻启薄唇,眸色冷淡道:“周雄,太麻烦。”
顾金坞脚步一顿,原本喜滋滋的面色霎时惨白。
师尊,知道了。
“师尊,我……我以后不会再杀人了……”
“杀人者,便要做好被杀的觉悟。”
苏骄白打断顾金坞的话,面色依旧冷淡,“你要报仇,无可厚非。”
“师尊,你,你知道……”
苏骄白学着顾金坞的样子歪头,他现在是少年模样,他面无表情的做这个动作时带上了几分诡异的萌点。
“火焰草,要吗?”
要。
……
是的,顾金坞根本就没有失忆。
他记得,他都记得。
母亲的惨死,父亲的惨死,所有顾家人的惨死,他都记得。
他恨,恨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
恨自己的弱小怯懦。
他连亲手,手刃仇人的力量都没有。
火焰草,是他唯一的机会。
那些魔族,可不会因为区区一些幻粉,便乖乖束手就擒。
他必须要把自己变得极其强大。
火焰草能帮他重塑筋骨,能助他修仙,能帮他报仇。
“既然如此,那将龙息和密门心法给我。”
苏骄白秉持着一物换两物的原则,开始压榨小盆友。
顾金坞站在那里,语气嗫嚅,“父亲说,非顾家人不能给。”
苏骄白沉默半刻,想到一个办法。
“你认我做爹。”
苏骄白这样说也没错,他可比顾金坞大了几千岁。就算是做祖宗都绰绰有余。
顾金坞:……
“是,是只能道侣。”
苏骄白蹙眉。
他当然知道,道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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