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这里是民乐区刑警队,犯罪嫌疑人已经抓捕归案,现在还有几个疑点需要你和纪夕先生配合一下,你们现在能赶到刑警队吗?”
“好的。”给电话挂断,顾子安坐在餐桌前胡乱吃了几口饭,抬头看向纪夕,“小傻子,你傻站着干什么呢,吃饱了吗?”
纪夕根本没有胃口:“顾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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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安看着他:“担心家里?”记忆中的这个人很是愚孝,虽然纪夕现在变化特别大,他也拿不准人心。
纪夕走到顾子安旁边,背靠着餐桌,反手撑在桌面上,垂眸看着顾子安,一脸的担心:“他们自作孽不可活,我是担心顾景曜还会有后招,你在明他在暗,实在防不胜防。”
顾子安起身站到纪夕面前,两只手也往餐桌上一放,是把人圈在怀里的姿势。
纪夕没料到他突然过来,身体往后一仰:“嘶……”扯到了腰部酸痛的肌肉。
顾子安快速用手一托,眼底情绪意味不明:“担心我?”
纪夕抬起胳膊勾住顾子安的脖颈,笑嘻嘻贴上去:“谁对我好,我就担心谁啊,再说我现在吃你的住你的,通告也是你给的,你这个金大腿要是有事,我岂不是也很惨。”
顾子安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勾起他下巴:“小东西,形势倒是看的很清楚。”
纪夕张嘴侧头咬住顾子安的大拇指,迎上那双深邃的眼睛:“我要是糊涂,顾哥会留我这么久?”
顾子安抽出自己水光粼粼的手指头,扫了眼指腹上浅浅的齿痕,嗓音黯哑道:“留你自然有目的。”胆子再养大一点,就给你杀吃了。
纪夕不以为意:“那敢情好,就怕我在顾哥这里一点价值都没有。”
顾子安拿开纪夕环着他的两只手臂,坐回椅子上,弯下腰提起纪夕宽松的睡衣裤腿。
纪夕不知他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也没动。
顾子安看着他腿弯处一条长长的暗红色疤痕:“这就是你爸差点给你腿打断那次留下的?”
丑陋的痕迹在白皙光洁的皮肤上尤其明显,像是一件艺术品上,有了让人抱憾惋惜的瑕疵。
纪夕想了想,点头道:“那时候我爸已经不让我在纪家住了,那天正好是大年三十,我二姨打了个电话骂了我爸一顿,我爸跟金阿姨才假模假样地让我回去过年。”
“我当时打工赚了零花钱,买了一部手机,被纪然发现了,非说我是偷他的钱买的,我爸信了他,没有因为过年对我手软,先是用鞭子给我狠抽一顿,又狠狠踹了我一脚,直接撞到茶几的玻璃上,当时骨头就被撞得卡擦一声。”
“纪然跟金阿姨就在旁边冷嘲热讽看笑话,我爸打我一顿还是不解气,外面那么大的雪,给我拽到大门口,又往我胸口踹了一脚,让我跪在雪地里好好反省,说我跟我娘家那些亲戚一样,都品行不良欠管教。”
虽然他说的是原主的事情,看着腿上触目惊心的伤疤,对原主的不幸遭遇也能感同身受,回忆完这件事,他语调哀怨,表情心酸地看着顾子安道:“金阿姨不喜欢我讨厌我恨我,我都能理解,但是当爸爸的怎么也会对自己亲儿子这么狠呢,真像人家说的那样,有了后妈之后,也就有了后爸吗?”
顾子安轻轻摸了摸那块难看的伤疤,像是触碰自己过去那些晦暗沉痛的回忆:“其他人别管,你有你顾哥就行了。”
顾子安带着纪夕驱车前往刑警队,刚下车就冤家路窄碰到了纪然,还有跟在后面的纪正信。
纪然一改往日的骄纵阔气小少爷形象,外套褶皱明显,脸上淤青未消,一派狼狈之色,脾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暴躁,看见纪夕就气呼呼地上前,指着他这个大哥的鼻子大骂道:“纪夕,你他妈的脑子被驴踢了,眼睛是不是也瞎了,你怎么还跟这人在一起,就是这个人害的我们家公司破产了。你不要脸甘心被男人睡就算了,还他妈跟野男人一起来对付自己家里人,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这人给你睡腻了,迟早一脚给你蹬了,看到时候还有哪个男人愿意接手你这个没男人就不行的烂货。”
纪夕上午听李秘书说了一点,倒是明白纪然说的正信公司破产的事儿。
昨天上午顾子安从纪家离开,就吩咐梦安集团旗下的某个子公司断了跟纪正信公司的业务往来,几笔订单的违约金,梦安集团寻了个由头一分钱未付给对方。
正信公司本来就在走下坡路,这几个订单飞了,存货无法变现,公司的资金链彻底断裂,也跟破产没什么两样。
顾子安跟纪夕冷言看着这个见人就咬的狗。
“纪然,住嘴。”纪正信腿脚不知怎地有点不利索,一瘸一拐地跟上来之后,听见纪然的话,赶紧叫停。一夜之间,他好像老了二十岁,头发花白凌乱,神色沧桑憔悴,就连说话也变得软绵绵没了力气。
昨天他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得罪了公司的大客户,梦安集团的董事长顾子安。他心灰意冷如同死灰,可是谁能想到那个废物儿子能攀上这么颗大树呢。
眼前这个寒气逼人的总裁就是他们全家的希望,他这点尊严又算什么呢:“顾总,对不起,您能不能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家这一次,我纪正信以后为您当牛做马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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