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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蔺公主大惊小怪,每天送药问安,就跟他被打死了似的。
另一边,打牌的众人,也在议论着二皇子。
“瘟疫之事已了,水源地都得到了控制,因为发现及时,又有景瑞太子给的治疗药方的雏形,几乎没有什么损失。”邝承宗说。当时他跟着楚公子一行,挤得昏天黑地终于解脱,回来之后,看府外里三层外三层的精兵,还以为谁家太子逃跑被抓回来了,后来才知有瘟疫之事,其他都是听赵凌讲述的。
“听说,因为这次瘟疫的事,庄王府处理得当,庄王爷却把功劳全部推给了二皇子府,皇上对二皇子宁博的印象好上加好,二皇子大有赶超太子的势头,说实话,我还挺喜欢宁国那个太子的,千万别换。”邝承宗又开始八卦。
天知道,他的八卦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宁国太子经常来玩,时而一起打牌,与几人亲近。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乐的接受太子殿下的诚意,想这位将来登基,五国对宁国的怨恨,应该不会像如今这般深重。
二皇子宁博则不然,他是个非常有心机的主,与他的父皇一样,觉得宁国高高在上,五国活该被欺压,骨子里不把五国当回事儿。
“庄王爷也算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却偏偏在皇储一事上,偏向二皇子,而不是太子。可惜啊可惜!”
“我听说,宁庄的母妃刚过世时,恰巧新皇登基,宫里没人管他,他不过三四岁,一个人在冷宫天寒地冻快死掉的时候,是宁博救了他一命,把小皇叔快要病死的事告诉了母妃,后来宁庄送上山学武,许多年不见。宁庄一直记着这个恩,才会在很多事上帮二皇子。可他也有底线,帮二皇子做事,却不会因此而个太子为难。”邝承宗又开始散播他的小道消息。
赵起说,“可太子有楚家做后盾,楚家不倒,东宫之位,就没有悬念。”
“也是。”众人赞同。
楚公子的才学,几人听过几次,就佩服不已,想如果此人生在本国就好了。
接近傍晚,众人乘马车去往宁国皇宫,剩下赵凌一人在府上。
他爬上屋顶,数着星星一颗一颗,宁都的天空,比他梁都的好看,梁都经常起雾多云,很少能看的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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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一事无成。
他试探过宁国太子伏天阵法,也确定宁秋墨是是真的不知道。楚笛听似乎有些怀疑他,从某一天开始,就不再让太子与他单独说话。
因为瘟疫的事,宁庄不允许他们出门,他连零星半点的头绪都没有。
更奇葩的是,庄王府的兵,用的竟然是他薛家军的操练方式,方副将也太信任这个师弟了吧,什么时候被学了来!
他闭上眼睛,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来日方长……
细细数来,记忆里倒是有不少有意思的事。人生如他短暂十几载,死状如此悲惨的,都尚且能说想救想起来,更别提那些碌碌无为,风平浪静,安然到死的芸芸凡人。
“少主!”
???
“少主!”
赵凌抬头,见方镜跟个蝙蝠一样倒挂在横梁上,急切又小声的呼唤他。
他相信他的部下没事,且定会找时间与他汇合。湍急的江水把人冲散之后,这不,趁着宁庄应付蔺王爷的功夫,方镜就溜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结束,洛王爷回归(*^▽^*)
第29章
“少主!属下无能,让少主遇险,罪该万死!”方镜倒挂在横梁上,都能完成下跪的动作。
“那个……你能不能先倒过来?”赵凌仰着脖子快要断掉。
赵凌扭扭脖子,看门外宁庄与蔺王爷还在纠缠之中,宁侍卫在蔺王爷的无理取闹中逐渐败了下风,节节后退,连大门都快守不住了。
赵凌推着倒过来的方镜到了墙边,学着楚笛听的动作,转动花瓶,打开了暗门,把方镜推了进去。
“少主,这密道是……”
“我也不知道,总归比较安全,如果碰上什么熟悉的面孔,不必惊慌,是人不是鬼。”方镜与他一样,对于洛溢二十年前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还心心念念的为西境军报仇。
赵凌不能让方镜与洛溢见面,这厮是朝中悬赏的要犯,烧了洛溢的宝贝念明寺,前阵子洛溢还四处抓他呢。他把方镜塞进密道,屋外瞬间安静了,宁侍卫飕的飞上了屋顶,蔺王爷也恢复了正常的语音语调,不用想就知道,此宅子的主人家回来了。
洛溢一大早出门,多半是去见萧芦与宫思。今天蔺王爷来的如此凑巧,加上还在熟睡中的“水匪头子”宁秋墨,恐怕萧芦也料不到此局终结在此。似乎,楚笛听这个横生出来的变数,让可能发生的惨剧戛然而止。
蔺王爷无比脸黑的恶人先告状,“洛浮洵,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你家侍卫对燕国王族不敬,你是不是该管管?”
然而,蔺王爷过于高估自己,洛溢的关注点丝毫不在他身上,洛王爷自始至终都看向窗子的位置,因为赵凌正趴在窗口,手里拿着秋衡昨天给他的那把二十年前的旧扇子扇风。
赵凌的衣服略宽大,简单的束发,有几束散落在肩上,远远看去,青萝舞袖,有种别样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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