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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父母稍微管,给钱,自己管自己。
现在是父母不管,不给钱,自己除了管自己,还要在娱乐圈打怪升级,附带赚聘礼。
杨易木原本觉得他没必要平白增加生活负担,住自己家伙食卫生和陪聊全包,爸妈肯定不收他钱,可谢延初早就在谢家旁边那栋楼租了一套130多平米的房子,公寓式,付了三年房租,在合同上按了血红的手印——想改么,先断指吧少年。
“多少钱一个月?”易初公馆代表着北城建筑的高质量和尖端化,就像杨易木家所在的老胡同毗邻红城墙,是历史和文化的缩影。相比起来,老胡同那边租金不贵,但想买下来不容易;而易初公馆光是租金说出来便能砸死多少浮生蝼蚁。
谢延初拇指和小指弯了个弧并拢,剩下三根指头修长朝天,倒像是在发誓。这一出默剧落在杨易木眼里,他撇撇嘴,谢延初体内的恶劣分子又出来作祟了。
“我懒得猜。”老陈家水煎包因为加了小半壶水开始发出滋滋的声响,香味弥漫。
谢延初不说话,就着手上的姿势晃了晃,费力地把杨易木投向小摊上盛豆脑的海碗的目光吸引回来。
“服了你了,三千,对了就请我吃早点!”
“再猜。”
“……我去,三万!谢延初你个败家玩意儿!”杨易木忍不住抬脚踹。
谢延初侧身堪堪闪过,抓住了他的腿,“高了!哪来的暴脾气……”
“祖传的!”杨易木使了两下劲才把腿拔萝卜一样□□,“慢着,三百拿得下来?你杀人了?埋哪了?”
看谢延初的表情不像说谎,杨易木才渐渐相信,关注点又诡异地转到了另一处,“帮我联系多租几套!哥要二次租!”
谢延初手上还停留着那人腿毛的质感,却丝毫不觉得恶心。小姑娘的腿估计比较光滑,不过他也没摸过,所以……
阿里山的山,阿里山的水,摸了两世的腿毛真正美。
后来杨易木边嘬豆汁儿边听他解释,那套房产是谢延初的小叔留给谢延勋的,谢延勋手里三套房产,这套最小,已经赔了本,怎么可能再吃亏。
傍晚雪重,刚出电梯门杨易木就被迎面的冷风吹得一哆嗦,整个人转了一圈,背对着风口,在夹着雪花的大风里对谢延初咆哮,“太!冷!了!别出去了!”
“你爸妈还等我们吃年夜饭呢。”
杨易木正要再说服他,偏巧手机响了起来,在公寓楼阴暗的小出口处像是鬼来电,“……你帮我接。”
谢延初看了眼杨易木哆里哆嗦的模样觉得好笑,接过手机,“喂?”
对方顿了顿,“阿初?木木在你旁边吗?”
谢延初应着,“杨姨,我们刚准备过去,木木在我旁边呢,外面挺冷的,他在跺脚呢现在。”
这是什么手气?一接就是丈母娘来电,没准儿现在岳父大人就在一旁旁听……贼酸爽。
“不要来了,刚刚木木他爸看北城新闻,说是我们那个街道的交叉路口前边出车祸了。雪天路滑!年夜饭年年都有,小命只有一条,雪停了再来吧啊。晚上就麻烦你照顾木木了。”
“哦,不麻烦,那您跟叔叔也要好好吃饭,我们明天过去。”
“对了,没事儿还是让杨易木看看书,免得开学补考还是过不去。”杨妈妈在儿子身上殚精竭虑,却不知把儿子的老底抖了个精光。
“哪门?”
“高等数学,好像是B上册。”
杨妈妈接到老伴催促,不再啰嗦,刚把绢布盖在电话上,回过头,就见到老伴一脸不赞同,“你这人,小谢现在上的电影学院,家里哪有高等数学的书给咱儿子看?”
“……我潜意识里总觉得他们上的一个学校来着。”杨妈妈默了默,承认是自己糊涂了。
杨爸爸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刚刚新闻里说出事的小伙儿姓周是不,我怎么看他有点熟悉来着?”
谢延初挂了电话便见到杨易木大眼睛蒙圈儿的模样,心里热了热,把他的手拉过来包在掌心。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杨易木的手也被紧紧握了一路,直到到了房门口,要拿钥匙开门,谢延初才松开。
杨易木在这没睡衣,摸了谢延初的一套相对比较小的就进了浴室。谢延初在沙发上坐着,罕见地开始犹豫,大年夜的,兑现‘敢挂高数就揍你’是不是太凶?
杨易木快活地洗洗刷刷,穿着他带绒帽的大灰狼连体睡衣出来,一路还在擦着滴水的头发,“老谢快去!洗了好睡觉。”
一百三十平的房间足够把房间门类都装齐,包括主房客房。谢延初出来时杨易木已经霸占了主卧的大床,睡得香甜。
谢延初在他额头印了个晚安吻,轻手轻脚关了门。睡了就算了,明早起来再说,大年夜揍孩子,别给揍出心理阴影了。
杨易木翻了个身,半梦半醒里回了前世,他在谢延初出事后,才知道谢延初曾在他瘫痪期间找了代孕,弄了个孩子出来。
谢延初因为疲劳驾驶,出事了。后来孩子被抱回了谢家,谢家人不喜欢这孩子,葬礼上孩子想去卫生间,没人理会,自己摸摸索索,摸到了书房,小孩儿抱着谢延初小时候看过的书,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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