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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延初眸间起了一瞬的火,语气也重了不少,“我走前说过什么。你就把自己照顾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连睡觉都不让人省心!”
“谢延初,有个问题,你一定如实回答我。”杨易木看着谢延初的眼睛,眼底是一片严肃的清明。
“我从没对你说过谎,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谢延初话里话外仍带着不满,“不像有些人谎言缠身,大事小事都做不——”
“你也是重活一世么。带着上辈子的记忆?不然你怎么能做出我以前喜欢的糖醋排骨?为什么那么排斥宋柏成?你告诉我实话,我憋不住了,再不问出口我就疯了。”
“是。”谢延初毫不犹豫。
杨易木做好了被他摸摸头说上一句‘你是睡懵了吧’的心理打算,正在搜肠刮肚地想以前遗漏的种种细节,却被从天而降的一枚定时炸弹炸得不分南北。
“我该说点什么?”杨易木想努力笑一笑,眼泪却先出来了。
“什么都不要说。我都知道。”谢延初用指腹擦掉杨易木眼角的湿润,一下下拍着他的背,语气轻缓安定。
“我不明白。”杨易木把他的手拉下来,冰冰凉凉地握在掌心,“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每天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应对身边的一切,我过得时刻像绷紧的弦,每天都在纠结是毫无芥蒂地爱现在的你,还是再死一次,说不定能见到那时的你……”杨易木在他怀中崩溃失声,“我什么方法都想过什么路都想试着走,你是在惩罚我是么,到现在你罚够没有?”
“还不知道。”谢延初长手长脚,习惯性地把他凉如冰的四肢圈住,又拉好被子。
杨易木陡然陷入一个温暖的环境,身体难以控制地不现实地发飘。
“你什么时候重生的?”
谢延初笑,“给你塞牛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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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木仔细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你用铁尺子打我手心之前?”
“恩。”
杨易木在他拍打戏练出来的胸肌上狠狠留了个牙印。
“怎么着,被车撞都不疼,打你两下就疼了?”
“十指连心啊喂。”被戳到点上,杨易木连反驳的力气都不太有。
“你被车撞的时候怎么不能想到跟我连连心。收一下利息怎么了。”
“咱能翻篇儿不,我能自己想往车上撞么!我又没病!我要是不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一辈子不说?”
“这么久了,再笨你也该发现了。”谢延初裹着他,失而复得愈显如珠如宝。
“……”杨易木不服,频频努力抬头,“我哪笨了!我是杨机智!”
谢延初把怀中不安分的脑袋按回胸前,“继续睡吧。”
“你心变硬了。”杨易木小声抱怨。
“所以以后你要是再做错事,真的会挨揍。”在杨易木看不到的地方,谢延初合上因连夜赶来带着红血丝的眼,一直轻拍他背的手却没有停。
“你不舍得……”杨易木瞪大眼睛,再次努力抬头看他的表情。
“你想试试?”头又被按下来,上面的声音有些冷。
“不不不,我睡不着了,想喝酒。”
谢延初想哄宝宝一样给他拍背,拍得快把自己哄睡着了,突然杨宝宝冒出这么一下神来之笔,谢延初松开他,眼睛都不睁地抬手指了指角落的行李箱,“带了云南的玉林泉和澜沧江。去吧,别喝太多。”
过会儿谢延初再醒来的时候,杨易木已经在他身边歪过去了,地上的酒瓶空荡见底。
“老谢不红!天理难容!”手脚打开的杨易木一身酒气,还不忘豪放一嗓子。
谢延初亲了下他时不时勾起的唇角,“喝醉了还挺萌的。”
杨易木不耐,一巴掌糊在他脸上,翻个身面向谢延初,睁大眼睛辨认了一番,笑呵呵地开始讲冷笑话,“你知道木兰为什么没被认出来不?因为木兰无长胸,哈哈哈哈!”
谢延初无奈,与其说笑话好笑,不如说是讲笑话的人眉眼生动。他在他身边,微醺了脸,浑身散发着让他心动的味道,不管重来多少次都不会改变。
生命中总有人和事是命中注定,而他,深信天意不可违。
“唧唧复唧唧。”躺着的人渐渐又不老实,在谢延初腿边蹭啊蹭,许是那个冷笑话启发了灵感,杨易木开始努力地背木兰辞。
“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谢延初笑出声,“金银花要是知道又得给你上政治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飞……嗯?”中间有的句子他忘了,谢延初帮他回忆了一下,“去马如飞酒力微。”
这首诗是个连环诗,以前两个人在课上玩过的,杨易木恍然大悟地眯着眼睛指指他,“够意思,我记着你了。”
“接着背吧。”谢延初哭笑不得。
“去马如飞酒力微……”
“居然忘记录像了。”谢延初惋惜,去书房拿DV已经来不及,怕是还没回来杨易木就背完了。
“慢点儿。”
“啊?噢。好的。”杨易木自觉把语速放缓了三个点。
“真乖。”谢延初拿了床头柜正在充电的手机,好在数据线长,站起来录像也还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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