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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致窒了一下,“不严重吧?”
“听说肝癌复发了。”每次在周致面前,谢延勋都有种烦躁感。
周致呆滞。
那人已经迈了长腿离开,周致一步两个台阶往下赶,才在他快走到走廊时追上。
“你别走这么快,走廊有雨……”
谢延勋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周致这才注意到谢延勋右耳塞着耳机,正打电话。
“按时吃饭,你都瘦成什么鬼样子了!难看得要命。”
那边说了句什么,谢延勋顿了顿,“这样,你要是重一斤,欠我的钱免一百。”
周致安静地走在有雨的外侧,撑伞的手指冻得快失去知觉。
谢延勋摘掉耳机时,周致带笑问道,“是柏成吧?”
“你怎么知道?以后别偷听别人电话。”
周致心想这人真是绝了,“那也请你以后如果打私密电话,别当身边的人是聋子。柏成欠你多少钱,我帮他还。”
“这不关你的事。”谢延勋冷冷瞥了他一眼。
周致突然笑起来。
宋柏成在家看剧本时曾指着一段跟他抱怨,“这个男配也太难演了,动不动就跟女主说,你别触我的逆鳞啊!这么幼稚的男人,也就注定是个男配的命了。”
周致忙着看书,随意应了句,宋柏成突然扑过来枕在他腿上,“你看,像不像谢延勋!谢延勋更严重!一身的逆鳞!”
谢延勋眉头蹙得快成小山,“你笑什么?”
“谢延勋。”周致正了表情,“我脑袋都想炸了也想不通,回国后我招你惹你了?”
“对,我也想不通,把周泉照顾成这样,你凭什么能活得这么心安理得?”
周致猛然攥紧手中的伞,正要再问,谢延勋神情淡淡,“不管你曾经做了什么,或者现在在做什么。你记住,善恶终有报。自求多福。”
一把伞下,哗哗的雨声隔绝了一切。
凌晨,杨爸爸终于脱离危险,醒了过来。
杨爸爸的肝部造影显示,病灶复发。
手术室的灯光亮了整晚,杨易木和母亲也在门外坐了一夜。
后半夜的时候杨易木求妈妈合眼休息一会儿,杨妈妈置若罔闻。
爱人在与死神争分夺秒,她一刻也不能休息与错过。说不定,什么时候……孩子就没有父亲了。
医生推门出来,示意家属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
“医生,我知道您见惯了生老病死,可是我真的承受不起再失去我爸……我的肝脏是健康的,上次做过配型是吻合的!求您一定要救他!”
“可是,我还是有必要向你说明,病人现在的情况很棘手,就算——”
“我相信您!”
杨爸爸的主刀医生是北城市在肝脏方面的一把手,如果她都没把握……那么杨易木也只有认命。
必要的准备之后,杨易木也被推进了手术室。
“如果他们都安全回来……”杨妈妈轻声对着旁边的阴影说,“其实你们俩的事,我早就感觉到了。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开不了口。”
护士台附近有个试图把自己的大高个缩水的傻小子,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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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妈妈抬头,对上谢延初惊诧的眼神。和杨易木相似的眸子弯了下,对谢延初招了招手。
谢延初感觉自己是一路踩着棉花走过去的。等到了杨妈妈身边坐下,叫了声阿姨,心才慢慢落到实地。
多了一人在手术室外度日如年。
苦等男神更博澄清的众人突然刷出了一条没有文字的新微博,配图两张,第一张是一个身穿高中校服趴在课桌上睡着的少年,头发乌黑,带着一撮压出来的小卷,长睫隐藏了波光,嘴巴微张,胳膊下还有被压皱的英语卷子。
第二张是一张白纸,简简单单,其上有谢延初的手写。
『Accept him , or abandon me.』
接受他,或者放弃我。
杨易木躺在病床上那几天,不知外界已经掀起了一片舆论的滔天巨浪。
谢延初的惊人之举,无异于在一片沸沸扬扬的热切讨论里,又迎风加了一把柴。
被那句话帅到的路人有之,为他惋惜的也不在少数。
可是这些都不是谢延初现下关注的,他包下了医院附近的一间DIY厨房,每天在那里煲了汤给杨易木送去,吃住皆在医院,低调往返,乐此不疲。
“又是猪肝汤啊。”杨易木从他打开保温壶的盖子时就开始偷瞄,确认这次里面是西红柿加猪肝之后,崩溃地把被子往上提了提,以实际行动抗议。
“你不是不太喜欢菠菜么,这次味道应该没那么淡,酸酸甜甜的。尝尝?”谢延初把碗勺放在旁边桌子上,哄小孩一样去扒他的被子。
“你不怕我长猪肝啊!”杨易木拽着被子怒瞪,虽说吃什么补什么,可是有几个病人家属能做到这地步!
菠菜猪肝,枸杞猪肝,鸡蛋猪肝,菊花猪肝……
“哪个护工能像我做得这么极致?”
“你这不是极致,是极端!”杨易木控诉,大眼睛里带着火苗,“你就是欺负我不能动,要是能下床,我马上奔龙东强啃排骨去!汤汤水水的根本吃不饱!”
“行了,别闹!”谢延初阻止他好动的身子,“刀口不疼了?你现在只能吃流食,等医生允许,马上给你做你想吃的,外加一顿糖醋排骨,OK?你现在好好吃……呃,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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