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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痪的那些日子,给他留下后遗症了。
盯着天花板尝试转移注意力,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求谢延初,“你别在床边坐着了,上来陪我躺躺?”
“盖棉被纯聊天?”
杨易木语塞。自己现在这样子,和一具有思想会说话的木乃伊几乎没差,他还想怎么样?
谢延初笑着掀开被子在杨易木身侧躺下,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虚绕过去环住他,像大树袋熊搂着个小的。
杨易木动了动身子,头顶蹭到他的下巴才安份下来。
两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谢延初把近几天发生的事大致和他提了提,讲到方浪的爸爸说改日要来看他,为方浪闯的祸善后时,杨易木只是淡淡地答应一声,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莫名其妙被兄弟坑了一把,杨易木怎么可能不生气,只是一气就有些肝疼,只得克制着,这些破事儿等伤口好了再说。
“还有件事,你知道了不要太激动。”谢延初把他额前的几缕乱发拨正。
“我爸妈答应咱俩的事了?”
谢延初略带惊讶地看着他。“被人揍了一拳,灵台都清明了?”
“是我差点过清明了。”杨易木幽幽叹了口气,“不过能得到这么多意想不到的意外惊喜,也算值得了。”
刚说完头顶就传来一道阴恻的声音,“你觉得值得?”
“不不不,不值!亏大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果断否认。
“噢,小命都快搭进去了,得到点好处还不值?”
杨易木差点给他跪了。
谢延初的脸色像朵积雨云,挤一挤能出不少水来,“还有,你最近活动不少啊,连周致都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单独二字,咬得极重。
杨易木怔了下,想到周氏和方父已经势在必行的合作关系,心下了然。
谢延初半天没等到回话,差点揭被而起,又不舍得留他一个人挨疼,心跳越来越乱,震得杨易木左臂只觉得像被烫过一般,“哎,你这心嗡嗡得跟蜂鸟一样!不会是吃醋了吧?”
“闭嘴!睡觉!”
“睡不着……”
谢延初不语,过会儿杨易木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聊什么?”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怎么重生过来的?”杨易木抬眼看他,由于角度问题,只看到一个刚毅的下巴。
“都是以前讲过的事了。”
杨易木扯他卫衣上垂下来的帽缨,“讲过啥?什么人体收藏家,你四不四当我蠢?”
“对了,微博上闹得太离谱,这几个月你先别管它了。”
杨易木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怎么了?我就知道你是报喜不报忧,好歹我以前也干过这行,哪能没有点接受能力。”
“既然接受能力这么强,你不如试着接受你的肝疼,然后睡觉。”
“我发现最近聊天都半路就萎了哈,这个习惯不好!”
谢延初下黑手□□他的头发,又被锲而不舍地缠了很久,最终还是妥协,“表现好的话,考虑明天给你玩会儿手机。”
括弧,不能联网的手机。
杨易木郑重地闭上眼睛,过会儿又突然兴奋起来,“越这样我越睡不着!你不如现在给我看,然后我保证一觉睡到天亮,绝不折腾!”
“你再多说一句,明天也不用看了。”
杨易木闭紧嘴巴,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从前谢延初无条件纵容他,把他慣得越发有个性。说好听点是我行我素,说难听了……是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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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给你听好不好?睡不着没关系,先闭上眼睛。”
杨易木一开始还觉得马上就听话地闭眼很跌份儿,后来在谢延初低沉好听的嗓音里眼皮越来越重,直到黑暗袭来,呼吸渐渐变得绵远恒长。
谢延初半边身体都压麻了,为了他睡得舒服点,仍是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维持着轻拍的频率,直到窗外微白,日出东方。
杨易木再度疼醒时,才注意到他僵硬的姿势。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蜷缩在病床上,只占了一条可怜的缝。明明睡着了,一只手还慢慢拍着,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
在杨易木的认知里,只有妈妈能做到无条件地对他这么好。
门突然被推开,一声异口同声的色普瑞斯把睡得正沉的谢延初惊醒,身体猛然抽搐了下,差点栽下床去。
起床气彻底爆发,谢延初慢条斯理地卷袖子,打算把那两个不速之客揍得满地乱爬。
“慢着,慢着,学弟你冷静一点,我们是来送温暖的!”魏南西长臂一伸把宋柏成护到身后,另一只手去掏东西。
是个小巧的摄像机。
“什么玩意儿?”杨易木好奇地探头。
“一个花絮,我们刚从苏黎世拍戏回来,专门为你录的,只此一份!全网都没有!”
杨易木支使谢延初拿给他看。
一开头就被逗笑,伤口被震得直疼。
开头是一个小黄人在大街上派发传单,魏南西路过,觉得这个矮胖子很有意思,跟他自拍了一张。随后魏南西离开,宋柏成的声音响起,“毕业守则第一条,贪玩的富二代还是富二代,好好学习的穷二代都成了小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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