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坤的意思,是宁愿冒险假死,冷晕的时候毫无知觉地被救助,也不愿意醒着、亲身感受九九八十一天连续被救助的屈辱。
都不愿意醒着来,那,被救助就是一种屈辱吧。
宁愿冒着危险、晕过去假死,也不愿醒着接受救助。
那,之前,李乾坤主动吃他阳气的种种,就算看起来是笑着的,实际上,却也是屈辱。
接受他的救助,真的就这么屈辱吗?
掌星河“嗯”了一声,却瞬间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而且,掌星河猜测,李乾坤不但觉得屈辱,还推测他掌星河,一定会救人。
是的,连放血都愿意,那点九次的小事,又怎么会不愿意。
掌星河看了看李乾坤那噙着泪的眼,粗糙的指腹抹去了李乾坤眼角的泪水,说道:“行,我可以。”
李乾坤仔细地盯着他,说道:“不是我们之前那样的九次,而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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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乾坤掏出了一本讲述男儿与双儿的画册。
也是挺能教学的一本画册了。
房梁上,好奇探头的小白喵喵叫一声,接着整只掉了下来。
掌星河瞧着小白喵,又瞧了瞧被小白喵砸成坑的砖石地面。
好的,他的房,被小白喵砸出坑了。
李乾坤狐疑地瞟了小白喵一眼。
小白喵似乎“哼”了一声,它掉下来之后,瞬间站起,迈着高贵优雅的步伐缓缓走过,跳窗出去了。
看画册。你看画册看明白了吗?”
上面的人又没有李乾坤俊美,掌星河随便看了几眼,便说了一声:“知道了。”
李乾坤主动道:“真的?你说来看看。”
掌星河摇头,走到烛台边,燃了一炷香,计算着时间:“不用,我都懂。”
语气并不那么好。
李乾坤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小瓷瓶中倒出一枚红色的小药丸:“你吃这个。”
掌星河挑眉:“什么药?”
李乾坤低声道:“能让你九次的药。”
掌星河拒绝:“暂时不需要,等需要的时候再吃。”
李乾坤沉默一阵,说道:“我怕到时候你不行,毕竟,我会晕过去了,像尸体一般。”
掌星河望着那慢慢燃尽的香,青檀的香味和李乾坤身上散发出来的蜜腻的香气糅合在一起,一面清心寡欲,一面烦心重欲,让掌星河想抽一根烟。
李乾坤自动地躺在被褥上,把药放在床头,还得告诉掌星河一声:“那药我放床头了?”
掌星河没和病人生气的,只是“嗯”了一声,保证道:“我会救醒你的。”
香燃了半支。
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床边的凳子上,放着叠放得十分整齐的衣物。
里面,就有掌星河丢失过的白丝亵裤。
除此之外,以为自己会哭着求人的李乾坤,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李乾坤躺在床上,真的像死了一样,消无声息的。
仿佛是已经被毒得麻木了。
只有蜜腻而浓郁的香气,萦绕着鼻尖,勾着掌星河的烦躁。
掌星河只是扫了一眼床边的凳子,转回视线,盯着计算时间的香。
如果在香烧尽之前,他食言,提早救人,那么,就会拥有李乾坤醒着的八十一天了。
如果按时救人,救醒以后,马上就得死。
李乾坤连醒着都不愿意,屈辱得宁愿假死,被他知道真身是双儿的秘密,又怎会留他性命?
功臣像都画了。
香还剩一小半。
既然李乾坤不愿意醒着来,那他——
掌星河转身,走到李乾坤边上。
李乾坤:“!”
李乾坤的双唇冷得发白:“你不能提早,外面还没响钟。”
掌星河:“不会提早。”
掌星河只是低头,俯身下去,咬住了李乾坤那冰冷的唇,一边重重地咬着,一边发出了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要报仇,刚刚你把我咬伤了。”
这是掌星河第一回主动亲人。
感觉会是他最后一回主动亲人了。
李乾坤吐出的气息凉得不行,掌星河看着他两边眼角渗出的泪水,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掐住了他的脸:“被我亲会屈辱得哭了吗?”
李乾坤眼都红了,喘着气:“没有,就是,难受。”
屈辱和难受有什么区别。
掌星河心下戚戚。
李乾坤呼吸微弱:“我快死了。”
掌星河:“不会。”
香燃尽了。
窗外传来三声悠长的钟声。
掌心之下,李乾坤已经闭眼。
掌星河探了探他的鼻尖,呼吸低不可闻。
连颈边动脉的跳动,也变得微弱,然后,断绝。
掌星河叹息一声,对李乾坤进行了急救。
除了用李乾坤说的方法,掌星河还用了口对口人工呼吸法,和胸外心脏挤压法。
在现代医学的临床案例上,急救少则持续几个小时,多则持续几十个小时。
只有从不间断的坚持救人,才可以挽回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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