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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浥尘冷笑:“这些年鬼泣宗与千古剑门的冲突可不小。”
霍白淡淡一笑,眉眼冷漠至极。
饶是聂浥尘这等不爱多管闲事之人,还是忍不住要为师门抱不平:“千古剑门养育你十数载,你竟能狠下心肠来绞杀同门弟子。”
霍白面色须臾一变,却又恢复过来,听闻聂浥尘所言他只是嗤笑道:“那不过是我大道上一块踏板石而已,有谁会跟一块石头讲情义。”
话音未落,咚得一声巨响,霍白的脸色更加阴沉下来,周身阴风大作,魔气勃然而生,聂浥尘望着霍白的眼神冰冷而无情,“既然如此,那便再也无话可说。”
霍白似是想起了什么,缓缓将魔气收走:“方才我说过,我今日并非想要与你作对,只是这里有我要的东西而已。”
聂浥尘手心一紧,钥匙被他紧紧地攥在掌心。
霍白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掌握住钥匙了?”
随着霍白的一言一语那钥匙化成一团黑雾消失在聂浥尘的掌心,随后出现在霍白眼前,金色的钥匙在空中漂浮着,周围魔气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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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的一声剑啸,霍白根本就没有看清聂浥尘是如何出手的,只感觉一阵热浪铺面而来,忽然奔至眼前的滔天剑意让他顿时连连后退,可那紧随而止的剑气却一直缠绕在他身体周围丝毫不肯松懈一分半点!
霍白大惊失色,他早知道聂浥尘得天独厚,有特殊的体质跟特殊的修炼技巧,这十年来功力定然会增进不少,但是却没想到会增进到这样的地步。
深邃的瞳孔转了转,霍白一瞪眼睛,竟是运用了当年陆言昭那一招能看破所有的阴阳眼,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一片清明的景象,而是模模糊糊的事物,他顿时一怔。
就在这时,聂浥尘逮住机会又使出一招“火凤燎原”,剑气带着呼啸的风声席卷而去,化作一只展开翅膀的巨大凤凰,仰头嘶鸣一声,便卷向了霍白所在的方向。
这一招是聂浥尘很少外露的杀招,却并没有展示出全部的修为,在霍白看来聂浥尘只是堪堪踏入元婴期的小辈,这点招式还不放在他眼里。
一张袍袖,从黑洞洞的袖口中钻出了无数道黑色的雾气,那阴邪的黑雾从霍白的衣摆袖口领口各个方向散布了出来,很快便化作一只只无形的纤纤素手将聂浥尘的火凤锁了起来。
霍白身穿的衣服是一件魔门秘宝,外表看似朴实无华,实际上却蕴藏着三十六种变化,近百种杀招,若是细说倒是与聂浥尘得到的那柄竹骨伞有异曲同工之妙,竹骨伞面图案变化会发动各种招式,而霍白衣袍内的图案亦是会发生变化,牵动不同术法。只不过,两者一个仙气凛然,一个魔气勃发而已。
剑术会化解在聂浥尘的预料之中,他所用剑术本就只是想试探一下霍白的功力深浅,此刻他不慌不忙地祭出浴凰,赤.裸着身体的剑灵隐约浮现,脸上身体上盘亘着赤红色的花纹,瞳孔放出慑人的火光。
霍白眼冒精光,趁机出手!
袖袍一摆,从地面上钻出了无数个阴沉沉的触手,吐息着浓黑色的雾气摇晃着向聂浥尘卷了过去,在快要接近的时候猛地从地面上拔起,疾射而出!
沈陵惊呼一声:“小尘当心!”
轰得一声巨响,聂浥尘躲也未躲,任由那些黑雾触手撞了过来,就在这时,先前被霍白绞碎的火凤骤然在半空中凝结成形将那些触手尽数吞没在火舌之中。
两者招数往来,交手频繁,霍白眼见着自己的招数都被聂浥尘一一化解,脸色越发阴沉难看,到最后终是忍不住将罩在外间的黑色衣袍甩了出去,那衣袍在空中摇摆着,作翻云覆雨之态,沈陵眸光一闪,在雷霆万钧之中喊到,“小尘,出剑。”
聂浥尘毫无迟疑,当即横剑扫去,红芒疾射而去,周遭雷霆大作,嗡鸣声响彻耳畔,刺激的人耳膜嗡鸣作响,聂浥尘强忍住两者力量相交之时带来的不适之感,咬紧了牙关,唤了一声:“沈陵。”
“小尘,我在。”温润的水属性功法席卷上聂浥尘的身体,从他掌心涌入浴凰之中,二人真气水乳交融,融为一体,猛地向着黑色袖袍中的一点窜了出去。
原本张狂肆意的黑袍骤然萎缩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收成一团。
“啊——”惨叫声骤然响起,霍白的身体佝偻下来,聂浥尘觉察出异样,愈发使出真气,勃然真气冲击得整间地宫石室都在剧烈颤抖着。
霍白苍白的唇边流出一抹浓黑的鲜血,他阴测测地望着聂浥尘,眼中满是不甘。
“霍白!”
沈陵的声音凭空出现在地宫之中,霍白身子一震,那目光更是阴狠,他抬眸狠狠地看着红蓝两色交织中的聂浥尘,青年身姿挺拔,手持宝剑,如同松柏一样屹立着。
沈陵看着霍白狼狈的样子,高声道:“昔日你比不过我,到如今你舍去人性,坠入魔道亦是败在我与小尘的手下!”
“住口!!”霍白大吼一声,急剧萎缩的袖袍隐约有张开的样子,聂浥尘两指一并,在空中演化着剑诀,浴凰出手向着沈陵引导着的那一点刺去。
碰的一声,那黑袍被浴凰绞成碎片,而霍白的身体则如同山崩一般瘫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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