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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让卫千亦满腔的怒火不知道发到哪里,但是感受到了小皇帝躺在他旁边,他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卫千亦僵硬的躺在被子里,感觉到夏朗的呼吸在他旁边一手远的距离,只觉得全身上下怎么放都不对劲。
夏朗似乎感觉到了卫千亦的僵硬,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卫千亦的手臂。
卫千亦骤然一震,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僵硬的如同一块岩石,夏朗感觉到了他的抗拒,轻轻的冷笑了一声,然后甩开了卫千亦的手,一个人搂着被子滚到了床的最角落,和卫千亦中间隔出了三个人的距离。
卫千亦不得不承认就在夏朗离他远去的那一瞬间,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夏朗的确是累了,床的角落很快就传来的绵长的呼吸声。
卫千亦只觉得心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的就是一阵微微的失落了,他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咬牙的捶打了几下自己的手臂,让它完全放松下来,卫千亦用左手摸了几把,发现终于有了一点柔软的感觉。
他看着依旧蜷缩在角落的夏朗,偷偷的把手臂伸了过去。
这样……如果夏朗再来搂他的时候,就不会太硬了吧?
卫千亦第二天早上是被宫人叫醒的,宫人端来了洗漱用品和朝服,先叫醒了卫千亦,在他们眼里不管卫千亦是什么身份,反正睡在皇帝旁边的人就是应该帮忙打理皇帝上朝的服装的。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夏朗,他依旧蜷缩在床的最角落里,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卫千亦捧着面前金丝制成的朝服,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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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小皇帝穿正装的样子,他不排斥服侍夏朗穿衣服,在他眼中夏朗就是一尊好看的玉瓷娃娃,再说个大逆不道的话,卫千亦骨子里已经觉得夏朗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和将军有一脉相承的大男子主义,就是对自己的妻子要很好,举案齐眉都是小意思,更不要提只是穿个衣服了。
宫人见到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好心的过来教了卫千亦基本的穿戴方式,卫千亦学的很快,正当他打算再向宫人确认一遍是不是这样时候,夏朗醒了,卫千亦举着衣服走到了夏朗面前。
“唔……?”夏朗揉了揉眼睛确认了一下面前的人,然后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毕竟还有外人在,所以卫千亦没有表现的太过放肆,只是伸开了手上的衣服:“皇上,我来伺候您更衣吧。”
“你会吗?”夏朗有点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人。
“我刚刚学了。”卫千亦刚想给夏朗展示一下自己刚刚学的技巧,但是夏朗却已经先一步的拿过了他手上的衣服:“你先去准备上朝吧,以后不需要你服侍我更衣。”
“上朝?”卫千亦猛地一震:“上什么朝?”
“你不是领着军衔吗?难道不应该上朝吗?”这次奇怪的反而是夏朗了:“你从后门出去,刚好可以绕到正门。”
卫千亦瞠目结舌:“你没有打算拘着我?”
“朕拘着你干什么?”夏朗很无语的看了卫千亦一眼:“你难道还想三年不上朝了?”
卫千亦还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本来以为这三年他就要被困在青竹阁里了,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有些缓不过神来,他看着手上的腰带:“那你……谁来服侍你穿衣?”
这衣物繁琐,几乎是不可能一个人完成的,卫千亦一想到要有别人碰到夏朗的身体,哪怕是些宫女阉人,他也觉得万分不适。
“影夜会帮我的,”夏朗说:“倒是你,再不快走就赶不上早朝了,快走吧。”
说完他就扬手叫来宫人带着卫千亦出去,卫千亦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份从皇帝的夫君变成了侍寝的宫妃,还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
他的脸瞬间就黑了,但是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好跟着引路的宫人走了出去,没有想到,他还没有走出门,就听到小皇帝清脆却带着一丝撒娇意味的声音传了过来:“影夜!你给朕的太紧了!”
卫千亦的心情更差了。
他由着宫人带着他穿过了几条僻静的小路,然后居然真的直接穿到了正殿的门口,在那里,已经有很多要上早朝的大臣在旁边等着了,卫千亦的眼光和父亲一对上,互相点头示意之后,他就走到了他该站的年轻将军的位置上,面色一切如常,仿佛他只是一个平常的来上朝的将领一样。
他刚刚一回到自己位置上,旁边有同僚就好奇的凑上来问:“诶,你怎么没有跟你父亲一起来上朝啊?”
“他是大将军我只是一个骠骑将军,一起来不合适。”卫千亦没有心情跟同僚聊天,刚好听到了钟声响起,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这有什么……”同僚感受到了卫千亦的低气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跟了上去。
卫千亦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听到了太监尖声宣布皇帝进场的声音,众臣纷纷跪下恭迎,卫千亦却情不自禁的微微抬头看向一步步走来的小皇帝——和他手边搀扶的沈寒之。
说是搀扶有些不太恰当,因为沈寒之要比夏朗高出了半个头,沈寒之虽然因为尊卑有序落后了夏朗半步,但是两个人看起来却几乎是同步的,夏朗的皇帝袍服和沈寒之的皇后袍服交相辉映,看起来真是非常相配的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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