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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用小杯倒来一碗清水,徐晚羊低头啄了几下,总算好多了,可头还是晕得厉害,一晃又倒在他手心了。
容夜无奈的摇摇头,把它放在床榻上,自己起身出去了。
徐晚羊这个回笼觉睡得长远,在梦里隐约看到一个独自在台阶坐着的背影,后背不断的耸动,还时不时的用右手抹脸,似乎在哭泣,是他的好兄弟大熊,这小子的眼泪一向不值钱,比人家小姑娘的眼泪都多,一失恋就进入了抑郁期,好长时间才能走出来,这下不会恋情又失败了吧,徐晚羊叹道,原谅兄弟这回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梦里镜头一闪,又到了一个华丽的房子里,哦,这个他最不爱去的地方。
这座华丽的房子,里面高贵的三位主人,此刻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光从房间里有些杂乱的摆设来看,就可以看出这气氛并不太平,几人正在进行激烈的争吵,他的父亲,一脸怒气的吸着烟斗,属于寡语派的。他的继母,嘚嘚,表情和动作像极了舞台剧上的演员,声嘶力竭,尽管听不到声音,但依旧可以看出,她的每一句吼叫,都用上了百分百的力气,平日见着那么高贵端庄的人,此刻还比不上那些在菜市场吆喝的朴实大妈,她极力想把所有目光和注意力都往自己身上揽,只可惜挑错了观众,属于激烈派。
最后他这位姐姐,嘚嘚,那就厉害了,她的台词不多,可你看她那样子,抓着自己的领子,头低着,长刘海跌落下来,但又不能遮住脸,万万不能,这脸上的表情可是一绝啊,她抽噎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得人心都要碎了,接着等眼泪在眼眶停留够久了,再悄然抬头,配上一个受到惊吓的表情,眼泪再唰的落下。
这时候,不用任何言语,你就会相信,她是无辜的,她是其中的受害者,她的单纯无力在这场争吵中多么惹人心疼,如果你在一旁,你会只想把她解救出来。徐晚羊建议她的继母多和这位姐姐学学,这才是真正的演技派啊。
这一家子,平日里最会做戏,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撕破了脸皮,徐晚羊实在很想知道。
然而场景又一转,却是一片荒芜的墓地,两块墓碑上的照片,是他此生最爱的两个人。
“爷爷,奶奶。”他不禁低唤出声,刚要伸手去触碰那冰冷的石头,眼前的一切忽而不见了,化成一团团雾气,这时他发现,哪里有什么墓地,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幻觉而已。
迷雾见突然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徐晚羊立即明白,这一切不过是梦境,上次在桃树林见到的女子,也就是这位结梦师,给他的幻觉罢了。
“好久不见啊,结梦师。”徐晚羊抱着自己的双臂,“平日你那么繁忙,怎么有空来我的梦里坐坐了?”
“你的梦倒算干净,而且,你这个人,还真是没有什么执念。”
徐晚羊笑着拍手,“那你可说对了,这一生我只求自由自在,随风飘荡,孑然一身在我这里可不是什么坏词,世人都喜欢攥着些东西在手里才会有安全感,我却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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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神色安然,“按照你的想法,你回去之后,又要飘荡到何时呢?”
“能飘多远飘多远呗。我本就了无牵挂,也不想带什么东西在心里,太重了。”
她却像是看透他一般,信誓旦旦的开口,“也许你只是还没有找到,你说的飘荡,也是一种逃避。”
徐晚羊最怕别人来分析他,分析来分析去搞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但日子还是照样过,所以别人说他什么也都不反驳,“哦哦,可能吧。”
不过这个结梦师和上次相比还是有些不同,“不知这位姐姐这次找我有何事啊。还有,你似乎对容夜十分了解,他还有什么事,你不妨一起告诉我。”
“这次来,我就是为上次所说的道歉的,我胡言乱语,还请徐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胡言乱语?结梦师难道还有空闲和我开玩笑吗?况且容夜背后的伤,是真的。”说到最后,他心里泛起苦涩,眼前那两道狰狞的伤疤又浮现在他面前。
她却道,“徐公子,梦与现实有所偏差,所以我的话也不能全信。不过我倒是能解决公子另一个疑惑。”
“什么疑惑?”
“公子不是对狱婆很感兴趣?”
“哦哦,这倒是,一年只出现一回,我的确是好奇她其余时间会去哪里。”
只见她微微一笑,抬起衣袖在他面前一闪,姣好的面容突然变成了一副苍老佝偻之态,徐晚羊惊得捂着自己的嘴巴,“啊,你你你,你就是······”
她对着他拱手一拜,声音苍凉而长远,“徐公子,随心飘荡不是什么坏事,但最重要的,你要认清自己的心。你在雪国的路,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身影却渐渐远了,徐晚羊只觉得脑袋一沉,接着向后倒过去,而突然间睁开眼,发现还是在床榻上稳稳的睡着。
果然是梦,他惊慌的拍拍自己的胸口,这个结梦师每次出现都奇奇怪怪的,不过,她居然是狱婆,倒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人都以为这狱婆一年只工作一天,轻松的不得了,说不定鬼节那一天才是她真正休息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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