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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正是昨日与邱泽语等人搭讪未果的扛刀男子——程子晋。
他的师弟——邵元也站在一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到了现在,邱泽语也猜出了潭中男子的身份,姓南宫,还有着恐怖如斯的实力,原书中只有一个人符合这样的身份,罗汉国护国使——南宫承。
“嗯。”南宫承微微点头示意,淡淡应了一声,他的双手负于身后,慢悠悠飘到地面上。
他的视线扫过古文星、熊齐山,而后稳稳地落在邱泽语身上,依旧是那副目空一切的态度,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你就是那株灵植?”
邱泽语闻言心中一凛,这一瞬间,他体会到了一种透心凉的感觉。
这个人,是冲着他来的。
古文星眉头拧起,虽不明白南宫承说的话说什么意思,但还是微微向前踏了一步,挡在了邱泽语身前,不卑不亢地开口:“南宫前辈,好久不见。”
古文星下意识的袒护动作却让南宫承眉头一皱,他冷哼一声,抬手点了点邱泽语所在的方向,道:“古文星,老夫明人不说暗话,把他交给我,老夫不为难你们,否则……”
话未完全挑明,威胁之意却是表露无疑。
古文星脸色一变,心中叫苦不迭,却仍硬着头皮挡在邱泽语身前,没有丝毫退让的打算,“在下不才,不知南宫前辈这是何意?”
他面上还算镇定,心里却有些慌乱,不管南宫承脾性如何,他到底是货真价实的天阶修者,天阶与地阶,本就隔了天地。
若真动起手,恐怕拼了他这条命,也无法在对方手中护得邱泽语周全。
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把邱泽语交到南宫承手中,他可不相信,邱泽语若是到了南宫承手中,还会有什么活路。
“古文星,你这是故意要与老夫作对?”南宫承的声音苍老却浑厚,像是有重音一般,狠狠敲击在古文星的精神海。
他素来没什么耐心,若是古文星硬要不识相地和他装憨,他不介意多修理一个人。
“不敢,只是桑尊者特意吩咐在下,定要护得邱尊者周全,敢问南宫前辈特意要人,所为何事?”古文星朝着南宫承抱了抱拳,心里却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
特意把桑尊者搬出来,就是在变相地警告南宫承,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邱泽语背后的人。
毕竟同是天阶修者,南宫承却远不是巫桑的对手。
殊不知这样的话恰巧是在南宫承的雷点上碾压,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拿来和巫桑比较,那场战败,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污点。
“你是说巫桑?”南宫承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阴沉,冷漠至极的面容上倏地扯出一抹笑,阴寒渗人,“倒是巧了,本想着连你一并收拾,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活动着手腕,似笑非笑地指了指邱泽语,“到时还要麻烦文星替老夫转告一声,这小子会被老夫分尸祭阵,还望巫桑阁下不要计较。”
他说话毫无顾忌,显然没有将古文星的警告当回事。
他过去确实不是巫桑的对手,可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你!!”熊齐山是个暴脾气,纵使面对的是远强于自己对手,也不露怯,“南宫承,你可别为了争一口气,连命也不要了。”
当年南宫承和巫桑的那一战可谓是惊动整个灵修界,素来孤高自傲的南宫承首尝败绩,巫桑和他常伴于身的棺材,由此名动四方。
据说,南宫承在巫桑手下,甚至没能撑过三招。
极好面子的南宫承,生平最恨别人提起此事,他冷笑一声,道:“死婆娘,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究竟是谁,不要命了!”
话音一落,他抬手猛地下压,他背后的巨人虚像紧随其后,做了跟他一模一样的动作,硕大的手掌遮掩住光线,像是天塌下来一般。
在场的所有人均是脸色剧变,灵场瞬间催生到极致,青色的光芒将邱泽语笼罩起来,猛地向后一拉。
邱泽语只觉得眼前一晃,身体一瞬间变得极轻,再缓过神来时,他已经被拉开了百米之远。
可就算是拉开了百米距离,也仅仅是堪堪躲过这一击,恐怖的灵场余威掀起一地的沙尘,光是看着那虚影留下的一尺深坑,邱泽语就觉得心有余悸。
深坑中,隐约有几滩人形肉泥与血迹,突如其来的攻击之下,这些修为不足、反应过慢的修者,直接被砸成了肉泥。
太可怕了。
若不是古文星眼疾手快,他不也得被砸成肉饼?邱泽语腹中一阵反胃,说不出来是个什么心情。
明明目标是他,却无差别地攻击在场的所有人,这般视人命若草芥的作态,究竟凭什么成为护国使?
碧龙潭周围存活下来的修者不敢在附近逗留,却又不舍得错过难得一见的天阶修者动手,一个个的,全都退的远远的,却又不完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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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晋和邵元退得有些狼狈,因为他们没想到南宫承竟然会如此无差别攻击,若是他们跑得慢点,也是个死!
好歹他们也是天行门弟子,南宫承作为他们的门主,似乎没给他们丝毫特殊待遇。
呵呵,躲不掉,就不配当他天行门弟子么?程子晋自嘲地笑了笑,双拳却是握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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