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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弘深问:“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替我回去告诉他们。”沈清喻冷冷说,“我回来了。”
魏弘深尚在蹙眉不言,道旁光线昏暗,仅见月光与他挂在马侧的灯笼,微微将这路照亮路一些,他忽见沈清喻将手摸到身侧,一瞬功夫,便有凛冽寒意破空而来,他惊得倒退数步,却仍觉脸侧热辣辣一痛,伸手一摸,已见了血。
对方显没有想杀他,否则就不是在他脸上划一道口子了,此人用到迅捷凌厉,颇有他父亲当年的风范,这是不想杀他,对方若是全力以赴,自己根本不知是否能是他的对手。
年纪轻轻能有武功,已不容小觑。
他惊警至极,也已将手放在了剑鞘上,一面退后数步,到他以为的安全距离之外,还坚持着开口,问:“大丈夫光明磊落,你将面具摘下来说话!”
他根本不知这魔头遗子的名姓面容,仅是听见了对方的声音——那声音好似还是刻意压低的,这样他若回去与其余人说了此事,他们也找不到此人下落,如此又有何用?他若能问出些线索,今后要再剿灭魔教,也该有个方向。
沈清喻却觉得好笑。
他们摆明了就是要隐瞒身份,魏弘深真以为他一句话,自己就会摘下面具来?
他方才那一刀,就是为了吓唬魏弘深,好让他快些离开,他不知魏弘深武功深浅,只大约有个江湖排名的印象,魏弘深不是什么高手,那一刀他也用了全力,只想吓一吓他,他回去后与其他人也能说的得夸张一些,可没想到到了现在,魏弘深竟然还在此处,强装镇定,想骗他摘下面具来。
沈清喻越想越觉得哭笑不得。
他干脆高声开口,明晃晃地吓唬对方,说:“你若再不走,我便要动手了。”
魏弘深:“你戴着面具,怕是不敢见人吧!”
沈清喻:“……”
沈清喻:“你很想死?”
他将刀拔在手中,往前走了一步,魏弘深立即受惊一般后退数步,几乎要退到官道的另一头去了,还举着剑,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伊缇斯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来。
沈清喻已不知还能说什么才好了,他不想杀魏弘深,只希望魏弘深回去给自己带句花,可没想到魏弘深竟然是这么婆婆妈妈的性子,好像不问出他的身份,魏弘深就不肯走了一样。
伊缇斯笑了几句,魏弘深忍不住看他一眼,皱紧了眉,问:“你笑什么!”
伊缇斯忍不住笑,说:“这么多年了,你还和当年一样。”
魏弘深:“我可不要你这魔头来评判——”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忽见伊缇斯一手拔了身边燕凛之的剑,神色冷淡,举剑朝他刺去。
伊缇斯用的本该是如符州一般的刀轮,可那武器携带不便,他想只是出来送一送沈清喻,便不曾带上武器,剑他也会用,不过是剑光一闪,便见魏弘深极惊恐地退出老远,马也不要了,掉头就跑。
沈清喻满脸无言:“……”
这……这让他说什么才好……
伊缇斯这才收了剑,缓缓走回来,说:“对付他,就该这样。”
沈清喻:“……”
燕凛之伸出手,将剑自他手中抽了回来,还剑归鞘,冷冷说:“下次别用我的剑。”
伊缇斯却也不介意,他看魏弘深跑着离了此处,问沈清喻:“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沈清喻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只好点了点头,又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伊缇斯与他拜别。
魏弘深的马被他丢在原地,这马也没去过沈家,应该不认路,沈清喻稍稍看了看马上的行李,不过是些衣服细软,好像还有要送给他们的礼物,都不是什么紧要的东西,他便懒得再管了,与燕凛之岳霄结伴往回走了几步,忍不住开口,说:“这魏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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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霄一直忍着笑,他怕暴露了身份,于是一直不曾开口说话,如今总算忍不住了,说:“我想回去之后,还有一场好戏要看。”
以魏弘深这性子,进城之后,保不齐要说出什么话来。
沈清喻叹了口气。
他们要尽快赶回去,便一路轻功,很快回到了沈府,府内明显已炸成了一团,吵得厉害,他们各自摸回房中,换了衣服,沈清喻还摆着一副病容,他方才跑得太快了,难免有些气喘,面色红润,不似久病之人,稍稍犹豫,又从抽屉中摸出些他早叫人去买回来的脂粉来,将自己弄得如将死之人一般双唇惨白面色青灰,这才披衣走了出去。
一大群人聚在沈府前庭,岳霄早就到了,披了件外袍,站在一旁打着哈欠,一副刚被吵醒的模样,趁着沈睿文还不在,又揉着他们家的猫,沈清喻到此处时,正听面色惨白的魏弘深抓着贺逐风的手,吓得上气不接下气,道:“贺……贺掌门,我真的看到了!”
应正阳着急:“魏兄,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沈清喻一噎,他晚来了这么久,魏弘深竟然还没说?
他退后几步,摸到岳霄身边,岳霄便同他解释,故作自己也是才知此事一般,说:“方才魏大侠忽然惊慌跑进来,大喊大叫地说他看见了,好似吓得不轻,脸上有伤,满面的鲜血,行李也丢了,大家这才起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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