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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应该越来越像才是,可薛蛮和丞戒的性格却形成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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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乐笑意更盛,连忙摆手,客气道:“哪的话,薛家主性子爽快,我施二欣赏。”
“还请施二公子上座。”丞戒请两人坐下,又吩咐一旁侍女给二人倒茶。
薛蛮喝口茶,才说:“想必施二公子也清楚往年的流程,那就不必多说,明日便将药材运走。”
楚心乐抿口茶,笑而不语。
没想到薛蛮到底也没变多少,还是那么个脾气,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完全不会遮掩,只要瞧一眼,就能把他心里那些事全都看透。
不过楚心乐不怒反笑,因这迟来的一点熟悉感竟然有些愉悦。
“不急。”楚心乐将茶杯放下,指腹沿瓷花纹路来回摩挲。
“怎么,施二公子还有别的事?”薛蛮似乎察觉出什么,“别的”这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琅琊的冬与汝南不同,汝南的冬风凌厉刺骨,整日的雪下不完,屋外根本没法待,可琅琊不同,它的冬是循序渐进的,不似汝南那般激烈,外面能站得住人,但不知不觉间,冷就会钻透厚重的衣,久久不能除去,楚心乐手脚的冰连暖炉都不管用,而胸腔里的热却令其有些闷。
“有一件。”楚心乐抬眼看薛蛮,彬彬有礼,不过欲言又止,又看上站在薛蛮身旁的丞戒。
薛蛮明白他的意思,将茶杯放下。
丞戒自然也明白,他恭敬地对两人说:“主子,我去看看午饭出来没有,施二公子,失陪了。”
说罢抬脚朝外走,只走出两三步,便被薛蛮喊住。
“你不算外人,留下来。”薛蛮命令道。
丞戒转回身,似乎陷入两难境地。
“丞戒,忘了谁才是你主子?”薛蛮见他不动,神色不悦,话语重几分。
丞戒这才朝薛蛮走过去,又站在方才的位置。
“施二公子,有什么话就说,不愿说就走。”薛蛮送客之意显而易见。
楚心乐像听不懂似的,抬手抿一口茶,已经冷了。
“既然是薛家主说要留下的人,自然是信的过。”楚心乐客气地笑,和善友好,倒让薛蛮对他有些另眼相看。
“今年琅琊倒是繁华,百姓们安乐祥和,真是令人羡慕。”楚心乐话锋一转,突然聊起琅琊的平常琐事。
要是一般人还能往下接话,可薛蛮是一般人吗?不是,他不愿意拐弯抹角也不愿意含沙射影,直来直往他最待见。
“你在这坐着就是为了跟我闲聊?施二公子,你若是时间充足,就去外面找点乐子,我可不愿意在这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薛蛮毫不客气,倒弄得丞戒在一旁干着急。
“你......”尘凡站在一旁,看薛蛮的态度,一时没忍住,刚想反驳,被楚心乐拦住。
“薛家主,既然你不愿意走那些过场,那我们就走直路。”楚心乐收回摩挲茶杯的手,冷掉的杯壁刺骨,本就冰寒的双手此刻毫无知觉。
“琴川奉天可谓是中原百姓最多的二城,不包括二城中附属小城,光凭这两大城,就要比琅琊临安里合起来还多,如今土匪肆起,琴川奉天已然成为匪窝,寻常百姓变为流民四处奔波,九原与汝南离得远,临安已经被流民挤做窝留之地,可两洲的流民,一个临安可远远不够,他们没有过多的粮食和经历逃向更远的地方,薛家主,你说他们会去哪?”
木窗大敞,外面的寒气涌进来,竟比方才要冷太多。
会去哪,显而易见。
“所以呢,你到底要说什么?”薛蛮生性要强,他虽是被迫接过薛家,但打碎的牙往肚子里咽,费心劳神地把琅琊管制的与薛成继还在时一样,甚至要比那时更盛,倏然有人把奢华璀璨的这层外表撕开,面对血淋淋的真相问他该如何办,像是嘲笑,又像是轻蔑,总之薛蛮心里的火被激起来。
“薛家主,你拦不住的,民似水,可平静无意随波逐流,也可惊涛骇浪掀波涛涌,他们合起力来,就能让你努力两年的成果一败涂地。”楚心乐无视他的恼怒,依旧和善又亲切地讲,像兄弟间的谈心。
“丞戒公子可有什么想说的?”他突然停下,看向丞戒,像是在听取他的意见。
丞戒看一眼薛蛮,瞧他没让自己闭嘴,模样谦恭有礼,开口说:“在下似乎已经明白施二公子此次来的目的了,想必运药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结盟才是施二公子真正的目的。”
“丞戒公子可真是个聪明人。”楚心乐合掌拍手,夸赞道。
“施二公子谬赞了。”丞戒说。
楚心乐复又看向对面的薛蛮,问道:“所以薛家主的意思是?”
这盟是结还是不结?若是结,就意味着薛蛮要听从施家,可若是不结,单靠薛家,不敢说能保琅琊日后依然平乐。
“此事不着急,薛家主想好,再答复我也不迟。”楚心乐给足薛蛮盘旋利弊的时间。
“你?”而不是施家?
薛蛮听出其中深意。
楚心乐笑而不语,答非所问说:“这天看来也不早了,施某不打搅薛家主歇息,先行告辞了。”同薛蛮行礼,便被丞戒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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