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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刚看向他,并未回答。
邢雁鸿脸色沉下去,嚣张压抑的氛围扩散开,刘台牛跑到尘凡身边,毕竟一同经历过生死,刘台牛从前没见过尘凡,也瞧不上,现在觉得这个瘦子有些能耐,打心眼里佩服,转头看见楚心乐,正想握住手说说话,被这突如其来的对峙冲愣头脑,伸出的手没来得及收回,呆在一旁。
“我们临时改掉回程路线,霍先生,又是怎么得知的呢。”邢雁鸿终于问出这句沉默一路的话。
尘凡和刘台牛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一路上并没告诉过任何人要回程的路线,而霍刚恰恰在那时出现,救下两人,若说是巧合,那未免太巧了。
霍刚看一眼楚心乐,叹口气,径直走进山洞,坐火堆旁烤火,楚心乐也跟着走进去,见几人还愣在外面,才说:“傻不傻?天寒地冻的,不进来?”
霍刚抬头看向他们,突然笑起来,说:“你们不是想知道吗,进来坐下暖热乎了,我跟你们慢慢说。”
邢雁鸿这才抬脚走进去,挨着楚心乐坐下,刘台牛跟着尘凡进去,等几人都准备好,霍刚这才把腰间的佩剑取下来,剑鞘上还有云家的蝴蝶图腾,在火光里似乎扑扇开翅膀。
“回程的路,是你们主子告诉我的。”霍刚看看尘凡和刘台牛,又瞧上邢雁鸿。
“什么?!”刘台牛不了解自己这位新主子的行事作风,只觉得这般贸然把路线告诉一个摸不清底细的人是大忌。
不过众人里也就只有他一人面露吃惊,尘凡仅是皱眉,他跟在楚心乐身边也有一段时间,虽说自家主子总会做一些置自己身处险境的事,不过他总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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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雁鸿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毫不在意地歪歪脑袋。
“不是,这个,额,怎么......”刘台牛一介武夫出身,愣是绞尽脑汁也转不过那么多弯,要说的话烫嘴似的,愣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尘凡摁住他乱指的爪子,严肃沙哑道:“别乱问。”
刘台牛这才找回神似的问他:“你知道怎么回事了?”
尘凡没回答,冷酷地摇头。
“......”
刘台牛眨巴一双大牛眼,没阖上的的嘴抿成一条无辜的直线。
“是我。”楚心乐将裹在大氅里的手伸出来放到火堆上方,炙热的烘烤感随掌心将冰冷一寸寸吞噬,一路的寒风凛冽终于在此刻得到舒缓,他放轻声音,面上虽温和,但却没笑。
霍刚自始至终就一直盯着他,纵使他跟在云庭柯身边已经有十来年,可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看不懂一个人的心,这位从未出过门施家二公子,比他想象的更加难缠。
“你为何这般信得过我?”霍刚问。
尘凡跟刘台牛看向霍刚的眼齐刷刷转了个弯,看身边的楚心乐。
楚心乐面上逐渐化开笑意,没看霍刚,垂眸瞧噼里啪啦的火光:“人生在世,哪那么多十拿九稳?”说着抬眸看对面的霍刚,火光放肆地蔓延在他半边脸上,勾勒出他精致明丽的眉眼:“不赌,就是无,不过......”
他将手又缩回邢雁鸿的大氅里,肩上被冻僵的伤随热而开始隐隐作痛,他坐直身子,胸有成竹地说:“霍老,我赌赢了,不是吗?”
“人又怎么能一生都在赌呢。”霍刚没回答他,像是感慨又像是在问他。
邢雁鸿听见这句话,才稍有些动静,侧眸看身旁的楚心乐。
他垂下的眸子隐藏了其中晦明晦暗的情绪,嘴角的弧度并没消失,一半是火的橙红,一半是雪的蓝白,他就在这道仓促又诡异的分割线上平静端坐,像一幅动人心魄的水墨画。
“霍老说得对,人不可能一生都在赌,那和春冰虎尾没有区别。”楚心乐开口的声音如水轻灵,在这个小山洞里回荡,可又那般孔武有力,莫名震撼每个人的胸腔。
“可做人也绝不能畏畏缩缩,没有十成的把握便不做,拼一把,机会总要大些。”楚心乐掀起眸子,其中清明坦荡,眼尾的挑又显得混色,让人辨不出到底哪句是发自内心的话,而哪一句又是客套别人的话。
这种思路在霍刚这是无法理解的,霍刚是保守派,从云庭柯那离开,跟随楚心乐,算是他迄今为止做过最大胆的两件事,不过这不代表他能够认同楚心乐的所作所为。
等他们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外边的天也已经朦朦亮了,柴火也已经烧见底了。
几人又聊回来。
“知道那些人哪来的吗?”霍刚问。
楚心乐颔首,瞧外面蟹青色的天:“差不多吧,除了他,也没人想要我这么个废物的贱命了。”
几人站起身要走,洞外天空飘来一阵长鸣,空灵飘渺。
邢雁鸿站起的身子稍作停顿,便立刻先他们一步出山洞,只见自天空中俯冲下来一只金雕,看羽毛成色和体型应该还未成年,它蹬出两只利爪又狠又准地落在邢雁鸿伸出的手臂上,虽还未年,但体型已经接近邢雁鸿宽阔的肩背,压迫的气势同邢雁鸿十分相像。
楚心乐走过去,面上瞧不出害怕,不过还是离那只金雕隔开些距离,问:“你来汝南还真是都带齐全了,想不到不只一头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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