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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次向铃铛道了歉:“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没吓到你吧?我只是,刚刚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就……看看窗户外面吧。”
外面……下雪了。
铃铛原本的世界里是没有冬天的。
因为冬天太冷了,那些男人们又总喜欢在外面和铃铛做爱。如果有冬天的话,他们早就被冻死了。
铃铛自然也就没见过雪。
但是这里,居然下雪了。
铃铛推开椅子,跑到窗边去仔细地看。
雪花下得急,地面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整个世界都变白了。
真干净啊。
32.
郑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铃铛的身后,淡淡地说:“别再逼自己了,好不好?”
铃铛望着窗外的雪,扬起嘴角笑了一下,但是那笑意又很快逝去。他看着自己在窗户上的倒影,说:“如果,我天生就是这么淫荡的人呢?我就是想和所有的男人上床,我才不在乎爱,多巴胺足够让我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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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想说:你又在试探我了。
但他忍住了,他决定给铃铛留一点面子。
他又觉得有一丝好笑。
铃铛啊,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见了人,就忍不住冲上去撒娇,但又怕被嫌弃,就露着肚皮,把自己身上的伤痕都露出来,像是在说:你看,我身上丑丑的,很难看吧。
做完这些还不够,还要张牙舞爪地把人乱挠一通,像在警告人:我的脾气特别特别差哦。
你真的决定好接纳我了吗?
我又丑又脏,还会忍不住伤害你的。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如果……决定好了的话,就不许扔下我了。
33.
他真的,真的,好可爱呀。
34.
郑直觉得自己凶不起来了。
再温柔一点,他对自己说。
郑直的声音更轻了,带着一点点笑意反问铃铛:“你是吗?”
铃铛重复道:“我不是吗?”
郑直说:“如果是的话,也无所谓啦。没有爱,也就不会有恨,那样的人生估计会很潇洒吧。”
铃铛说:“那样的人,不是应该被骂下贱、滥情、公交车吗?”
郑直说:“你怎么定义这种事情呢?难道要一辈子不做爱或者只和一个人做爱才能被称为纯洁或者忠贞吗?那和两个人呢?和三个人或者四个人?这样的事情,又没有一个量化的标准。”
郑直挺直了身子,看了看雪,又看了看铃铛:“别人想骂你,总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诋毁你。你和多个人有过关系,他们就会说你滥情;你要是一直单身,又会被骂老处男。”
郑直说着,自嘲地笑了笑:“我不就是个老处男吗。”
铃铛回身看了他一眼,眼神挑逗:“要我帮你吗?”
“你又来了。你要再这样,我就真的不忍了啊。”郑直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眼神里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铃铛给他抛了个媚眼:“谁要你忍了?”
“去去去。”郑直掰正铃铛的身子,让他又变回背对着自己的样子。
铃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继续看雪,又忍不住偷偷借着窗户的反射偷看郑直。
铃铛说:“你怎么不敢看我呢?”
郑直说:“说正事呢,我这不是怕我把持不住吗。”
35.
郑直看着铃铛的后脑勺,越看越觉得可爱,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后脑勺了。
但总归,杀伤力还比不上他的正脸。
我可以忍住的,做一个冷静的、视升旗为无物的男人――郑直这么鼓励自己。
郑直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古代的皇帝有那么多的老婆,他每天不知道睡在哪个妃子的炕头上,你看有人骂他淫荡吗?”
铃铛若有所思:“那些不好的词……都只指向下面的人。”
郑直说:“没错。很多时候,这些词都被用来指责女性,或者在性爱中作为承受方的男性。”
铃铛一直站在窗前,呼吸带来的水汽和温度让玻璃上渐渐起了一层雾气。
他有点看不清郑直的脸了。铃铛有些遗憾地想着。
铃铛伸出手指,尝试在窗户上画点什么,边说:“而这些侮辱性的词,往往也是下面的人说出来,朝向其他下面的人的。”
郑直说:“他们借此让自己显得高贵一些。而你,小铃铛,你试图用这些词来形容自己,想让自己更矮一点。”
郑直走上前一步,和铃铛并排站在窗前,揽过铃铛的肩膀,说:“你都快钻到土里去了,我不该叫你小铃铛,该叫你小泥鳅。”
铃铛看了眼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这是一只很漂亮的手。
铃铛好笑地问:“你说得我感觉自己脏脏的,像是整天在土里打滚一样。”
“没有啦。小泥鳅。你最干净啦。”
郑直转过脸,笑得不带一丝阴霾。
36.
郑直做了总结陈词:“有根屌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与其用‘淫荡‘来形容与很多人上过床,我们不如这么说――拥有丰富的经验与娴熟的技巧,实地考察过许多人,做过多次对比实验,甚至建立了一套成熟的理论体系,用来评价他人在这项运动中的表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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