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回忆了一下:“记得在几年前,我们遇到过一个从无望涯出来的人,他说他的诅咒好像是……”
【永失吾爱】
无望涯。
得到你渴望的东西后,才是真正的无望。
特助皱起了眉头:“可元帅大人要权力有权力,身边更是有大把追求者,他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宁愿冒着去无望涯剑走偏锋的危险?”
简池的手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是人,都会有求而不得。”
特助撇撇嘴:“可元帅大人似乎也太不走运了些,在去无望涯的路上怎么就遇了难。”
简池仰起脸,看着信息面板上的各种数据,黝黑的眸子泛着点点的冷光:“他也许就是太走运了。”
沈燕然并非没求到。
从他的军舰行驶路线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从无望涯出来了,那么他是求了什么,才会导致军舰无端消失?
特助一愣:“您的意思是说?”
简池下令:“让所有搜救队伍回来。”
特助搞不懂他的意思,但并不妨碍他对简池的命令无条件服从,当即道:“是!”
整个帝都都在等元帅大人的死亡确认通知书,以简池为首的一派人虽然嘴上不说,或多或少最近胸膛都挺得更高了,腰也挺得更直了。
简池回帝都,接舰的人挤满了整个停舰场。
“恭迎大人回来!”
洋洋洒洒一地的人全都半弓着腰行礼,简池手底下的人都来了,甚至还有不少……曾经依附沈燕然的人。
简池眼神一冷。
这些人倒真是会见风使舵,将所谓的树倒猢狲散演绎到了极致。
尚衣局的主管左丘关上前一步,喜笑颜开:“大人舟车劳顿,辛苦了,您不在的时候帝都下了几场雪,温度骤降,我给您带来了今年冬天最新研制出来的冬衣,还望能为大人驱寒保暖。”
简池站在风浪之中,衣裳单薄,这里的风的确很凌厉,他嘴角勾笑:“左大人平时不是最爱跟在元帅的后面嘘寒问暖了吗?”
左丘关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他说:“大人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您的身子就是我们国家安危的根基,关心您,就是为国效忠。”
“不敢当。”简池眉眼冷漠,“元帅大人如今尸骨未寒,左大人做事也挺让人心寒的。”
停舰场的寒风凌厉,四周围弓着行礼的人心思各异。
大家都没有猜透简池的意思,敲打和打压沈燕然的旧部,难不成是真的要正式开始翻脸了?
看来元帅大人这次的确是凶多吉少了,而且看简大人这一回来就给了个下马威,沈燕然的那些旧部的日子想必是不会好过了。
想到这里,依附简池的官员们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起来,还是他们拎得清,早早站对了队伍。
特助从军舰里面取出披风给简池披上:“大人,要开会吗?”
简池点了点头。
沈燕然的死亡确认书,众人压根就没有等来,等来的只有简池召开的会议,短短一个下午,在帝都的简池的所有部下和附属,不管在做什么,有什么急事,国防部召见,全都赶回来了。
会议室内暗氵朝汹涌,简池还没来,众人已经聊上了。
“你说,大人这次一回来就召开会议,会是因为什么?”
“要动手揽权了吧。”
“丁乐不就是咱们安插在军中的人吗,元帅这次倒了,应该会让丁乐上台的。”
“这下满朝上下,不都是咱们大人的天下了吗?”
“可不是。”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推门从外面进来,带着寒风和戾气,简池迈开长腿在主椅上坐下,他披着黑色斗篷,穿着墨青色的正装,劲瘦的腰上环着腰带,那青色的腰带环扣上绘制着一条银色的蛇形图,这是国防部的标志。
全屋起立:“大人。”
简池抬了抬手:“坐。”
众人这才有条不紊地坐下,动作整齐划一,所有人都知道简池重规矩,不敢造次。
简池揉了揉眉心,清冷的面上难得露出些许疲惫:“我不在的这几日,朝中上下如何?”
副手槐桑如实汇报:“按照您的吩咐,大家都各司其职,元帅的……部下这几日也都深居简出,没有动静。”
简池“嗯”了一声。
有人率先坐不住了:“大人,很快就是又一次的官员大选,我们工部很快就要拟稿,您看……”
全屋寂静,大家都懂这个意思:把沈燕然的人换下来,扶持新鲜血液上位,把持大权,一步步地,把整个帝都揽在手心。
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其实大家都准备好了,现在只是等着简池一声令下而已。
坐在正位的简池淡声道:“一切照旧,按照去年的选举方案走。”
工部的主管一愣:“那军方那边……”
“交给沈燕然的副手去对接。”简池的语气重了一点,“元帅如今生死未卜,军方所有的事情优先与其副手对接,任何人不得越俎代庖,听明白了吗?”
室内寂静一片。
众人都有些难以置信地点头:“是!”
如果不是因为简池的样貌和说话的语气与往常一模一样,大家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谁给上身了,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打压,反而还护着沈燕然!
简池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再次重复:“如果被我知道,有谁手底下的人不安分,搞什么小动作……”
众人屏息。
简池嘴角勾起冷笑:“涉嫌人等,连坐三级,永不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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