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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却也不敢想,亦想不到,这端王玩赏的那花儿,竟是这西未皇后莫芮清。
“在那暴君眼皮子底下,皇后竟是胆量非凡,真心让人赞叹啊……”
白桑淇也不怎的看的中皇帝,可惜选秀入宫之后,她便只能一步一步往上爬,本以为能将家人与自个儿护的妥当,却不成想,在那暴君眼中,并没有什么深情之说。
皇后只是略略使了个小小计谋,便令丞相府家破人亡。
“父亲,反罢,事到如今,我也想为我那可怜的孩子,将那女人挂在祭台上了。”
白桑淇一双杏眸微微寒了三分,她抚着自个儿的小腹,口中缓缓说着。
她曾被太医诊出喜脉,后来苦苦藏了三个月,最终却在五个月的时候,被皇后一碗药落了胎,后来太医把那成型的死婴抱给她,说是个女儿,这好似是结了疤的伤口,但如今说起来,却仍是让她心中鲜血淋漓。
白彦面色不由苍白了几分,他转而看向自个儿的妻子,却见白夫人亦是双眼含泪看着他。
他咬了咬牙,口中只道:“你们要反,可以。”
白熠不由看向了他,总觉得他好似一句话并未说完,果然,只见这白大人长叹一口气,而后沉沉看向了自个儿,口中接着道:“你需得同那西北王分开。”
见白熠要说什么,他皱皱眉只道:“你先听为父将此事说完!当初西北王被压制大权,便也是我一手促成的,如今,如今我们可在他的手下苟延残喘,只求将皇帝与皇后推翻,但事后,我们便举家归隐,决不可再与他,与这皇宫再牵扯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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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彦只觉得自个儿如今退让的已然够多了,但打眼看上去,众人却俱是一副郁郁神色。
白熠正在挣扎玄烈对白三公子的用情至深,自然便不想简单应了,心中转了两圈,便道:“若到时我还活着,便随你归隐……”
木头的嘎吱声忽而传入白征耳朵里,他不由低头看了看这椅子,脑门儿上隐隐渗出了一层薄汗,三弟若是再多说一句,只怕西北王要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将他揪走了。
如此想着,心中只求这白熠少一些话,起码不要让他们听到,但事与愿违,清亮的少年声又缓缓传出来,此次,亦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但,我若是死了,你需得将我的尸体留给玄烈。”
丞相府的众人不由愣住了,他竟是死了都要同他在一起?
玄烈在外头亦是愣怔了半晌,而后他眸光微沉,缓缓推动了轮椅,人未到声先至。
“他不会死,亦不会离开我。”
他说的好像一句预言一般,极为笃定,玄烈抬头看向了白彦,面目狰狞的脸上还是挂了微微笑意的,不过,白彦看得出来看不出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岳父大人一切安好?”
白大人差点一口气厥过去,这事儿过去几天之后,他亦是依旧认为,这人定然是当时想要故意气死他的。
玄烈却没想这么多,转而便要解释那旧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岳父大人不必为了以往的事如此挂牵,实则如今我都将那些事忘了很多,如今,如今我心里也只剩下了白熠的地方,再盛不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趁着别人被他说的倒牙之际,他又喋喋补充道:“此次,我也并未想要借助熠儿什么,只想让他与你们团聚,不用承受什么生别离之痛楚。”
生死别离,他却是极为了解这个中滋味的。
瞧着自个儿父亲已然瞪着白眼说不出话来,白桑淇不由叹口气道:“事到如此,便有话明说了,你接近白熠,为的不就是白家的那玉龙令?如今我可与你合作,玉龙令也可借由你来调兵遣将,不过,两个条件,第一,离开我家小三,第二,皇帝与皇后的处置权归我。”
她一番话说得极为利落,令白熠不由微微愣怔,而后看向了西北王,这人莫非对白三公子的一片深情当真是装出来的?
啧,白三公子好似有些所托非人啊。
玄烈有些焦虑,一个高级领导者遇到一群高智商的分歧者该肿么办?暴力镇压?不行。
这再怎的说也算是他夫人的娘家人,不能动刀动枪。
他不由微微蹙眉,口中缓缓道:“有些话,我只说一遍。第一,我既已离了那西未都城,便不是什么西北王,熠儿是我已认定的一国之后,便再不会再改。第二,那玉龙令虽长得漂亮些,却实则不怎的有用,已然十余年无人动用过玉龙军,如今出来,还不知是不是什么残兵败将,故,本王并不怎的想要那玉龙军。第三,你所说的皇帝皇后,既你如今作为我妻姐,那便给你处置也未尝不可。”
这话他不疾不徐地说完,便将一张嘴阖上,一双冷眸扫过众人,最终停在了白熠身上,才算是带了些淡淡柔情。
白征不由叹口气,给了白家众人一个台阶:“你们便允了王爷与小三罢,小三并非被迫,且,我们将从西北回来时,小三便似个小倌儿一般,被皇后施计丢在那花魁台子上,真真是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还是王爷一力将他救了,却也未曾要求他作甚。”
他尽力将白熠说的凄惨一些,以博取众人同情,白征微微抬了眸,只见父亲神色和缓了许多,娘亲却已然是泪盈满眶,拉着他三弟口口声声喊着可怜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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