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s:
陈月冷眼看着滕静,仿佛正在欣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那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滕静脸红脖子粗的瞪着陈月,刚要开口,沉默了许久的白智慧突然一把拽住滕静的手腕。
白智慧似乎用了全部力气,捏得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也捏得滕静直喊疼。
“你干什么啊?放开我,妈你是不是疯了?!”
然而白智慧好像听不见滕静的喊声,也感受不到滕静的挣扎一样,她表情平静的看着陈月和乔东,语气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你们放心,这是我女儿闯出来的祸,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钱肯定给你们,而且是我女儿给。”
说完,白智慧强行把滕静拽进屋。
不到五分钟,白智慧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复古红的钱包,身后跟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滕静。
白智慧没有搭理滕静,走到夫妻俩面前,把钱包递给站在前面的乔东:“这里面的钱你们都拿去,一部分补上刚才你们在诊所垫付的钱,一部分是嘉诺后面的治疗费用和给他买点鸭子鱼肉什么的,要是不够的话,我再补。”
滕静哭成了泪人,不可置信的望着白智慧:“妈,你怎么能这样啊!”
白智慧学着滕静刚才那事不关己的口吻:“谁让你藏东西也不换个地方,从小到大都是那么一处。”
“这不是我藏哪里的问题!”滕静眼睛红得吓人,崩溃的喊道,“那是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你怎么能随便给他们!”
白智慧也怒了,直接把钱包塞到乔东手里,扭头对滕静喝道:“还不是因为你弄伤了嘉诺,你害得人家缝了三针,你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滕静哭道:“我……”
白智慧打断她:“你给我闭嘴!”
滕静被白智慧凶狠的样子吓得肩膀一抖,哭泣声戛然而止,她眼中带着震惊,似乎没想到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白智慧会用看仇人一样的目光看着她。
白智慧闭了闭眼,只感觉邻居们看热闹的目光好像刀子似的,密密麻麻的落在她心坎上,她的心都在滴血。
她和她老伴当了几十年的教师,风风光光的活了大半辈子,大杂院里的哪个人不是对她尊敬有加?
可是自从滕静考上大学后,一切都变了。
她变成街坊邻居茶余饭后的谈资,变成大家眼中的笑话,变成了整个大杂院里最不合群的一个人,甚至还要连累才十岁的靳储和她们一起忍受这些非议。
如果她没有生下滕静这个女儿就好了……
推荐浏览: 每周好书推荐|
看耽美 | https://www.kandanmei.com/
白智慧咽下心头的那股情绪,对滕静说:“你先进去。”
此时滕静已经停止了哭泣,用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盯着乔东手里的钱包,她对白智慧的话置若罔闻,伸手便要去抢钱包。
哪知道她的指尖还没有碰到钱包,就被眼疾手快的白智慧拽了回去。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滕静脸上。
白智慧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让你进去!”
滕静被打懵了,捂着迅速肿起一个巴掌印的脸,连哭都忘记了,呆呆的看了白智慧片刻,竟是乖乖往里走。
一出好戏就这么落幕了。
邻居们安慰完乔东和陈月后,便各自散了。
乔东打开钱包看了眼,里面是夹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他面露诧异,连忙把钱包还给白智慧:“白婶,这些钱太多了,你只需要把嘉诺看医生的钱给我们就是了。”
也不知道白智慧在想什么,她说什么也要把钱包塞进乔东手里,嘴里念叨着:“你们收下吧,算我拜托你们了,收下吧。”
说着说着,泪水就从她眼睛里滚了出来。
乔东和陈月都吓了一跳,不敢再推辞,心里想着以后多退少补,只得收下了钱包。
回到家里,夫妻俩的脸色都很难看。
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乔嘉诺才小声开口:“妈妈,我们能把靳储接来家里吗?”
陈月还想着刚才哭得伤心的白智慧,心里很不好受,乍一听自家儿子的话,顿时觉得这小子在胡说些什么呢?
靳储可是滕静的儿子。
他们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把滕静的儿子接来家里?
不过考虑到儿子才受了伤,陈月还是好声好气的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呢?”
乔嘉诺扯着陈月的衣摆,可怜兮兮的小脸上写满了恳求:“滕静阿姨总是打靳储,打得靳储身上全是伤,他伤得比我还重呢,而且他的脚一直没好,滕静阿姨明明有钱,却舍不得拿钱出来带他去看医生。”
尽管陈月和乔东已经知道靳储在滕静那里受了虐待,可此时此刻听到乔嘉诺更加详细的说出来,难免感到不可思议。
陈月也是个母亲,她简直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滕静这么狠心的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滕静连自己儿子都能下狠手。
夫妻俩又是气愤又是无奈,只能向乔嘉诺解释:“这是别人的家务事,我们插手的话就是多管闲事了,我和爸爸只能尽量劝一劝你白奶奶,让她带靳储去看脚,大不了我们帮她出这个钱。”
反正滕静的钱包还在他们手上,到时候用滕静的钱也行,总要给滕静一点教育才能让她长记性。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