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泽叹口气,放下茶。
他昨天匆匆赶回市区时,和小叔提了一句,说自己那个躺在病床上整整三个月的好友出事,叔叔阿姨又身体不好、无力解决,自己过去撑场。
事情离得这么近,难怪小叔看自己神色不好,第一反应就是孟越。
他说:“是,遇到一点奇怪的情况。”
斟酌过后,应泽选择用“奇怪”两个字来描述。
虽然小叔是道士,吃了很多年信仰饭,但应泽并不能肯定,小叔会相信神怪。
又是好友家事。这会儿,应泽循序渐进。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物证袋,里面一张黄符。
清心道长看在眼中,问:“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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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泽简单地说:“在他病房里找到这个。报了警,但警方没什么头绪。”
清心道长拿过物证袋,隔着塑料袋子,看着其中黄符。
片刻后,他说:“只有这一张?”
应泽一顿,说:“不止,几百张。”他不知道具体数额,但看昨天房间内密密麻麻的状况,也知道不会是个小数字。
清心道长道:“我就说,一张符,哪里值得报警。”
应泽问:“小叔也不认识?”
清心道长:“认不认识的……你觉得这张符有问题?”
应泽想了想,简单描述了下昨天孟越病房里的情况。
说到一半,又拿手机,给他看昨天岑阿姨发过来的照片。
清心道长看着照片,沉吟道:“你有什么想法?”
应泽说:“如果知道这些符有什么作用,可能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贴符人的动机。”看对方是为钱,还是为命。
清心道长话里留了余地,说:“你把照片发给我。我看这些符,上面写的还不是一种东西。这样,得翻书查查。如果查出什么结果,我再告诉你。”
应泽听在耳中,松口气。他原本所求就是这样,此刻快速说:“好。”
清心道长见他这幅样子,笑了笑,说:“你那朋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应泽说:“先接回家了,看他爸妈吧。”
清心道长道:“你倒是关心他。”
应泽说:“毕竟是朋友。”
“朋友?”清心道长哼笑一声,注视应泽。
应泽坦然,说:“叔叔阿姨年纪大了,不好操劳。我帮帮忙,理所应当。”
清心道长说:“希望他醒来以后,还记得你这份苦心。”
应泽有点无奈,心想:小叔这话说的,好像孟越在占我便宜。
清心道长又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应泽说了一半:“之后就是父母照顾,是比护工用心一点,但也更辛苦。我在和叔叔阿姨商量,是否要多请一个人,分担一些。”
清心道长眯了眯眼。应泽留意,补充道:“身体状况倒是还好。医生都说,很难看到保持这么好的病人。如果他能醒来,恢复期都会比其他人少一半。”因为一直有按摩,肌肉虽然不可避免地萎缩着,但没有一般病人那么糟糕。
清心道长脸上多了点笑:“这就好。”
应泽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他和孟越说好,下午去南郊。
天问观在北郊,从这里先到孟越家中,路上就要花费一个多小时。
应泽不欲撞见高峰时段。他喝完杯子里的茶,和小叔告辞。
叔侄二人的关系不算亲密,只能说平平。但毕竟是亲人,在应泽父亲应松出国疗养后,与小叔交际的责任,就落在应泽身上。
逢年过节送礼,路过这边时拜访。说起来,孟越也跟应泽来过一次。当时应柏见了孟越,夸他天庭饱满,是富贵相。
当时应泽十分好笑,说:“小叔怎么还给人看相。”
清心道长则笑一下,说:“我兼职的活儿多着呢。看风水,看姻缘。你爸桌子上那块貔貅,还是我给他找来的。”
这会儿,应泽离开天问观。照例是小张开车,从半山腰的停车场往下,一路柏油马路,盘桓在山林间。
应泽刚刚见了小叔,这会儿心里浮起一些回忆,对司机小张说:“我小叔刚来这边的时候,都是土路。听我爸说,小叔回家一次不容易,而且一到家就要生病。平时都是爷爷奶奶过来看他。虽然一家人分隔两地,但感情很好……”
不像应泽的小家。父母不睦也就罢了,母亲早早去世,父亲这两年也渐染沉疴,不理世事。
平心而论,在亲人缘上,他对孟越颇为羡慕。叔叔阿姨叫他“小泽”,应泽听到,也总是感怀。
小张开车时,应泽抓紧时间,批复几封邮件。到了市区,果然遇上堵车。快一点,他才到孟越家。
孟越事先和父母提过,自己约了应泽,下午出去办事。
他编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说当初自己突然车祸,手上的项目还没结束。现在三个月过去了,虽然自己这幅样子,没办法直接进入嘉诚。但至少和应泽说说项目,捋一遍当初交接时的情况,好让后面不出乱子。
孟英哲夫妇不懂嘉诚的事,听儿子这么说,觉得破有道理。他们点了头,岑丽珠又感慨:“当初你读中学,玩儿乐队那会儿,几天夜不归宿。到现在,反倒知道报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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