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必要每个人的人心呢?”刘业叹道:“盛宁你看,我不疑人,所有我有老关,有你哥哥,还有你这群知己,即便有一众如陈林一样的臣子,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有才能能够为我用,我不在意他们不就完了。”
“而是若是我处处疑心,那么我就会失去你们,独行一人,这对于我而言即便是稳坐皇位也是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阿深,你是否想过,倘若有人算计你的姓命,算计你的江山呢?”想起刘平的种种预兆和金国最后的结局,乔盛宁忧心道。
“黄公杀虎,却被白虎所杀,玩弄人心的人也终有一日会被人心玩弄。盛宁,我这个人是沙场里出来的,信神信命,我总认为人在做天在看,心怀叵测的人最后会得到他应有的下场。我只求自己这一辈子问心无愧,坦坦荡荡。”
“刘业。”乔盛宁将手边的茶一股脑的灌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若是,我说我也是心怀叵测,算计人心的人呢?”
刘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抿着唇笑道:“你不是,盛宁,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甚至比你想象中的人还要可怕,还要精于此道。只是你这这里永远不会看到罢了。
乔盛宁在心里默默的回。
“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进宫前跟人约了今日午饭,不能再耽搁了。”乔盛宁看了看日头,估摸着是该走了。
“不再坐一坐?”刘业依依不舍不挽留。
“不坐了。”乔盛宁拒绝道:“碧血石的事情,还有这些亏空的数目我想一并查一查,这次出去可能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陛下有事找我就先给我哥哥传个信儿。”
“……好。你那伤再上两回药就好了,你别不当回事。”刘业说完,派了车马送乔盛宁出宫。
少年的的背影渐行渐远,刘业站在长宁宫外目送乔盛宁离开,心中悠悠的郁结了一口闷气。
“福禄,进来!”见乔盛宁已经出宫,刘业坐在长宁宫的内殿内,语气不善的唤了大太监福禄到跟前。
“陛下?”
“宫中大早上的在朕背后叽叽喳喳的议论些什么?!”自他下朝来,总是察觉到一些奇怪的目光。
当然这些人藏的深,轻易发现不了。
奈何他终究是宫里的主人,伺l候自己的奴才有什么异样,他用不着双眼看就能感觉的到。
大太监福禄跪在地上,不敢答。
“说。”
“……就是传陛下和宁先生的事情,不过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陛下不用放在心上,奴才这就去处理了。”
“朕问你话你别支支吾吾的不答,处理我自会处理用不着你来。你只用告诉朕,这捕的什么风捉的什么影,又是何等无稽之谈?”
“这……这不太好说。”
“你只管说,朕不追究你。”
“他们传陛下同宁先生同榻而眠有断袖之嫌,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陛下爱慕宁先生!”大太监福禄在心里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高声道。
刘业闻言一惊,握着茶盏想吼一声胡说,却想起昨夜自己对着那人身l体,邪火顿起,捏着茶盏没有说话。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有欲l念的人。
似乎是从他问自己有疾起,就已经起了私心,巴巴的要见他,替他系腰带、洗澡、换药,都是心甘情愿的,甚至心如蜜糖,不想放下。
“下去吧。”刘业无力的挥了挥手。
他们传的没错,自己应当是爱慕他的。
“陛下,今儿是月中十五日。”大太监福禄原本已经准备好直面刘业的狂风暴雨,却只等到陛下那无奈且沧桑的一句回话。他抬头见方才还意气风发的陛下,像是霜打的茄子失神的坐着,忍不住开口想转移一下他的思绪。
“知道了,晚上我会去雀栖宫的。”
正好去问一下他妹妹对自家哥哥关于龙阳之好的看法。
乔盛宁坐着碧色华盖车回到乔将军府,谁知中途有街头小帮派打架堵了去路,护送的官兵花了半个时辰方才疏通道路,耽误了些时候,
匆忙的用了饭,换了衣裙打散辫子抹了一层薄粉吃了药,急忙忙的赶在天黑之前翻进宫去。
他一路狂奔脚下一崴,爬进狗洞取小路再翻墙时,身手便不大利索,挂在了墙上。
他用力的蹬着墙壁,终于翻上墙头,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却总觉得有道熟悉目光正盯着自己。
乔盛宁抬起眼皮,四目相对,他吓的一抖,直接就从墙头掉下来。
看着自己的那人抢上前来,裙摆飘飘,他落入了那人的怀里。
那人不是旁人,就是他几个时辰前还一口一句阿深阿深唤着的皇帝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
扒了宁宁的小马甲
这就是我为啥迫不及待要更这章的原因。
老十一说快掉了就是真的快掉了~
我可是亮诚信的人!
第48章 脱掉马甲
乔盛宁眸子里带了水光, 吓的魂飞魄散。
刘业这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
他躺在刘业温暖的怀抱里, 一两只爪子收到胸前捧在一起, 一动也不敢动。
“贵妃不好好的在宫里坐着,爬墙做什么?”刘业将乔盛宁从怀里放下来, 他的头发擦过脖颈, 有股淡淡白莲药香,刘业下意识的后撤了一步, 避嫌。
脂粉、裙子、改变声音的药。
乔盛宁摸摸脖子看看衣裙, 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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