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怼到楼梯角落,戴医用口罩的男生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别出声,懂?”
肚子疼的小男O点了点头。
“你听我说,进去帮我看一下,祁……高二(18)班的祁慎,你知道吗?”戴医用口罩的男生问。
小男O被捂着嘴,不能讲话,他只能点头。
“你进去,给我找一圈,看他有没有在里面。”戴医用口罩的男生吩咐道。
小男O犹豫了一下,戴医用口罩的男生眼睛一鼓,凶巴巴道:“你听见没有!”
小男O不再犹豫,点头表示同意。
戴医用口罩的男生放开了小男O,小男O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肚子阵痛,他到嘴边的话都收了进去,抬脚冲进了厕所。
大概过了两分钟,戴医用口罩男生的手机微信震了一下。
他一喜,以为祁慎给他发消息了,连忙掏出手机。
定眼一看,是好友申请。
张卓。
戴医用口罩的男生认得这个名字,随手点了同意,准备往兜里塞的时候,这个张卓发了一条消息。
-关同学,厕所没人,祁慎不再厕所。
戴医用口罩的男生,也就是关越。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CAO!
张卓刚才认出他了!
他戴着口罩,脖子上还弄着用学校发的,防近视用的英语本本裁出来的临时颈带!
刚才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压低了嗓音。
这种情况下,还给张卓认出来了!
关越沉默了片刻,发过去了一个冷酷的好字。
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谢谢。
随后将手机塞兜里,左右瞄了一下后,将脖子上纸糊的临时颈带扯掉捏成了团。
在冲上天台的时候,将纸团扔进绿色垃圾桶里了。
他面红耳赤,想着要是祁哥也不在天台的话,他也不忙着下去,得让脸上的血色降下去一些了再回教室。
太他妈丢脸了!
关越疑心张卓可能猜到他想装O混进男O厕所。
只是碍于他们之间的金钱交易,不敢说。
关越郁闷不已,推开天台的铁门,准备进去瞄一瞄的。
推门而入,十月的风迎面吹来。
他看见天台边下,被绿意盆栽围着的长凳上躺着一个人,无处安放的长腿曲着,踩着地上。
是祁慎。
躺着抽烟的祁慎。
打开听见推门的动静了,他转过头看了过来。
关越看见祁慎,松了口气,走过去,带着小小的郁闷说:“祁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尼古丁的气味将祁慎心中不平全然压了下去。
他坐了起来,让开一个位置给关越。
“我上来抽根烟,你跟上来干什么?”祁慎问。
“你出来的时候,明明说是上厕所。”关越愤愤不平,控诉道,“你骗我!”
祁慎不太明白关越的火气从哪里来。
对上关越圆鼓鼓的眼睛,祁慎实在受不住,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叹了口气说:“你没长脑子吗?我跟刘老师说上天台抽烟,他会让我出来吗?”
要是平时,关越肯定就是嘟囔这两句,其他的也不会说了。
但现下,他去厕所找祁慎丢了脸,自然不肯就此作罢。
这小子看见祁慎还在抽烟,甚至没有哄他一句,一个不高兴,踩着长椅子,跳上祁慎的背,抢走了祁慎的烟。
狠狠的甩在地上,且不高兴道:“祁哥!你太过分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抽烟!”
祁慎被他压弯了背脊,即便如何的不悦,也不忘背着手,勾着他的腿弯,不叫他撞到哪儿。
“我瞧你四肢健全,还能往我背上跳,挺好的。”祁慎说。
“我的心!”关越大声说,“我的心受到了暴击!”
“那裹着你心的皮肉一点用都没有,我看扔绞肉机里算了。”祁慎特别没同情心的说。
这可把关越刺激到了。
关越像小时候被欺负了一样,一口咬住了祁慎的耳朵,含含糊糊道:“祁哥你好烦!好烦好烦!”
被嫌弃的祁慎被糊了一耳朵的口水,咬得他后脖子上的腺体发痒。
“松开。”祁慎深吸一口气,警告道。
“我不不不!就不!”关越没用牙齿,就死死含着祁慎的耳朵,口水更多了,多到祁慎心跳加速,腿发软。
实在受不住的祁慎右手肘撞了一下关越的腰。
在关越痛呼声中,迅速歪头,将自个耳朵救了出来,同时还一步跨开,远了关越。
关越捂着右侧腰,痛呼。
看见祁慎距离自己一米远,肌肉和身体都防备着他。关越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是哗哗的流。
他太难了。
太难了。
三十岁-qi-官衰竭死了,重来一世,成了莫名其妙的男A。
一门心思解救祁哥,让祁哥在有限的生命内,不被渣男伤透心,他是丢尽了脸,结果同进同出没三天,就被祁哥给嫌弃了。
看着关越的眼泪,祁慎一怔,束手无措。
祁慎有点儿透不过气,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也顾不得关越的调皮捣蛋了,走过去搂住人,且问:“别哭。怎么了,跟祁哥说,祁哥给你出头。”
关越是典型的‘人来疯’。
如果只有一个人,哭着哭着也就收了气。
但凡有人安慰他,他是越哭越起劲。
故意招人疼。
这小子坐在祁慎身上,抱着祁慎边哭边说:“哇!祁哥,我以为你去厕所了,我装O去厕所,给人撞上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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