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见便有人认识,倒是稀奇:“你认得我?”
以麒嗣的性情来说, 应该不至于将他的这张脸公诸于天下。
那魔修侍从颇有几分的惶恐,低头道:“并非如此,而是主上说若有二位极其俊美者未曾惊动魔界一分一毫便足以出现在此处,定是龙神大人无疑。”
“原来如此, ”朝砚笑了一下,“您家主子在何处, 今日闲来无事, 想要找他叙旧聊天。”
“您随我来,”那魔修侍从竟不打算通禀, 而是打算直接带他们二人入内。
凡间定下计划时, 朝砚已经对齐冕的存在几番推衍才能达成那样的结局, 可是在仙界, 他能被曾经的麒嗣所伤, 说明他对于他的曾经都不甚了解, 现在隔了数万年,只凭只字片语以及仙修记载,未必了解麒嗣此人。
如今的这一幕, 若非真的亲切相赢,便有可能是请君入瓮,朝砚虽然自信自己的实力,但是妄自尊大绝非他的本性,传承了洪荒麒麟之力的人也绝非那么好对付。
朝砚笑了一下阻止他道:“哎,不打一声招呼便随意进门,不合仙修的礼数。”
那魔修侍从怔愣:“主上言说不必通传。”
“万一我等进去的时候你家主上蓬头垢面,还没有洗头,岂不是不好,”朝砚体贴分笑道,“我等并不着急,你先去说一声。”
“自澜清归来,逾明日日沐浴更衣只等你来,不会存在你说的那种场面的,”一道温柔如天籁的声音传来,声散人至,待出现在二人面前时,白衣纷飞,玉冠束发,他像是从洛水之中出生的仙人,而不像是掌管整个下十七重天的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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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上讲与齐冕有五分的相似,而那五分之外的不同全无半分缺点,经得起他人数万年的观摩打量。
那双眸中水波潋滟,看着朝砚时颇有几分的怀念:“澜清,宫中已经备好了上好的茶水,你若怕我设了埋伏,在此处待客也可。”
这话也不知是激将法还是其他,不过不管什么,朝砚都没有经受的意思:“好啊,那就在这里吧,这处景致不错,正好用来喝茶赏景。”
分明是来找茬的,他们却弄得像是故友相见,麒嗣只是挥手设下了茶座,一举一动虽是风雅无双,却同样有着上位者难以隐藏的威信,即便在斟茶点水也让朝纵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
同样是朝砚教导出来的孩子,麒嗣这个人的优秀有目共睹,绝非朝纵一朝一夕可以追上比肩,既然如此,便不必妄自菲薄。
朝纵兀自低头喝茶,并不言语,他活的岁月比之朝砚太短,贸然插话反而可能害朝砚落了下风,就算是想要展现他们道侣二人恩爱也不是在这个时候,感情这种东西从来不是攻击别人的武器……
朝纵这样想着,然后下一秒朝砚捏起了桌上的小点心递到了他的唇边道:“光喝茶口苦,吃点儿这个,味道不错。”
简直是光速被打脸。
朝砚此举有几分刻意,但仍让麒嗣的带笑的脸滞了一下:“澜清与望舒的感情极好。”
“生死与共,”朝砚笑了一下道,“逾明不必羡慕,羡慕也找不到的。”
他倒是亲切,可惜字字珠玑,戳人心窝。
可麒嗣不过最开始的时候滞了一下,后来却似乎全然不在意了:“可惜我布局许多,望舒的命实在大的很,连天雷之刑都要不了他的命。”
“你到底想做什么?”朝砚撇去了玩笑,直视着他道,“你该知道以我的性情若是归来绝对不会放过你才对。”
这话说的狠绝,麒嗣却有几分不以为意:“自然是知道的,龙神大人命长堪与天齐,看似宽容,实则小心眼又护短,我动了你的道侣,你必杀我,可我从不后悔当日所为,被人算计也好,被人蒙骗也好,最后挖出龙珠的行为全无半分后悔。”
“那么现在呢?将魔修扩展到如今的模样,不是为当日的行为忏悔,那是想要寻仇么?”朝砚轻笑着问道。
麒嗣同样垂目轻笑:“不,这个你猜错了,我只是觉得这天上人间脏的很,也让你疲惫的很,若是所有生物都消失了,你会不会觉得轻松很多,到时候没有算计阴谋,没有人声聒噪,岂非你最想要的地方,我知道你也厌恶那些的对不对?”
他的神情之中莫名的有几分痴狂,朝砚唇角的笑意淡去,眉心微蹙:“你怎么回事?”
即便是神魂受损,也不该精神失常,即便隔了几万年,朝砚也深信自己教育出来的孩子不会失了理智,与天地抗争是最为不智的举动,天地对万事万物皆是同样的态度,但并不代表它会任由其中所有的生命覆灭,这是朝砚曾经教授给麒嗣的道理,他应该不会自取灭亡才对。
唯一的理由,便是出了什么他未知的变故。
麒嗣抬眸时,眸中一丝魔气缭绕,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多了几分的深邃鬼魅,下一刻那些魔气又像是被什么收拢了一样消散不见:“我无事,反而觉得目前的状态极好,仙界虽有记载我的修为仍在仙帝级别,但是他们并不能干涉下界,而我能,澜清,除非你去证道,否则只凭现在的你要不了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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