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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安翼点了点头,咽了口口水滋润了下干得发疼的嗓子,他握紧了手上的棍子,两步并作一步地往上跨去。
他看到上方大敞开的门,明亮的光线照在了青年的脸上,仿佛在迎接他的凯旋到来。
“啊啊啊啊啊,冲冲冲!!!!!”绿豆豆比自家宿主还激动地尖叫道。
贺安笑了笑,动力十足地朝上跑去。
当大门就近在眼前的时候,一个人却从外面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形直接挡住了门口大半的阳光。
贺安翼眯了眯眼睛,抬起棍子指着安德鲁道,“你好全了?”
高大的男人摊了摊手,“怎么可能,我身上还缠着绷带呢。”
“带伤上阵,真是一条忠狗。”贺安翼嘲讽地看着他。
安德鲁无所谓地摇摇头,“多谢夸奖了,今天你要是想跨过这扇门,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贺安翼冷哼了一声,“如你所愿!”
他刚想举起棍子,却被身后袭来的一记闷棍砸得惨叫了一声,他的脚被敲得往旁边一歪,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往后倒去。
一个温柔的怀抱适时地出现并接住了他,贺安翼痛得满脸苍白地窝在那人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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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淮饮丢掉了手中的棍子,一把捞过青年的腿弯将他整个抱了起来,他那一棍是朝贺安翼的脚踝敲去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丧失逃跑的能力。
当普普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地下室,史密斯医生正在给他的头部伤口换药。
“我没死吗?”普米尔弱弱地出声道。
中年的医生温和地看着他,“没有,孩子,在你掉落的那刻,木里及时打开了地面的机关,放出气垫救了你,只不过怕被少爷知道,她又将气垫收了回去,你失血过多是因为头皮有大面积的损伤,我已经处理好了,别担心,但是你得有一个心理准备,今后你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头发了。”
“……变成光头会不会很丑?”普普虚弱地眨了眨灰蓝的眼睛。
史密斯摇了摇头,“不会,每一个坚强活下去的孩子都是上帝派来的美丽天使。”
听到这话,普米尔脸上的神色反而黯淡了下来,“少爷和李,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很好。”史密斯显然不想过多谈论有关波尼的事情,他动作极快地收拾好医疗用品,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就离开了。
史密斯走后,木里,莉莉娅还有秦三儿都围了过来。
“普普,我们要离开了。”
“少爷准备让安德鲁送我们到机场,还给了我们每人一张银.行卡,让我们各自买机票回家。”
普米尔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太好了,恭喜你们!”
“普普再见。”
“普普,我会想你的。”秦三儿拥抱了他一下。
木里留在了最后,她磨蹭到普米尔的面前,小声地道,“气垫,是少爷之前就吩咐人放好的,并且嘱咐我在他上去后立马就打开。”
普米尔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他抬起手,捂住眼睛大声地哭着。
木里十分难过地张开手抱住了他,“我也要走了,普普要照顾好自己,这个地方,这座城市……我是不会再回来了……普普,最后跟你说一声保重。”
金发的男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听不淸女孩的话语,他只感觉到那个娇小的怀抱慢慢离开了自己,然后整个地下室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他的哭声在宽敞的空间中不断回荡。
普普在这里把伤养得差不多后,就被安德鲁带到了上面。
“少爷让你多跟李稳说说话。”高大的男人边走边跟他交代道。
普米尔紧张地瞪大了眼睛,“李,他怎么了?”
安德鲁叹了口气,“现在已经不愿意开口说一个字了,哦,应该说哪怕一个音都不想发了。”
普普心疼地皱起了眉毛,“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次被少爷打断了腿抱回来,没几天就成这样了,他好像在跟少爷赌气。”
普普担忧地追问道,“只是断腿吗,其他地方呢,少爷那天发病后难道没有虐待他?”
安德鲁看了他一眼,“没有,我也很奇怪,少爷的病遇到李稳后,好像就变得不可怕了一样……这些天少爷对他很好,脚也让医生给他接上了,只不过没有几个月的恢复期是下不了地的。”
普普还想说什么,安德鲁却停了下来,指着一扇掩着的门对他道,“到了,你赶快进去吧。”
普米尔深吸了一口气,他拽了拽头上的帽子,问安德鲁,“丑吗?”
“不丑。”高大的男人倚在墙壁上笑了笑,转过身离开了。
普米尔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两具年轻美好的**交叠在一起,因为白色纱幔的遮挡看得不太真切,炙热又缠绵的喘气声传到普普耳中,让这个金发的男人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地僵在了原地,他生怕因为自己的动静吵扰到床上的两人。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停下。”
普普听到少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怒意,“我该叫你什么?灏鹏,还是李稳?”
“好,不愿意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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