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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安翼恩了声,脑子里开始回忆之前看过的一些恐怖电影,里头主角会撞上这些血腥灵异的事件,大多都是有一颗好奇的心,喜欢到处跑,勇敢的跟个棒槌似的。
他认为,只要宅在家里不到处乱蹦跶,压根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那你不工作了?不养老婆了?不想完成任务了?’绿豆豆连珠炮似的问道。
‘公司,家,两点一线,就这样还能撞上鬼?’
绿豆豆嗯哼了一下,不发表任何看法。
贺安翼也跟着哼了一声,自己给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
回到诊室的时候,李梦云已经醒了,在那里破口大骂着什么。一旁的医生脸色铁青,看到贺安翼过来的时候直接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把病床上的泼妇带走。
贺安翼略显尴尬地握住了李梦云指着医生鼻尖的手,轻声央求道,“梦云,我们走吧。”
李梦云用力甩开他的手,耍无赖道,“我不!!!我舌头痛得要死,结果这个庸医非说没什么事,过个两三天就好,也不肯给我开药!”
医生在一旁气得要死,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舌组织恢复是非常快的,更何况你的舌头压根就没什么问题,至于疼痛,也许过一个晚上就会好转,您这两天饮食清淡点就行,真的不必用任何药物!”
李梦云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道,“我不管,你先赔我精神损失费,不然今天我就赖这儿不走了!”
医生瞪大了眼睛,似乎对李梦云的奇葩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抱歉,抱歉,我、我这就带她离开。”贺安翼朝医生歉然地鞠了个躬,几步上前强行抱起李梦云走人。
一直到了社区医院外,李梦云还不罢休,拳打脚踢地要贺安翼放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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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不嫌丢人吗!”贺安翼皱了皱眉,语气不小心重了些。
李梦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他,看着看着,豆大的泪水就滚了下来,“吴灏鹏,你不是东西,竟然凶我!好,我走,我现在就走!”
又哭又骂的女人挣扎着跳到了地上,却不小心扭到了脚,她愤恨地就势坐到了地上,像个孩子一样一边抹眼泪一边叫骂,胡乱蹬着的脚将高跟鞋甩了出去,白皙的脚踝蹭在地上,立刻沾上了黑色的灰土。
听到她说要走,男人的脸上瞬间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他跪到了地上,两只手臂紧紧地抱着女人不放,“梦云,是我该死,别走,求你别走,你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求你,求你可怜可怜我,不要抛下我,求你了,梦云!”贺安翼掐着自己的大腿,拼命挤出了几滴鳄鱼泪,顶着一张忏悔的脸苦苦哀求着女人。
李梦云见他这样,一颗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她高高昂起了头,眼神不屑地斜睨着男人,“窝囊废!”
说着,还朝他脸上呸了一口。
贺安翼及时地偏开头,险险避开了她这口唾沫。
本以为这个举动会引起女人的不满,谁知前一刻还趾高气扬,对他不屑一顾的李梦云,下一秒就扑进了他怀里,用嗲嗲的声音叫了他一声老公。
贺安翼被这一声激得鸡皮疙瘩抖落一地,嘴里却欣喜若狂地回应道,“老婆!叫、叫我什么事?”
李梦云偷偷掐了他一把,“人家脚好痛哦~”
贺安翼会意,连忙背过身蹲到她面前,“来,我背你回家。”
“嘻嘻,老公真好!”李梦云心安理得地趴到了他背上。
贺安翼站起身的时候,刚好看到站在医院门口那棵老槐树下,远远望着这边的青年。他的整个脸都被黑色的树影掩盖住了,漆黑的夜里,只有他身上穿着的白衣亮的刺目。
也难怪李梦云突然对他改变了态度,原来是发现了那个古怪的新邻居在大老远看着呢,她是个极爱面子的女人,自然想给其他人留下个全方位无死角的好印象。
可是她努力想扮演得天真无邪可爱小妻子的形象实在是失败,反正在贺安翼这儿,只觉得这个女人嗲得实在是恐怖,如果不是为了要维持好妻奴人设,他早就撒丫子狂奔数十里,能离她多远就跑多远了。
贺安翼内心有苦说不出,只得将脑袋转回来,老老实实地背着女人往家走去。
任务开始的第一天
绿豆豆给他发布了日常任务,【星期一的早晨,请给你的妻子一个早安吻。】
刚做完两人份早餐的贺安翼听到这个任务时,内心是非常绝望的,因为这个任务,意味着他地狱生活的开始。
贺安翼在厨房里磨磨蹭蹭,一直等到客厅传来高跟鞋走动的清脆声音,他才不情不愿地端着两盘可丽饼出去了。
这道起源于法国布列塔尼省的美味成功俘获了女人的味蕾,这使得她的心情一下子飙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能,能给你一个早安吻吗?”贺安翼用一种低的几乎快听不到的声音问道。
李梦云扬了扬眉,施舍般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哝,吻吧。”
贺安翼闪电般地拿嘴唇碰了碰对方的手,然后借着洗盘子的借口冲回了厨房,对着水龙头漱了一遍又一遍的口,等那种让人浑身难受的不自在感下去了些,他才摸着被自己洗得红肿不堪的嘴唇回到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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