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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他伸手指向容彦
族长有些为难:“这...”
为首男人看向他,冷漠道:“族长大人,不要得寸进尺。”
容彦一反常态的走了出来:“我愿意做这个人质。”
“彦儿!”
十八婶哭得快要断气了,若不是有容芝在旁边拽着,就要冲出来了。
容彦看向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冷淡道:“儿子走了,娘,妹妹。”
黑甲士兵离开了。
众村民胆小的已经跌坐在地了
“这可怎么办啊”
族长抬眸看向天空的烈日,碧色的眼瞳像是琉璃珠子一般通透,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大家浑身血液发凉
“士兵没有撤,周围全都是,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可谁也想不明白,都平平安安这么多年了,怎么忽然就暴露了。
最后只能猜测,大概是今日出去采药那几人谁一时吓着了,说漏了嘴。
不过看样子,那些人也回不来了,死无对证。
回到屋里的时候,容云鹤和容祈两人正坐立不安,窗户纸被戳了个洞。
族长无力坐下道:“都看见了?”
容云鹤点了点头
族长夫人把容祈重重拥在怀里,像是害怕以后再也抱不了了。
容祈脸快被挤扁了,含糊道:“母、母亲怎么了?他们要长生不老药就给他们好了,反正他们给了那么多银子”
族长夫妇两人直叹气:“这等神药怎能入世,一旦入世天下大乱,炼制这药的你就是天下最大的罪人。”
容祈年纪尚小,实在不是很懂这些,不明所以道:“那怎么办?那就不卖吧!”
夫妇两心道,要真能说不卖就不卖这么简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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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云鹤沉默了一会儿道:“师傅师母,我先回家了,我去看看爷爷。”
族长知他意识到了,挥了挥手:“好孩子,去吧。”
容云鹤二话不说冲出门,因为跑的太快,有些喘道:“爷爷!”
容老还是喜欢坐在床边摆弄药材,老得几乎看不见眼睛了。
他招手道:“云鹤,回来了。”
容云鹤走上前,握住他苍老的手:“爷爷,从前你对我说的灭顶之灾是这个吗?您早就猜到了?”
容老露出一个看不见牙的笑,道:“是福不是祸,是劫躲不掉,云鹤,你听到山上鸦啼了吗?”
容云鹤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灶:“行了吃饭吧。”
鸦啼?满山的乌鸦都在啼鸣,耳背才听不见
再说你个耳背都听见了,我能听不见吗。
这三日,根本没有什么焚香祷告。
第二日,族长请了全村的人到他家里吃饭,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全场只有容祈没有到场,在床上陷入昏睡。
当夜,族长夫妇一起朝所有村民鞠了三个深深的躬
“长生不老药是我们镇族之宝,我师傅有训,绝不可让这等逆天神药流入世间,我族多年避世,却不曾想终究逃不过天命,是我们夫妇对不起大家,来生定给诸位做牛做马。”
十八婶抹着眼泪道:“族长您说什么呢,您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当年我们所有人的命都是您救的,而且我们也是自愿跟您来这个地方避世的,这么多年,您待我们如亲人。”
还有人道:“十八婶说得对,族长,没有您就没有如今的我们。”
“长生不老药一旦涉世必将引起腥风血雨。”
“决不能交出长生不老药,小少主是咱们族中唯一能练出长生不老药的人,他不能死,巫医族的传承不能断在咱们手里!咱们一定要合力送他出去!”
“说的是!巫医血脉不能断!”
这句话一时间竟然奇迹般的一呼百应。
可只有族长夫妇知道,什么血脉不能断,这些淳朴的人不过是害怕他们不接受,想方设法的想要替他们夫妇留下唯一的血脉罢了。
族长夫人捂唇,眼泪霎时就涌了出来:“可是...其他孩子也都是无辜的”
容芝如今俨然长成了个可人的姑娘,第一个站出来道:“夫人,我不怕死。”
其他孩子也异口同声道:“我们也不怕!”
容老颤颤巍巍伸出手,拉住身旁坐着的容云鹤,出声道:“云鹤,今夜就由你带小少主离开,他向来只亲近你,你要想办法阻止他,不要再踏入这个地方了。”
容云鹤神色痛苦,摇头:“爷爷...”
容老拍了拍他的头:“听话。”
容芝走过来,对他微微一笑:“云鹤哥哥,你要替芝儿好好活着呀。”
在生死面前,儿女情长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容云鹤额头青筋暴凸,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他死死攥着拳头,咬牙道:“好——”
众人崩了两天的弦儿
这一刻像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都哭出了声
没有人是不惧怕死亡的。
......
酒席散尽,众人已经平静了,回屋该睡觉睡觉,比平时还要平静。
往常,还会有几个人蹲在坝子里闲聊话家常。
今晚犹如曲终人散尽
屋内,族长夫人拿出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系在了沉睡中的容祈身上,笑道:“云鹤,以后,祈儿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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